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时期的爱情》的记忆  (2017-08-28 00:30:54)2019-06-06

关于读书,我的嗜好之一,如果被某位作者的某篇文章吸引,就会萌发出想和这位作者亲近的念头,而通向亲近的必经之途就是收集完该作者的全套书籍。让我萌发出这一念头的作者不多,屈指可数只有几位。今天,我不想做专题报道,我要说的是我青春岁月深爱过的作家王小波。

我读小波的书,是90年代初期。我还年轻,在没有弄明白“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的前提下,就嫁作了夫君的新娘。我对婚姻生活一无所知,不晓得从哪儿得到了小波哥哥的一本书《革命时期的爱情》。看到这书名的那瞬间,就勾起了我的阅读欲望,我很想知道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更想知道革命时期的爱情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情?我是说,当时我是一名才步入革命队伍的女革命者。

在此,我不涉及《革命时期的爱情》的具体内容。我想表达的是,有些书名,在一定程度上,总会让我对该书建立起快速的好感,而后引来对作者的慢爱。而有些书名,总会让我对该书建立起快速的恶感。我对一本书的感情如此,对一个人的感情也是如此。所谓“一见如故”和“老死不相往来”,取决我与他相识的最初时光。

我对小波《革命时期的爱情》书名的最初好感,仅是我迈向喜欢小波的跨出的第一步。我更加急切盼望的是,当我开始阅读之时,我能将这份喜欢之情延续下去。在我的感情生涯里,有些人,初识之时会赢得我的喜欢之情,但深入交往,喜欢之情就会随之消失,但又碍于其诸多因素,还得违心与之相处。我最渴望的就是,他为什么不是一本书,我不想读,就可顺手把书扔掉。反过来,可以这样理解,一本好看的书,我始终会舍不得随便丢弃的。一位值得我交往的人,我会用心珍惜的。

在我开始阅读小波的这本书,我对小波的喜欢之情能迅速升级,坦率的说,是因为书中的王二。这家伙,我怎么看都怎么顺眼,我不计较他的瘪,不计较他的流,不计较他的耻;我只计较他们让我体验出了“无助的孤独的快乐感”——在我和我家先生分居两地的岁月,每一个深夜和黎明,我都依赖他们温暖自己

最初读小波的《革命时期的爱情》,我不知道他是啥模样。后来,看到他的照片。两手插兜,面带宽厚的笑容,穿着简单朴实的衣服,不修边幅,晃晃悠悠的向我走来,像是我隔壁的大哥哥,我可以随意给他调皮给他嬉闹,然后,安静的依偎在他身边,听他给我讲故事。

与其说我迷恋他讲的故事,不如说我迷恋他独特的写作方式更为合适——似乎每一个故事都是随意从他嘴里蹦出来的,事实上,他是非常认真在讲述着: “哦,这个问题,还需要补充说明一下。”他喜欢制造一个又一个的悬念吊住我的胃口,却并不急于做出解释,让我跟着他的思路运转,直到最后,看到我急不可待的神情,才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听小波讲故事,是留在我青春岁月里最美的记忆。我喜欢听他给我讲述一个又一个我从未知晓过的故事。而这些故事,让我领悟出,如果至今我没有读过小波的书,我不会在日后的日子里,成为一个乐观主义者。

我的书柜,收藏整套《王小波全集》。这些日子,我每日怀抱着,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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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每晚临睡前读一首鲁米的诗,就恋上这一行由一行分行的字。录首我喜欢的:

来,让我们谈谈我们的灵魂

来,让我们谈谈我们的灵魂

让我们甚至躲开自己的耳目

就像玫瑰花园一样永远展露微笑

就像幻想一样永远无声地言说

就像精神一样统治着世界用无言诉说秘密

让我们远离所有聪明的人他们教我们该说些什么

让我们只说出我们的心愿

甚至我们的手脚都会感知每一个内在的行动

让我们保持安静跟随内心的指引

神秘的命运知晓每一粒尘埃的一生

让我们讲述我们的故事

有如一粒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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