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要去哪儿呀”碧瓷紧跟着凌昀若。
凌昀若樱唇紧抿,眉间似有难言的情绪,她疾步着,像要逃离这有违心间之地,却又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到府邸前,她顿了顿,道“老地方”
“是,小姐”
下了暖轿,她眼望的是凌府旁的小道,两边皆是灰砖土石,泥瓦裂桓,无一引人发耀之处,时隔一年多,仍是安堵如常。她目光停着,连眼角似都附了优。
“小姐可是想殷公子了?”
想,岂止想,想到无法自持,却又身不由己。她眼掠过的,是小时与家人赌气,偷偷跑出去,遇到了他的地方。
“想又如何?”“回吧”
“是”
方要转身上轿,却听到似是凌府前几人喧闹声。“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见一见凌老爷!”一寻常百姓衣着的妇人拉着府前侍卫哭喊。
凌昀若秀眉微紧“走,去看看”碧瓷扶着凌昀若,走向府门。那妇人着素衣,不钗,像是寻常百姓。她泪光闪闪,满是纹络的手死抓着侍卫的盔衣不放,看到凌昀若,更是觉心善之人必会帮于此,便转向她。
“夫人,夫人求您救救我女儿吧……求您救救她”她跪着向前,扯着凌昀若衣角哀道。
“大胆,这是易王妃,岂容你这等妇人在这放肆”碧瓷道后,府前侍卫单跪行礼。
“老妇人,何事至此?”凌昀若掺起那妇人,满眼的关切之情。
“王妃,王妃……石亨……他”老妇人心慌意急,忙要道出,凌昀若一听,事情有关当朝辅位石亨,忙四盼周围,将妇人领进了府中。
凌昀若再关心民瘼,却不好做主朝政之事,唤了碧瓷去请老爷。
“若儿,这是何人?怎何人都往府中带?!”凌继怀有些惊刹,目不旁视。
“爹爹”
“您,就是凌老爷吧……,我……我女儿被石亨抢了去……,至今未归……”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吧……她爹忧思过度……已瘫痪在床……求求您……”又是一派诚惶诚恐之色。
凌继怀神情微变,看向立在一旁的凌昀若。
“何时被抢了去?”凌继怀问
“是……是上月中旬”
“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不见的?”凌继怀深思熟虑着,不易轻信。
“我女儿上月去集市买菜,夜晚也未归……我也不敢报官……”
“就……就……在方才……我女儿用飞鸽传来……说……说那石亨整日虐待她!”说罢,几颗泪珠滚落下来。
凌继怀派人保护遣了那妇人。
易王府————
“王爷,凌府传来纸条”
纪殊炫卷开纸条,上面写着明日申时鹤酒楼见。纪殊炫燃了纸条,洞隐烛微。
次日,鹤酒楼下,街人熙熙攘攘,或是守待官家小姐眼光生喜,别簪而卖,或是吆五喝六地卖余下的煎饼果子,亦或是酒楼老板娘拿着新酿的仙酒揽客营生,一派喧闹非凡。
“客官,不进来小酌一杯?”
“嗯”纪殊炫应着。
“随我来客官”
上了楼,几处蜡油欲滴,华灯初上,光景似是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搬的旖旎。老板娘指了一客间,奉了酒。
不过多时,凌继怀便进了间。
“岳父”纪殊炫起身一拜。
“起吧”
凌继怀将那妇人之事缓缓道来。
“那石亨阴险多谋,岳父,以防中了计”纪殊炫目光微凛,还来不及思索其中真伪。
“老爷,守卫来报,那对夫妇在昨晚,意外身亡”
凌继怀早已料因果,看向纪殊炫,二人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