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昏睡许久的宋九歌,听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坐在床沿边。
顺着轻微的开门声看过去,见琉璃手里端着托盘,而托盘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宋九歌用着鼻子嗅了嗅,她皱起眉头,用着衣袖捂住口鼻。
琉璃先是一怔,嘴角噙着笑意的快步的朝宋九歌身边走去。
琉璃将托盘放在圆桌上,:“小姐,您现在正病着呢,怎么能随便起身,若是再凉着了该如何是好。”
说罢,琉璃扶着宋九歌的双肩将其缓缓放到在床榻上,未了拽了拽揉皱至床里的棉被盖在她身上。
宋九歌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暗自感叹,这丫头果真是鬼灵精怪。
你这般要做什么?”狐疑的问出心中疑问,宋九歌肩靠在床沿边上,双手被琉璃拿放在棉被里。
喂您吃药啊!”说话间,琉璃端起圆桌上放着满满一碗的中药,她手里拿着放在药汤里的勺子,小心翼翼的搅拌着。
有些吃惊,宋九歌见琉璃舀起一汤勺的药汤,眉头紧皱。
小姐,您放心好嘞,我这儿还有些儿蜜饯果脯,保管不苦着您。”语气中掩盖不掉的喜悦之气,琉璃似怕宋九歌不信一般,她松开握着的掌心,掌心里果如变戏法一般出现蜜饯。
琉璃,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吃就好。”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姐,您变了好多。”琉璃泪眼婆娑,她垂着头站在床边上,双肩时而颤抖。
傻丫头,小姐变了不好吗?”宋九歌颇为无奈的说道。
原主就是因为太过于隐忍而被傅红雨压制欺凌,而她不是原主,更不会隐忍着任由其欺凌。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琉璃听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端在手里的药碗放在圆桌上,便走过去看看,刚走到门口,见来人目光如炬。全身散发着怒火冲天。
姑……姑爷……”
听着琉璃的声音,宋九歌心里一紧,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
从原主的记忆里来看,自原主嫁入温家,温如初根本就没把她当作人看待,身上穿着的衣裳尚不如府上的丫鬟衣着布料,丫鬟小厮还有些清汤寡水可吃,而厨房送于她的尽是一些馊掉的饭菜。
好在有温老太的缘由,温如初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居住的地方倒是敞亮干净。
这一年来,原主竟然没被虐待死,倒也是原主命大。
温如初心中很是不悦,眼神里也充满着嘲讽。
若不是迫于温老太以命威胁于他,他又怎么会站在此地,遭受旁人的白眼。
你来做什么!我家小姐不想见你!”须臾间,琉璃收回刚前的惊讶,她一脸正色的说道。
滚开!”
温如初情绪烦躁,今日又因为老太太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将宋九歌带回府上。
现今他心情本就不悦,更可恨的是,他前脚踏入宋府门槛,便受尽了宋府丫鬟小厮的白眼,他岂能不气。
砰的一声巨响,宋九歌知外面情况不妙,掀起盖在身上的棉被,赤着脚下床。
果不其然,入目便是温如初摔的四仰八叉。而一旁站着的琉璃则垂着脑袋,极力的想要隐去身影。
极力的隐忍着笑意,宋九歌脚步缓慢说道,:“扶姑爷起来。”
琉璃知自己犯下了错误,她低声细语呢喃着。:“哦。”
何时遭受过这等对待,温如初满脸通红,一直红到耳根处。
宋九歌坐在椅子上,她目光困惑的看着同样坐在椅子上的温如初,只是他铁青着脸,于她惬意的浅笑,成鲜明的对比。
你来宋府做什么?”见温如初久久不说话,宋九歌无奈只得先开口。
温如初还是头一次见着宋九歌的闺房,简单素净。
这贱人何时如此嚣张!额头上青筋跳动,:“跟我回府。”温如初铁青着脸说道。
呵,我为何要随你回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宋九歌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同傅红雨有多想将她挫骨扬灰,生吞活剥,她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又让她回去!
当真还以为她痴迷于他无法自拔?
贱人,别忘了你还挂着温家少奶奶的名声!”温如初冷冷说道。
闻言他的话,宋九歌皱起眉头。
确实,现在她还挂着温家少奶奶名声,若当真长居住于娘家怕是落人后话,她尚且无所畏惧,怕的是到时候在给宋家二老脸上抹黑。
自己的妻子长居住娘家,温少爷你到是不怕给温老太太脸面上抹黑,落人口实?”来人说话声轻挑,宋九歌顺着声音看出,只见迎面缓缓走来的男子身着一件墨色的长袍,高高绾着冠发,如墨的发丝帖在背后,微仰着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