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干枯的叶子划过湿冷的地面,我把棉衣的拉链拉到最顶端,下巴触到冰冷的金属物,不禁打了个寒颤,拉着行李箱的手冻的生疼,几乎要失去知觉,整个身体被冻的皱缩到一起,连心也无法舒展开。
火车晚点,到站已是深夜,我茫然地站在在车站外面的广场上,盯着远处零星的灯光,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路旁树上几片固执的叶子在风中用力摇晃,企图挣脱大树的怀抱。对于一时的头脑发热,我现在是追悔莫及,可当时是自己拒绝了父母找的工作,坚持要来A城闯荡,现在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总是往我这儿瞟,他手机的光正好映在脸上,在黑暗的衬托下越发狰狞,瘦削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我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把手,过分用力骨节都有些发白,恐惧和寒冷让我的双腿抖个不停,几乎有些站不稳。
姑娘,坐车不?这时一个大叔凑到我跟前问。
我盯着他憨厚的模样,紧锁眉头,扫了眼昏黄灯光下的瘦削男人,迟疑了好几十秒才点了点头。
司机大叔看出了我的迟疑,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我看着不像坏人吧。
谈好价钱,我赶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坐在车上,几乎冻僵的身体渐渐暖了过来,我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面闪烁的街灯,想着自己今后该怎样在这座城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