小时候,喜欢唱《童年》,向往池塘边的榕树和操场边的秋千。唱着唱着,就跑去问妈妈:“什么是福利社?什么又是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啊,妈妈竟然说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我们照样没心没肺的等待下课,等待放学;盼望假期,盼望长大。
太阳从山的那一边落下又升起,一片片稻田绿了又黄,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走过童年。然后,竟然真的都长大了,长成满怀心事的少年。
第一次听《恋曲1990》,是在中学的班级活动课上,一个长得有几分像郑少秋的男生,站在教室黑板前独自清唱,我一下子被歌词和旋律击中。
那时没有网络,不比现在,找什么东西直接搜索就能轻松搞定。我辗转周折才找到这首歌的词曲,自己凭简谱和一台电子琴,完全靠自学,竟然也学会了,超级迷恋,经常在无人处反复哼唱。
2013年9月,一场歌会在我们这座三四线城市举行,信乐团、孟庭苇和罗大佑依次登场。罗大佑最后一个出现在舞台上时,根本无需开口,台下已是欢声雷动。
在现场,我无比强烈的感觉到,他与音乐是如此心意相通,或者说,他与音乐根本是融为一体的。相形之下,其他的歌手更像是在表演。
他唱了那首《恋曲1990》,一下子把我拽回到过去的时光,恍然忆起那些青涩的过往,懵懂的岁月。没想到多年以后,竟能有幸聆听罗大佑亲自演绎这首歌,正如其中的一句歌词所唱: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罗大佑广为传唱的作品实在太多,包括《光阴的故事》、《明天会更好》、《滚滚红尘》、《是否》、《一样的月光》、《酒矸倘卖无》、《东方之珠》、《沧海一声笑》、《亚细亚的孤儿》、《皇后大道东》、《追梦人》、《野百合也有春天》等等等等(要是全部列出来,估计都能凑够这次征文的字数了)。随便拿出其中一首,都足以使人功成名就,何况这些作品全都由他一人完成,所以,我不能不惊讶于他源源不断、永不枯竭的创作灵感和音乐才华。
当然,如果单单是《童年》、《恋曲1990》这样的作品,还不足以成就罗大佑的地位。除了毫无争议的音乐才华,罗大佑对所处的社会和时代始终保持着深切关注。一些涉及敏感题材的作品,甚至一度被禁,后来,随着社会环境的变迁,才又得以流传。
有人说,从他的音乐里,能够捕捉到时代的脉络、人文的气息以及历史的思考,但又超出时代,是属于一个时代的扛鼎人物。所以,很早以前,就有人将罗大佑与Bob Dylan相提并论,称他为东方Bob Dylan。
BobDylan刚刚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么,让我们猜一猜,罗大佑和诺奖之间,还有多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