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小聚时候,有一位说到他在刷牙时常有灵感出现。我想那一刻是不是因为只有牙膏和牙齿存在,而刷牙产生离心力,甩掉脑袋里思维的障碍。
然后,今早我尝试了,于是有了——说说爱人还有读书的二三事。
爱人是标准天蝎座,我开玩笑说他生性多疑,怀疑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对我们娘俩心怀叵测。说起读书,他真不是那博览群书的主儿,还常讥讽我为了研究一点屁事儿就买一大摞书冒充专家的做事风格。家里的书99.9%都是经我手买的,可分为若干主题,有关于写大字的,有看相风水的,有盗墓倒斗的。我也一直认为当我读完这些书的时候,就真的可以拿着毛笔或者洛阳铲去干点什么。爱人拿在手上的基本就是几本,什么什么哲学,什么什么思想史,北大的什么什么。其实他爱看的书,基本我连书名都不太能背下来,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成为单位或圈里的话语领袖,“十佳”什么什么,一群女粉丝还有“加班小能手”称号,尤其是应对各路检查,哪怕是突然来的,俱能面不改色,从容坦然。
听他教育儿子: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我插嘴:什么阴暗心理?此刻阳光灿烂,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爱人说:不能什么汤都喝,有的鸡汤用的材料不好,别有鸡屎味儿。从此下定决心不看任何一本带“汤”的书。
听他安慰儿子:你只需要一次证明你实力的考试机会。我说:跟你一样不爱阅读,写个作文连词儿都没有。爱人说:你什么时候能把书读薄了,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阅读了。我开始在孔夫子网上卖旧书,标注品相时多数九九品甚至十品。恨得我牙痒痒:看不完我还卖不掉吗?
我和儿子都爱吃爷爷灌的香肠,可是爷爷前年已驾鹤西归。爱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爷爷灌香肠的配方,是在一本保存了近四十年的杂志上,爱人之前从不做灌肠腌肉这些事儿的。当热腾腾的香肠蒸好端上年夜饭桌,儿子品尝后说:“嗯!跟爷爷做得一样!好吃!”爱人笑得很腼腆,一边说:“提点意见,提点意见,爸爸明年可以改进!”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词来夸奖他,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嫁给你,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