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陌寒,你没有事要做吗?”
“北陌寒,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北陌寒。”
...........
面对安婴第N次无聊的问题,北陌寒依旧选择无视。除非必须的问题,要不然一致不予理会。
“北陌寒,今夜我可以去你那里睡吗?”
“不能。”北陌寒这次回答得,倒是挺快的。
“为什么不能?”
安婴不解,以前她也会和安澈那家伙睡啊,为何不能和他睡?
抱着睡,挺舒服的。
“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北陌寒抚额唉叹,看来要教的东西还真不少啊,也真的是该管教管教了。
可是该怎么教?
教了又不听,听了又不做,做又做不好,油盐不进,对牛弹琴,好了伤疤忘了疼。
再说了,这是谁的徒弟啊,想想北陌寒对往后的生活简直就是无望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眨眼间,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如往常午饭时间刚到,花倾城又送饭来了。
“大师兄,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自知道北陌寒无事之时,就会来藏书楼和安婴待在一块,花倾城是三天两头就往这藏书楼跑,每次来都带着好吃的,这不三个月的时间,又把安婴养胖了一圈。
“花倾城,你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安婴是立刻马上放下手中的笔,蹭到花倾城的面前。
北陌寒从手中的书籍移开眼,抬头一记眼神飘过去,安婴立马乖乖地又坐回案桌前,执笔涂鸦。
岂不是涂鸦嘛,三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一天打鱼三天晒网,能有长进才怪。
“大师兄,先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我亲手做,也是你爱吃的。”花倾城从篮子里,把菜一样一样地摆放出来,把一旁的安婴馋得口水直流。
“放下吧。”北陌寒头也不抬的说了那么一句,意思也是非常明显地说: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大师兄,我··…”花倾城显然有些不委屈,她每天辛辛苦苦地做这些好吃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
十几年了,她爱慕他十几年了,甚至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都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这个安婴凭什么就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花倾城恨啊。
“大师兄,不吃,我可吃咯。”在一旁的安婴早就馋得不行了,听到北陌寒如此说,一个箭步就坐在了桌子前,狼吞虎咽起来。
也就只有在好吃和有事求北陌寒时,安婴才会称北陌寒为大师兄。
对此,北陌寒也感到很无奈,既然无法纠正,也只能任由着她叫了。
“安婴!这是我做给大师兄吃的。”花倾城上前一步阻止安婴伸出的爪子。
“让她吃吧。”北陌寒放下书籍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安婴。“注意吃相。”
听到声音安婴立刻挺直腰杆,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起来。
“大师兄,你怎能如此任由着她。”看着安婴,花倾城气就不打一处来 ,整天黏着大师兄就算了,还要吃她辛辛苦苦为大师兄做的饭菜,真的是气死她了。
“受人所托。”北陌寒重新拿起书籍继续翻看。
受人所托?岂不是受人所托嘛,聂政飞在离开的第二天,就给他传信,要他帮他照顾好他这得来不易的徒弟。
他也想拒绝啊,可是他不管,这人就给他把朝灵宫搅得上下不得安宁,禁哪条,犯哪条,最后还得他来收拾烂摊子,早知道她是这么个麻烦,当初在千浮山他就该……
唉,此时说啥,已为时已晚,好好受着吧。
受人所托,受人所托,受人所托你怎么对我也不受人所托。花倾城的内心在疯狂地怒吼着,心火也是越烧越旺,就差一口心血吐出来了。
多待无益,花倾城走后不久,某人也是心满意足地打起了饱嗝。
嗝~,安婴站起来,伸了个伸懒腰。
“啊,是时候睡个午觉了。”
吃饱了,就睡觉,想想都觉得美。
“嗯~。”北陌寒看着安婴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吃饱了,不是该睡觉了吗?
再说了,她当真有些困了。
“你的戒律抄写完了?”北陌寒再是盯着安婴不放,安婴也是不敢再胡乱造次。前几日屁股挨打的伤,还没好呢。
“啪啪啪”北陌寒拿着那一尺多长尺子,不停地在手中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吓得安婴,赶紧跑回案桌前,继续执笔涂鸦。
可是不多时,一阵打鼾声有序地在这藏书楼响起了……
北陌寒无奈摇头,按她这样子懒散法,这三千戒律何时才到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