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
我正式从宁波诺丁汉大学本科毕业。
站在人群中,手中学士帽被抛向新礼堂高高的天花板,我盯着那顶帽子起落。
前一秒还和朋友们嘻嘻哈哈,下一刻却泛上了后知后觉的结束感。
眼眶微湿
此瞬过后,没有掉下眼泪,帽子被我接住,周围依旧嘈杂。
突然释怀了一些,心里压了点责任的重量,抽象而又真真切切。
四年本科的结束,就这样轻轻巧巧
——我也是个社会人了。
一直在想,本科四年,究竟将我这个小泥人捏成了什么样子?
问来处,似乎在这个节点不再这么重要;
寻去处,却又像是剥不开的漫漫浓雾,仅看到自己脚下踩的那片方砖或者一点点前路。
大三大四,在看也听同学们对未来的焦虑、迷茫时,我也咀嚼自己情绪,理性地分析自己的前路:读书考试貌似已经是擅长的事了,实践和技术上有点笨手笨脚,得先在工作里浮沉一下。于是,先哼唧哼唧地拿着简历海投,参与秋招,在500强的群面里对着所有的研究生对手,我怂了一下,好像自己还太嫩了点;在拿到两份工作 offer 和一份 DIY 的心理学研究生 offer 后,我又暗自揣测:我真的准备好工作了吗? 这是我想要的工作么?我应该去读研么?
毕业典礼上,杨福家校长愿我们每个人找到自己心中的火种,为之义无反顾地努力着。
我自问答案,又笑说,像我这样的体验派,心中火种可多,怕不是要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来几场热热闹闹又不怕得失的尝试,才可以安分选择。
我是这样的矛盾:一方面标榜和自嘲看开的“佛系”,一方面又渴望风风火火不怕起起落落。大学好像把这矛盾的我,作为成品,这般推出锅炉。
性格决定命运,此话不假。当朋友们因不同的性格,最后在岔口做出不同选择的时候,那才是真真的毕业滋味,每个人慢慢地越走越孤单。
上周在种子计划 Deep dive 之后,我因“佛系”一词主动找 Joan 聊天,其实这用了我很大的勇气,也感谢小伙伴蒋瑜的鼓励。恕我平日里读书少,讲话有时候词不达意,但就是那些在心中累积的模糊感触,在 Joan 的一词一句中被很准确地表达出来,不觉有种被理解的珍惜感,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失控。
Joan 又为我解读了一遍:
“众生畏果,菩萨畏因”。
现在想来,此“”因“”大概可以等同于校长所说的人之火种了吧!
所以我坐在这里,想着这第三周在互加计划的实习体会。
这何不是一个探寻和尝试的新开始:
观察、试探我的火种、我的“因”落在何处。
相对于其他同届种子,我来的好像有点误打误撞。群升之前在沪江 Dive 上说的那个,吃完饭在学校里溜达消食,随便听了种子计划讲座而来的人,大概就是我吧!想着暑假好像可以再试试互联网公司的工作,在众多公司名单中比较认可且能力和实践经历偏向于能做互加计划,便压着截止日期投着试试看。我自己现在坐在电脑前打字,也不禁对自己感到“佛系”。
其实,往深处探索,因,并非伊始的毫无预警。我喜欢学校的气氛,喜欢青春的美好的事物,喜欢孩子,喜欢田野和那少人的自然之景,喜欢积极向上的东西,喜欢表扬和感恩,也喜欢和他人建立积极的连接。我会乐观地期许,并想挽起袖子亲手改变点什么,纵然我知道有些事情的结局已然注定。大概,我和互加有那么一点的契合。
不管如何,来了互加,所以我自认有缘
——新因伊始,便是体验和考量的开始。
不想也不能快速地判断,可能是个看上去随遇而安却实则有点挑剔的人。其实就像之前所提到的那样,因和火种很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属于我和我的价值观的,我甚至两三年后的我可能都给不出一个坚定的答案——而我又是如此期盼我能给出答案。
从2018年6月25日开始到今天,“因”即开端发生的很快。而记忆很长、故事很多。从第一周的小狮子拆表统计和疲于整理寝室,到第二周的小轮岗、不知定位和暗暗着急不安,到第三周有点明晰和慢慢融入团体,我也在逐渐探寻和测试着这个“因”之于我的意义。
有和南疆老师们的沟通,有助教老师们的感谢,有被拉着直播的懵懂,有互加团队小伙伴的温暖和零食投喂,也自知我过长的反射弧和没有技术傍身的短板,有点敏感而不够坚定的性格……往往是这眼前的一人一事一物的反馈,给予我久久的感慨和回味。
今天是我作为种子计划实习生,加入互加计划的第21天。
请假在家,偶尔也远程帮帮同事。
(互联网的好处)
因为前天在草地上拍毕业照太嗨,被一只毒蜈蚣咬了两口。
所以在宁波的最后一个晚上,穿梭于各家医院,最后挨了三针,有点醒人。
不免觉得有点意思:
想起自己高考前做的一个魔幻诡谲的梦:被清代丧尸拿着榆木敲了三下脑袋。
老妈解读:叫你醒醒,好好读书的意味。
我盯着自己发肿淤青的双脚,这三针挨的!
新的一个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