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3日,今天是星期日,也是农历正月初二。这一天,老家也有一个特别的风俗,今天的早餐是咸猪蹄炖青菜粉丝。早上八点多起床,实际上,从凌晨起就被一阵阵的鞭炮声吵醒。
妻子起床以后,便去厨房间准备咸猪蹄炖青菜粉丝所需的食材,咸猪蹄是腊月二十九家里预备好的,她将食材洗净切好了便叫我来烧菜,由我来烧菜也是老家的风俗之一。我在铁锅内放入少许菜油,油锅烧热以后,将青菜倒入锅内,满满一锅青菜炒至青绿,便放入切成小块状的咸猪蹄,又翻炒了几下,就倒入一定量的开水,再放入已经泡制好的粉丝。满满的一锅菜烧至沸腾,又煮了几分钟,临出锅前又加入少许的佐料。
咸猪蹄炖青菜粉丝终于煮好了,我们每人都盛了一碗,我和父亲分吃了咸猪蹄子,肉质油而不腻、烂而不材,在青菜及粉丝的一同相伴下,一丝丝的咸肉特有香味沁人心脾、回味悠长!不知不觉就吃了一大碗。妻子为儿子也盛了一碗,儿子说,今天早上就吃这个?我及妻一同告诉他,一年之中,只有今天早上吃这个!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习惯。
我知道儿子从小就不喜欢吃咸肉,他也就不说话了,拿起筷子,默默的将一碗咸猪蹄炖青菜粉丝吃完了。儿子只是说,这几天鞭炮声阵阵,老是吵得人睡不着觉。我对他说,这些天放鞭炮、烧香都是有着不同的寓意,例如,今天早上,有鞭炮声出现的比较早,特别是做生意的人最讲究,家里鞭炮放的越早越好,放的越早预示着来年的生意越红火!
今天,父亲的两个外甥、外甥女婿、干儿子的家人及我的弟弟一家来拜年,要在黄珏的家里吃午餐。我们一吃完早餐,在我妻子的指挥下,大家各自按分工开始忙碌起来,连儿子也不例外,他今天要做烤羊肉、烧羊肉、油煎馒头、手撒苞菜等!而我只需做一个清蒸桂鱼及补买一些物品即可。
中午近11点,来拜年的客人们陆续来到家里。我一边端茶倒水敬烟,一边与他们聊天,儿子在客厅的电视还专门选播了一场喜庆的电影。大家边看边聊,一年以来的辛劳和对今年的期许。他们也问了我一些陕北黄土高原的风土人情等,我列举了不少两地迥异的风俗习惯、饮食习惯、地形地貌等。在他们一再关切的询问下,我将在陕西榆林绥德(黄土高原)的一些生活场景及一些生活趣事,以及工作开展情况一一告诉了他们。我对他们说,这些年国家扶贫攻坚战确有很大的成果。当地植树造林、种草等,让当地的生态环境好了许多,离我居住地最近的一个沙漠,如果不加以保护,沙漠(保留了一点点作为旅游景点)已开始逐渐消失了;为了当地脱贫国家投入资金巨大,当地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良好,特别是交通设施一点都不差;两地相比较,最大的差距在于人的思想和理念方面。
近12点,客厅里坐了满满的一桌人,儿子和我一同陪客。我拿出了从陕西带回的西凤酒给大家敬酒,儿子也拿出在超市挑选的饮料招待不喝酒的客人。我的父母及妻子还在厨房间忙碌着,他们还要继续做一些热菜:红烧鸡公、红烧羊肉、萝卜鸭汤、杂烩汤及炒菜。儿子在中途离桌,来到厨房里,将他自己烤好的羊肉端上桌子,将刚刚自己做的手撕包菜也端了上来。他的行为受到了客人们的赞许,让我有一点点的欣慰。父母做好菜以后,也上桌吃饭。父亲稍微喝了一点白酒,他的外甥、外甥女婿及干儿子一一敬了酒。父亲今年69了,与伟大领袖同年同月出生,一直到成年,那是一个农村生活特别艰辛的年代。
妻子匆忙吃了一点菜,便帮助大表嫂带他的外孙,孩子刚刚十五个月大,通常只要表嫂陪伴,孩子只知道玩乐,不太肯吃饭。在妻子的哄劝之下,孩子还比较听她的话,有了空闲让表嫂吃了一些饭菜。表嫂一直要她的外孙叫妻子“阿姨”,临走前,被大表哥听见了便连忙纠正过来,应该叫妻子“舅奶奶”。我及妻子瞬间诧异了,但细想一下,的确如此啊,称呼我们祖辈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正是岁月不饶人,至今,我还能够想起孩子妈妈几岁时(二十多年前)的模样和一些生活场景。
下午,妻子和我稍微休息了一下,这两天因为春节鞭炮声特别多,让人睡觉一直不踏实。大约4:00,妻子起床以后,便开始楼上楼下的拖地,我认为不需要,也只好帮助她拎了几盆水。
大约下午5:00多,我及妻儿等来到居住地东边不远的岳父母家,今天是岳母的生日,妻子要我们除了带过年的礼品外,还专门为岳父母购买了一身内衣。在岳父母家里,妻子姐妹三人及孩子们难得团聚在一起。大家围坐在桌子上其乐融融,一年之中难得有如此团聚的机会。妻子大姐的女儿已经在江都区某小学上班,儿子在宁夏就读大学;我的儿子也在近1000公里的西安市就读大学,去年,我也去了陕北黄土高原支教;妻子妹妹的孩子还正在树人中学就读初中,一年之中一家人难得相聚在一起。
晚餐以后,妻子妹妹还有事且家离此地甚远,他们就先行离开了。我及妻子在岳父母家掼蛋两局,儿子坐在妻子的身边看她打牌,妻子难得有机会打牌,技术确实不太高。我两次出牌一对,都被妻子压了下去,我也忍不住了,把她的一副大牌压下去了,我又走了一步,理所当然的做了第一。但是,妻子火了便不住的责怪我,说我不会打牌什么的,数说了一通。儿子在一旁还不断的帮腔,应该让她妈妈先出牌。
此次最终是1:1扳平,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儿子说,你要帮礼不帮亲。儿子居然告诉我,我要不帮助妈妈,被责怪的人就多了,这样就只骂你一个人了。我默然了,真的想不到儿子会这样想、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