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不器”
欲明此理,必先知何谓君子,何为器。此句观之,君子,不器者也。故关键在于器也。
窃以为,人中之器,谓之行当。恰如百官之于国家,炊具之于庖厨,各司其职也。自立国便有,自然也。然大成至圣先师曰:“君子不器”,何故也?惟达形而上耳。
今世之人不然也,庸于器也。君不见,某总,某师,某家,某局遍地,若他人以副职称之,易色也。其人以名号行当立于世,亦受制于名号行当也。君不见官员落马者,一日发鬓斑白也。
然何者为不器?以行当观,司于不同职业者,可谓不器?若仍以角色之名示人见己,非不器也,弃小器而置大器耳。可以能力见之?不可也,能力渐长,骄纵益盛,则一叶障目,不见乾坤也。
文载以道,然作文亦有“质胜文,文胜质”之别。何也?文人之心异也。又观四海八荒,宇宙乃一器也。万物众生皆置身其中,怎可不器!
故知,欲要不器,不可流于形与名,只可明心见性也。
器与不器,看似有别,实则无别。若心怀众生,物我为一,自逍遥于天地之间,何器之有?若生分别心,蝇营狗苟,为一己私欲,纵为一国之君,国民皆为之器,何不器之有?
若只求不器,见陷于器者若生分别心,嗔慢心,骄纵心,则是画地为牢,自隔绝于人民,器也。若生悲悯心,怜惜心,便心生自责,亦困于己身,不得享众生之乐,亦器也。
故知欲要不器,须消利己心、利他性、分别心、贪嗔痴慢等等诸心。后可知,不器寓于器之中,有器才可不器。无不器,物亦不可成器。最终无器无不器,自在逍遥于世,一切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