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U型不大的海湾的滩上,有一些七大八小的卵石,之所以说它是卵石,只不过是因为它们借用了卵的形状罢了。
此时此刻,它们好像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沐浴着春日里的海风还有阳光,它们清楚地知晓潮汐的规律而等待着下一次的潮涨潮落。在离它们的不远处则有一些礁石也是静静地盘卧在那里,伴着微风轻浪把开过的一朵朵洁白亢壮的花,换成一波一波的微笑向四周无穷无尽地延展开去。而在离它们说远还近的岸堤上,一条七曲八拐由形色各异的卵石铺就的小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在上面惬意地漫步。
由此及彼,一些稍有品相的已经被园林被家装被各取所需地排上了用场,而一些八面玲珑略有姿色的也许已经在被把玩被陈列被欣赏着上了层次,当然还有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也许一生就在那里随潮而上由潮而去了。
突然一阵风起,海开始搅动,浪开始咆哮,涌开始翻滚,礁石已经绽出洁白亢壮的礼花,卵石已经被浪打涌推的唰啦唰啦作响。它们再也无法留恋那享受不尽的逸阳和风,它们左右上下上下左右像是失舵的扁舟断线的风筝,它们在不竭地抗争又不尽地哀叹,它们想找回原本的纯真起初的自由。但它们的棱角已经没有了,就像飞翔的小鸟没了翅膀,航行的小船没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