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看了几年我写的太华山,终于在今年清明前去拔草。
退休定居在山里的叔叔热情的接待了他,且拿出了春季特有的食材招待。
野生的明前茶、朱花,春笋还有各种鲜货绘成一锅的菜粥,都让表兄欣喜不已,就连竹制的挂衣架,都觉得熟悉又亲切。
年轻时高度酒一斤才是起步的叔叔,虽已白发苍苍,身体依然健朗,和表兄谈天说地,聊着历史故事,和从前一模一样,看着表兄发的微信,山里的一切又清晰印现在眼前,仿佛这次是自己又回到那座大山那片竹海,跨过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的涧滩,爬上茂密生长的大树,去捡知了褪下来的壳换糖果;躺在夏夜的星空下,聆听夜风的声音,枕着竹的清香入梦,然后又闻着大铁锅伯母煮的白粥飘来的香味苏醒。
如此深刻的记忆真的不曾远离,虽然去的人不是我,但是就如见字如面的感觉一样,见到照片一样可以重温一番童年时光。
孩子们的童年时光没有如我一般的大山吧,更多的是父母陪伴着在各处玩耍。
不去杭州的假期,清净也安宁,不再有工作日的忙忙碌碌似陀螺一般。风很大,带娃们就在河边放风筝。
风筝高高飞起,又一头掉下;风筝飘到树丛里,风筝又落到了水塘里;风筝一会飘向东,一会儿又飘向西,摇摆不定却从未向别人的风筝一样已经飞到九天之外。
这放飞的过程,乐趣还并不在飞的有多高,有多远,或者有多么好,而是一家人,你的手拉着我的手,你的笑,印入我的眼,你的快乐流淌在我心底,陪伴的时光,此刻变成了一只跌跌撞撞的风筝,飘飘荡荡。
前日和友人聊起最喜欢哪个阶段的自己,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现在,此时,此刻。因着前路渺渺却不迷惑;未来不知已不想知,内心纵然时有不解和无奈,却坚定多过了犹疑,平和多过了激烈,现时的自己,每一步都踏实而坚固,饱满也丰盈[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