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我们已经14天了,我感到背后是空荡荡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鼻子一直在流清涕,嗓子有点干痒,意识也会不经意间陷入了空白。
想起她住进重症室的那几天,我就有些心疼,她小手臂上扎着输液的留置针,手腕处白纱布缠着,能看到有一团血隐隐渗出,上身穿着病号服,监测议的贴贴粘在身上,想坐起来或翻个身都不能够,她的脸也瘦得走了形,下半身没穿衣服,能感受到她内心好无力,好无助。
她胃口也不好,我们租住在医院附近的民宿,也不能给她做点她想吃的,只能在附近打点饭,她又吃不下,真是很煎熬。
医药费是隔两天就要交,她一生节俭,对没钱的日子是过怕了,她住院也是留给自己最后一次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子女的一份爱,她时刻在问,她的血管能通了吗?人家比她年令大的人都能做手术,能感受到她很想活下去,可医生却无能为力,一直在下病危通知,只能在血压稍稳一点,让她出院回家,她在路上晕车,她到家后的几日胃口好了一点,脸色也恢复了一些,我还以为她会越来越好,却不知她随时都在与死神搏斗。
在我离开家外出学习的第二天,她的生命骤然结束,没有留下一言半语,等我打车回到家时,门口已经贴上了刺目的白纸,她已然永远地离开了我,我好自责,也很愧疚,真想打自己一顿,在她最后的时间,我却没在她身边,这也成了我无法释怀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