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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以前,我曾经吃过一碗面。味道怎么样我着实不记得了。
那个夏天的午后,我在枣树凉儿里房檐下,吃到嘴里的确定是面条,还是打卤的。
心里有的是那么一点故作镇定的惶惑,眼睛看的最多的是天空。
那个小小的院子,好似前生的老家一般让我心生依恋,就连边边角角的青苔都温情脉脉。
时光乱云般倏忽来去。
又一个初秋的晚上,自行车胎与柏油路的摩擦声,被月辉无限放大,高大茂盛的杨树森罗两旁,田野里有自在的虫鸣隐隐约约。过了桥过了河,新鲜的战栗,微凉的门耷拉儿。
夜晚的小院半如银泻,有着映满橙黄灯光的窗户。
跟着轻盈的碎花布鞋,进了屋。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再也不曾体味的默默相对。无处可逃的眼睛,烫热了双手。
终于有一天,把圣经一样的一迭书信放到雪地里烧掉了,火苗灼痛了我的眼,雪水融入了麦田。
又有好些年,我又到了那个小院,有幸又吃了一碗面。面条很好吃,我不作声,只看着老妈妈的脸。
我知道你妈永远是你妈,我就是喜欢那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