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剩最后一个人了,她坐在冰天雪地的木屋里。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倏地从冰冷的地上弹起,直奔那道隔阻了希望的门,仿佛是要夺命逃出那令人惶恐和窒息的孤寂。
满含欣喜,她一把拉开了那道朱红的门,刹时,她愣愣的僵在那里。
眼前,一袭黑衣“女子”刚刚收敛了羽翼,正缓缓落定在星夜的雪地上。如果不是黑衣人面容清秀,她是绝不会把它等同于“人”的,因为它浑身长满了柔软而精致的羽毛。
她还未及弄清心底的疑问,黑衣女子便轻轻牵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随即,远处夜空划过一道刺目的白光,她被一种莫名、强大的力量裹挟着跌进那道亮光里…
硕果累累的中秋,斜阳挥撒下橘红的光晕,笼罩出一份安宁、祥和。
她象突然坠落的陨石,异样地飘至在依山傍水的弯延小径上。被一片丛绿掩映其中。
这是一个没有现代都市喧嚣和繁华,却比它更多了几分恬淡和安逸的世界。虽然陌生,却又奇怪的让她感觉是那般莫名的亲切。
她伫立在空旷无人的绿野,兀自诧异,却并不十分胆怯。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这一片橙黄柔情笼罩的丛绿深处,隐隐传来凄然的吟诵之声,她不免跟着仔细聆听。
“……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她听着听着,禁不住哀伤四起,“……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分明是谁在冥冥中遥寄对自己的相思之苦,不然为什么会在心底牵起如此无法抑制的疼痛?
她急步巡声而去,却见一白衣书生正仰天伤怀,两颊热泪斑斑…
书生蓦然回首。两双炯炯的眸子里,迸发出搅含了思念的痛、重逢的喜的光芒…。
“慧儿!”“这么多年,慧儿你去了哪里?我找遍了大唐所有的山山水水,我想,有山有水的地方,一定能寻到你丹青妙手点泼的灵秀之气,我便也就能找到你。”
“慧儿?我是慧儿?那他是谁?”她不明白。
“慧儿,快说啊,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如此一副怪诞装束?”未等她作出一句回应,书生连连生出疑问。
是啊,当然怪诞,她象是精致的芭芘娃娃:红色披肩卷发被白色毛线帽轻轻盖着头顶,鹅黄色韩版长大衣下裹着修长的腿,一双玉足很乖巧的插在宽松的高腰靴子里。最是那涂了纤长睫毛液的神邃的眼,能夺人魂魄似的闪烁着灵动活泼的光芒。
而眼前的书生,则穿着贞观年间绣有大团牡丹花的白色长衫。像貌俊朗,风度翩翩,眉宇间,有颗省目的黑痣。
她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她下意识的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穿越?难道我真的步入了自己的前生?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我们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为什么叫我慧儿呢?”她礼貌的问白衣书生。
书生惊诧地瞪大眼睛说:“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慧儿?我是你的姜生哥啊!”
她依然微笑着遥了遥头。
“我常去贵府拜会令尊,聆听教诲。在诗社,我常用你的画作文,你也常用我的拙句来赋曲。怎么今天你竟会忘得一干二净啊?”
经书生这么一说,她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记:她好象出生在王孙蒋相之家,名唤慧儿。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那个叫姜生的书生,是父亲朋友的公子,能诗擅赋,博学多才,深得父亲赏识。她和书生,自幼便常在一起玩耍,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想起这些,她两颊飞红,更显得娇柔动人。书生禁不住上前紧紧拥住了她:“慧儿,知道我发疯一样的在寻你吗?知道我因为寻不到你而绝望得差点毙命吗?今生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来生我们还要在一起!”
“姜生哥,对不起。”她愧疚地使劲点头,更紧的依偎着他。犹记那年桃花纷飞中,她蝶一般舞动着一份灿烂的心情,竟不知觉游离至三界之外…
一对恩爱的人紧紧相依。岁月流飞,渐渐将他们亘古的爱,凝固在岁月的长河里,化作一枚橙黄色的琥珀…
极地三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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