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风来

早上,出去早锻炼,村中小道通往国清寺。路上散落了很多的栗子,壳还是绿色的。由于昨天的一场台风,栗子提早落到地面。忍不住用脚去碾了一个。栗子还是很嫩,没有成熟。立秋已过,深秋已不远。栗子马上就要成熟了。

小时候,经常去捡栗子。那个时候的栗子,是不可多得的美食之一。我记得,老房子不远处就有一棵栗子树。不是我家的,是邻居家的(邻居心善,由孩子拣)。在栗子成熟的季节,树下总是晃荡着一些小孩子。认真且努力的巡视着每一寸地面,间或传来惊喜的叫声。当然有的人是绝对不吱声的。因为或许会收到一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不利于团结。

有个时间段你是可以放心大胆的捡的,那就是在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起床了。不是去早锻炼,就是为了能早点赶到树下去捡栗子。起早了,看不见;起晚了,小伙伴就会把这些栗子给捡走了。有一次,我印象特别的深刻,因为那天捡的特别多。我一起来,啥事不做,下床后直奔栗子树下找栗子,一跨入大树的覆盖范围,就发现了好几个栗子。那些红褐色的栗子躺在地上,被露水打到,湿漉漉的。当时我就心想。哇,来对了。我绝对是今天的第一个人。这里一颗,那里一颗……石头旁边、树叶边上、小沟里。我又紧张又兴奋,怕其他人也会这么早来。裤袋装满了,手上也捧了一把。我迅速的跑回家。“妈妈,拿碗拿碗”。来不及品味成功的喜悦,又跑回树下。遗憾的是有个小伙伴也来了,我们简单的打过招呼,开始各自找寻。栗子总是有的,但是不多了,小伙伴嘟囔着“今天的栗子不多”。我附和着说也许昨晚风不够大。栗子拣的少,我们自觉的把搜索范围扩大,并且更加仔细。我抬头仰望树冠的面积,判断栗子可能跌落的范围。很多栗子可能被风吹过的叶子覆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搜索一大圈。确定每一个栗子,已经被囊括其中才作罢,满足地走回家。哇,整整两碗。“妈妈,妈妈,我要炖栗子”。妈妈说:“等一下给你烧,锅里烧着粥呢”!于是,生的也要剥一个,半个给妈妈,味道很象番薯,没有熟的好吃。

白日里,我们有事没事总要逛上几圈,因为栗子成熟了就会扑下大地,我觉得自己眼力非常好。有时候就在那里随便找找,也能找个一颗两颗的。在大伙的注目下有一种复杂而幸福的感觉。有早来的男孩子,不甘心。就用脚踹那颗大树。树,微微的抖一下,也不见落下栗子来。栗子树下是热闹的。若是风大的时节,我们就呆在树下不走了,一阵风吹过,大家就屏住呼吸。凝神听声——“啪啪”。栗子落下来了,眼疾手快此刻就能派上用场。有人总是胜者,有人总是暗自叹息。当然有时候刚好落在身边,那也真是“百岁养儿子,得之(子)不易。大概主人是十分窃喜的。但是有时候多拣几个,就会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有的人还是两手空空,但是自己终究是满足的。

我们如果不读书。就喜欢结群在树下,等待风来……

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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