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历史学家年鉴学派的巨擎布罗代尔的《地中海史》于我而言是阅读的难题之一。而昨天又购得布罗代尔的《文明史》一书。《文明史》一书是布罗代尔写给法国的中学生及普通读者的通俗读本。即便如此,也依然是我认为阅读经历上比较难的。
在西方学者的历史研究的著述上,需要换一种思维方式和理解方式。这种阅读体验需要长时间的慢慢琢磨才能有所知会。例如在阅读孔飞力先生《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这本书时,除了要梳理其中的逻辑关系之外,还需要理解所谈及的“根本性议程”到底是从何种角度和思想上阐述的。在西方学者的历史著述中,逻辑及语言的严密性是容易引起阅读乏味的原因之一,此种原因产生的起源来自大陆历史著述的表达方式的不同,在大陆的历史著述中,更容易看到的是“故事性”的历史著述,另外增加了很多个人判断及情绪化的文字佐料,这样的历史著述在阅读时读者和故事是难以区分的。但同时与历史的借鉴和进步反而益处不大。
在阅读布氏的《地中海史》时,阅读和理解的障碍一直伴随着我,在海岸线和地缘政治的交织中区分宗教、法律和贸易的确挑战自己的知识范畴。也只能一步步的探索。但我深知这是改变视野和角度的方法。这也是阅读带来的意思体会,就如同我在研究奥地利学派的缘起是,惊讶的发现来自“人类行为研究学”,仔细的想来,经济学的范畴的确不能脱离人类行为的研究,从个体到群体的表述。
在阅读《地中海史》时,常常浮现在我脑海的却是另外一部小说《冰与火之歌》,在这部小说中所涉及的疆域特征,与环地中海与欧洲的雏形有相通之处,例如北境和中土世界的设定,我想作者马丁在设计整体故事的同时,一定有一幅欧洲古地图相伴左右。在那个不完整的地图上,重新规划另外一个想象中的大陆。这就是虚构中的非虚构的现实。在《权力的游戏》中的剧中,可以更为清晰的看到地中海的存在,已经更为广袤的欧亚大陆的背影,只不过在不同的位置放置了不同的城池和王国而已。
阅读是个人的选择,并非孤独本身,一个完美的阅读体验需要在阅读结束后几年之后才能浮现出来。在阅读的同时,一个人需要在几位作者或者几片大陆上做深远的旅行,才能得见文字背后的那个世界。虽然那个世界是那么的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