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孤独的人都会唱歌。”
一首《成都》,让赵雷火了。
在这个快速消费着每一样东西的时代,一夜成名绝对不是没有可能,比如前几天的进口小哥哥迪玛希,我好几个朋友都沉迷于小哥哥男色无法自拔。自媒体消费信息快速传播,很多人都一下子火爆起来,但是像赵雷这样脚踏实地一点一点风风雨雨走过来的,还是大多数。
我是从来不看音乐类节目的,下午的时候刷微博看见了昨晚的视频,打开来发现了熟悉的雷子,简单的服装配上一把吉他站在台中央,开口的那一瞬,光束就像流淌着的音符从他头上缓缓泻下,台下不少人都红了眼眶。
民谣一路走一路漂泊,唱民谣的人和听民谣的人都是孤独而又令人温暖的存在。都说世事凉薄,而看似普通平常的民谣中,总是一个又一个或炽烈或让人心伤的故事。
然而现在仔细想想,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
2015年,节目《中国好声音》里一首翻唱的《南山南》火遍了大江南北,而这首歌的创作者马頔也一下子尽人皆知。一时间,“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这样的句子传遍街头巷尾,网友不断改编,我所在的大学甚至还照着它的曲子又写了一首校歌。
随着《南山南》的走红,很多民谣一下子被抹去了旧日的尘埃开始渐渐地探出了头,虽然从前听过这些,但是一旦民谣变成了大家口里耳熟能详的曲调,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从另一方面想想,其实音乐人也不容易。哪个音乐人不希望自己的音乐红起来啊,民谣也好摇滚也罢,热爱肯定是很大的动力,可毕竟人还要生存,我们也不能摆着无病呻吟的样子想要民谣歌手唱着自己并不是很能被世人理解的曲调孤独地走过一生。
我很早的时候在听马頔,宋冬野,赵雷,尧十三,后来对于民谣就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就接触并爱上了大乔小乔,李志,陈鸿宇,丢火车,夏小虎,赵照……
每一个人,都有故事。你有故事,我也有故事,谁他妈的都有故事。
听了三四年民谣,吉他的曲调总是悲伤又虔诚。
在《南山南》、《傲寒》还没火的时候,时常有些人问我听的都是些什么歌,语气仿佛这些旋律不属于这个时代,那个时候我笑而不语。
如今它们都一点一点地火了,马頔的南山南,宋冬野的董小姐,贰佰的玫瑰,低苦艾的小花花,赵雷的成都,都能时常地听见人们哼唱着这里头的旋律。
可是我知道,他们的内心其实不懂民谣,不知道有种故事叫民谣,不知道民谣其实在心里,没有声色犬马,没有灯红酒绿,有的只是四海为家,各安天下。
我以为喝烈酒,在风里流浪,和陌生人交谈,路过沧桑的城镇和村庄,人生便能过的潇洒而写意。可是你只是笑笑说,浓酒不如清茶。
不知是你老了,还是我太年轻。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正在单曲循环《成都》。
从前听过3D版的成都,被音效弄得晕晕乎乎,后来听了普通版和现场版,觉得每个用心在唱民谣的人,都在努力地唱出自己的过往。
突然间明白了台下的男孩为什么会从热泪盈眶到泪流满面,每个人的记忆中都会有这样一个城市和这样一段曾经,是人封存在过往时光中再也不想去触碰的存在。
后来宋冬野开了酒吧,抱着吉他安静地唱着斑马斑马;左小的枪没有杀死任何人;朴树也不再犹豫;马頔因为一首南山南火了起来;尧十三不再唱着义无反顾一无所有;唯李志还是李志,后来也离开了热河结了婚。
民谣很穷,一听就是一个故事,可你还是听着别人的故事哼着陈词滥调喝着昨日的酒,回忆只属于自己的曾经。
想温一碗昨夜的酒,看一眼过去的你,想一想只属于自己的曾经。
我看着窗外,人流车流,我将走向他们,成为普罗大众中的一员;也将走出他们,一步一步穿过荒野。
我降临于此,不知生死,只知追逐一只看不见的鸟。而光会找到我,照耀我;山河湖泊将汇入我,滋养我;当我落坠的时候,黑夜也将搂我入怀,将遗失的一切编织成枕,返还给我。
手捧灵魂,过往的一切溃不成军。
你想和谁,去哪里的街头走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