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还没有出世。
纸上画了一个奇女子,她的手放在两腿之间,脸上带着天真鬼魅的笑。后来,我看到这画时,被迷住了,迷的原因是,我看不懂她在干什么。于是傻傻的我拿了它去问戴着眼睛的历史女老师,女老师接过画只瞟了一眼,狠狠看着我,把我推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她的眼里冒着火星,接着我受到极大的侮辱和审讯。我被她留下在教室里写检查,我不知道该怎样写,只整整齐齐写下一行字:我认识到我错了,从今以后我改正。
过了几年以后,有个女孩问我知道怎样自慰吗?我瞪大眼睛,她笑笑,“没必要这么紧张,如果你想,我来教你”。我摆摆手说:你快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看着我,脸上像是油了一层黄漆,骑着自行车走了,可在我的目光中她的背影像是我的裸体,在她路过大树时,发着绿光,乘着海浪。我望了又望。
07年,我开始写博客,无意中关注了自慰者的麋鹿姐姐。她说,她的社团中,每个女人都有过自慰的经历。她说,这是女人的权利,身体的需要,她在公示栏里告知每一位女性:爱从爱抚自己的身体开始吧,你们得到的远不止快乐还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像被鼓舞了,推动了,我要伸手一试。于是我先推开了横在我历史阴影里的女老师。
当晚我关了灯,又开了一次,突然想笑自己,又觉得是不是应该微张着嘴,想像一个男人在我的身体上,不不不,自慰应该是自我快感的寻找,不需要依靠。于是,我的左手放在了乳房上,右手触摸阴蒂,手在游移,手在摩擦,手在更深处探秘,终于手不再受控,它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它命令:彻底放松,把腿张开。
呼呼呼,咕咕咕。高潮像是海水和暴风一起涌来,狮城一座。片刻玉焚。
从那以后,我隔天就会自慰。
我坐在她的对面,她停顿一下喝口水。口红印在了杯沿儿上。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从来没有。不需要。我拥有释放自己的通道”。
我看着她深邃乌黑的眼睛,新桃脸颊和她亮红指甲,心跳加快,有点头晕。
她说,“今天先到这儿吧,天太热,你去书房休息会儿,喝杯茶。”
我点点头进了屋,从里面卡嗒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