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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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CD机里柔和婉转的嗓音,唱得凌晨五点的天空都在黑夜里露出了血色。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把右手伸向了副驾驶座,副驾驶座的女子巧笑嫣然,拍了下手背,娇俏地说:“小心开车!这般猴急是像了谁呢?”
“还不是要分开了舍不得嘛,这不是没忍住嘛,不信,你摸摸。”说完,就想抓着女子的纤纤玉手往自己身上某处放。
“别闹了,”话音还没落,便听到“砰”地一声巨响。
病房里,白色满面,周围寂静一片,只剩机器滴答滴答最后的撕喊。
穿着灰青色术衣,灰青色口罩,青绿色术帽的医生,两手互搓着,庄严而又神圣的宣布:脑死亡。
脑死亡,意味着大脑以不可逆的昏迷,仅靠支持系统最多也就勉强支撑几天到几周,但绝无再生还的可能。
年迈的父母,泪眼婆娑,哆哆嗦嗦的手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着,说不出一句整话,姐姐一把抓住心爱的小弟,亲吻弟弟的手,告诉医生,我要让他活下去。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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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我第N次把手给烫伤了,疼得我龇牙咧嘴一阵乱叫。
我真是受够了,活着真他妈没意思,不是在自我折磨,就是在自我折磨的路上。把脑门儿毫无意识地撞在墙上,把大石块当成阶梯踩空摔得四脚朝天,把门关住却被夹了衣角死命逃脱以为要被硬上,诸如此类,你也许该鄙夷的喷一句,眼瞎嘛?还真别说,真让你给蒙对了。这已经是我没见到过阳光的第二十个年头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了,黑暗的世界更多的教会了我沉默,我不知道他们所看到颜色,不知道他们所在讲的事物,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人长什么样,尽管我可以用声音去区分,但是有多少人会来倾听我呢。
我一度想要寻求死亡,父母健在的时候,我曾试过站在马路中央,想要已车祸来结束生命,但是车主聪明的意识到我是碰瓷高手选择的避之不及,因此我没成功。
我也试过跳楼,即使面目全非血浆满地帅气的脸会被迫压成肉饼也在所不惜,我摸索着爬到顶楼张开手臂准备纵身一跃享受一秒的飞翔第二秒的破碎,结果是半秒的飞第二秒的无意识昏厥,因为方向感不好,我竟然在往里跳,因此我又没成功。于是,这给父母的潜意识里敲响了警钟,只要听到我有动静,就会尾随我到我要去的地方,即使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就这样,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
2
“我们医院目前有一位志愿者愿意捐出自己的眼角膜,我查过你的病例并做过比对,很合适,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医生的话听起来很诚恳,我沉重的点点头,像是花尽了一辈子所有的力气。
我摸着熟悉的床铺,熟悉的味道,笔笔直地躺在床单上,两手不自觉地抓着床沿,紧张的等待一分一秒的到来。我开始被移动,陆陆续续的好多脚步声,人好多,有一枚针狠狠的刺入了我的血液中,慢慢的开始无意识,全身放松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很安静,我抬手敲了敲脑门,有点胀痛感,“别乱动,你的手术很成功,等会儿就来给你拆线了。”一个清脆的嗓音传来,像百灵鸟送来的喜悦。
厚厚的纱布被一层层剥落,露出了额头,露出了眉毛,露出了眼睛,一道刺光猛的袭来,辣的真不开眼,眯缝起来。
生的希望,美丽新世界。我在心中安静起来。
重生-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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