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十月份同闺蜜联系时,知她妈妈得了肝癌,很突然。别说闺蜜难以接受,连我也不敢相信。阿姨,我见过一次,那是2019年的六月,在苏州。看起来非常健康活泼的一个人,怎么会同肝癌这个词联系在了一起呢?闺蜜说她妈妈一直身体很好,没事还跳跳广场舞,怎么就突然得了这种绝症呢?查出来的时候已是晚期,医院通知说没多长时间了。闺蜜伤心地说:“我快没有妈妈了”。当时,我的整个心都碎了。普普通通的几个字,连在一起不啻于见血封喉的利刃,致命。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联系,一则是自己忙,二则是知道闺蜜忙。偶尔给她发个微信,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有一段时间朋友圈还能看到闺蜜更新的小视频,之后就没看见了。我耿耿于怀,一直想着要联系她,偏生东一下西一下,老是忘记了。昨天,离我上次跟她联系,差不多已有两个月。我想信息不回,还是直接打视频吧,要是视频打不通,就打电话吧。反正,就是想知道她的近况。


视频电话拨出去,被拒绝了。我想,大概她正忙着,那就算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收到她的信息,得知她妈妈已经过世了,她老公刚刚做完腰椎手术,她爸爸脑梗要去北京手术。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她的信息,由不得心疼这个女人。这段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生活是如此无常,生离死别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生命是那么的脆弱,经不起一点儿折腾。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生死由不得我们,即便知道死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但亲身经历,还是无法承受,尤其无法接受身边之人的离去。悲莫悲兮伤离别,闺蜜经历的生死之痛那是无法言喻的。奈何,我与她隔着万水千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幸亏,她有家人陪在身边,同她一起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风雨过后是彩虹,希望之后迎接她的,都是美好。

说起死别,第一次知道是幼年时。那时的我还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记得某一天,山里的舅舅赶到家里,告知了外婆去世的消息,妈妈当场大放悲声。


这几年,亲戚里不断有人去世,先是小外公,后是舅舅,再是大姨父,接着是大姨。死亡,一直在我们周围转悠,带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虽说生老病死是常态,终究还是觉得无常。岁月给了我们生的精彩,也给了我们许多魂断神伤。那许许多多的失去告诉我们:珍惜眼前人。有一些人一面之后,或许是永诀。很多时候,我们却不知道那竟是最后一面。得悉以后,追悔莫及。

将来是一个未知数,能够把握的只有现在。因此,要格外珍惜陪伴在身边的每一个人,格外珍惜同每个人见的每一面。不去问结果,此时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偶然一瞥日历,阿拉伯数字12的脚上还蹲着一个“十二”,12月12日,是电商所谓的“双12”,一个购物的节日。可我看着这两个十二,一阴一阳,似乎另有某种意义。浅了说,也是成双成对的。若迷信了说,大概是个吉利的数字吧。逢双的日子,是否也寓意着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呢?


都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而天不老,则情难绝。有情人间,一切都会像这成双成对的12,给人以丝丝暖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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