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一座山山头上长满扎脸蛋儿的草后来,是笤帚疙瘩一下一下,削去我的斜杈再后来,是震地皮子的脚步向黄土,向赶集的人,向包工头们用腰酸背痛,口干舌燥,风吹日晒换取我,交学费时的一脸轻松再再后来,是皱纹,是白发是夜半时剧烈的咳嗽,是熹光里微驼的腰身卸下了大山的威严,他更像是一座陈旧的屋子,屋檐上的草却再也够不着我的脸(写于2019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