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风光与起伏,于他人或无价值,是为个人记忆,仅此而已。
2014年7月4日,在结束毕业以来第一份工作6个月后,我来到杭州;2017年1月20日,在来到杭州932天后,我离开杭州。
当初为什么去杭州?
前女友方面的因素。我一直无法阻挡别人认为我是为了她去的杭州,但我还是要为自己以后的记忆梳理一下。在她毕业的时候,我已经毕业将近两年,距离结束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也已经4个月。这4个月里,我本想着参加新疆(兵团)的公务员考试,并回到大学开始所谓的考前准备。不巧的是当年的公务员考试一推再推,到5月底了还没任何消息。而此时,她差不多就要毕业答辩、准备离校了。这时,因为她个人能力和新疆客观的就业环境,又加上她支教时从接触到的内地来支教的老师那里得知了内地的一些机会,她觉得在新疆没什么机会,想回内地发展,首选杭州。而此时基本打消参加当年公务员考试念头的我,也开始参与她的这一计划,但我没有非去杭州不可。曾考虑过秦皇岛、青岛、济南这些北方城市,杭州仅为其一。后来她在毕业之前去杭州“面试”了一圈。在毕业后,她决定去杭州。在我也随着决定去杭州后,我便连夜从石河子赶到乌鲁木齐,然后坐了一夜的汽车回到阿克苏,并迅速安排妥了自己的档案之类的东西,不顾一个朋友的苦心相劝,毅然买了一张机票飞到重庆的姐姐家。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杭州,是因为她刚到杭州,住在朋友家,工作没落实,我去了住宿之类的都不是很好安排。加之两个弟弟约定一起去重庆。在重庆呆了一个月后,买了一张火车票,慢慢悠悠的晃到了杭州。在到达杭州的前一站诸暨的时候,我给一位在杭州工作的高中同学发了条微信,说我要到杭州了,是来工作,不是来玩,然后他让我下车后联系他。出站后,打了个电话,按照他给的地址,赶到了他的住处杭州下沙。在这里,我一住就是差不多3个月。其中有2个月,我始终未考虑过工作的事情。之所以在他那里住那么久,还没有找工作,是因为前女友在到达杭州4个月,我到达杭州将近3个月后,她的工作依然没有最终确定,我一心想着等她确定后,再在她公司附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样她更方便。过了2014年的中秋节,差不多9月份了。她的工作也基本确定了,算是暂时安稳了吧。在她工作未稳定的这段时间里,我在到达杭州两个多月后,开始有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求职经历。
工作在杭州
开始找工作后,我的第一份面试机会是杭州西湖区计量大厦的一家互联网公司,安排我去当网络水军。在面试结束,我到楼下准备回家的时候,电话通知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但我直接回绝了,没有任何考虑。一是因为当时刚开始找工作,一点都不着急,二是因为自己认为那工作不靠谱。第二家是位于杭州滨江的阿里巴巴,因为没有销售经验,面试分分钟被刷。面试的第二家是位于杭州萧山的一家传统企业,主要做服装的。第三家是位于杭州西湖区火炬大厦的一家互联网公司。
第四家是位于阿里巴巴斜对面的一家做教育培训的台湾企业,在那里上了一周后,因为距离前女友单位太远还是放弃了。随后,我还打着找工作的幌子去过一趟杭州桐庐,去面试了一家做箱包生意的传统企业,看得出那位东北的大哥很想要我过去,感谢他带我参观美丽的桐庐。说实话,真的没有想过去桐庐工作,因为距离杭州还是有点远。就在准备离开桐庐回杭州的客运站,我接到了第三家面试单位的录用电话通知。
2014年9月18日,在到达杭州两个多月后,我便开始了在杭州的第一份工作。这份工作主要就是参加线下沙龙、写点报道,还有一些软文之类的东西。因为从来没接触过互联网公司,也不懂得互联网公司的那点事,自是对工作很是上心。记得当时还特意去浙江省图书馆办了张卡,借阅了一些书籍,其实也没怎么看,就是觉得心虚吧,只是想快点搞定工作上的事。在这家公司上班的第一个月,我每天赶下沙开往市区的第一班6:45的地铁,然后从西湖文化广场的市交警支队坐公交到达火炬大厦,全程大概需要90分钟的时间。就这么折腾了20多天后,2014年10月11日,我搬到了西湖区古荡新村西,距离火炬大厦20分钟步行的路程。距离前女友单位直线距离不超过200米,但她始终没搬过来一起住,想想当时真的是自作多情。2015年2月,就是春节前那几天,彻底跟4年多的感情说了再见。加上老家的舅舅也是那段时间刚刚去世,当时心情很复杂,也是自己到杭州半年多,到达杭州后的第一个春节,我决定不折腾着回家了,便背着点衣物去了厦门,并在那里度过春节前后那几天。春节假期结束后一个月,因为工作变动,便拥有了自己在杭州的第一个辞职经历。随后的时间里,我的工作单位先后转移到杭州市互联网金融大厦、天堂软件园、中小企业大厦、德力西大厦。基本都在我住处方圆2-3公里以内,再也没有体验过上班需要花费在路上1个小时以上的经历。备注一点,2015年11月,也就是在杭州工作1年零1个月后,经过一番折腾,我的到手工资翻了4倍,基本可以摆脱刚到杭州时的囧境。在第一家公司,我适应了以前完全没有触及过的互联网公司;在第二家公司,我接触到了股票,看到聪明的浙江人在灰色地带追逐财富的勇气;在第三家公司短短的1个月时间,遇到了在杭州最好的朋友;第四家公司,让我对互联网金融有了更深的理解,看到了浙江人玩资本骗人的各种路数;在第五家公司,遇到了在杭州最和谐的部门团队。记得部门一位东北小姑娘听说我要回新疆不来了,她说她到杭州以后就没回过家,因为回去了也许就永远出不来了。想想也是蛮悲壮的。
离开杭州
2016年2月,我和那个当初苦心劝我留在阿克苏的女孩在一起了。20多天后便在阿克苏买了房,并且写的她的名字。关于这事,有很多朋友说我这样做太牛逼,买房不写自己名字。我也说不清为啥,没把房子看的很重,也不觉得一套几十万的房子能有什么威胁。或许是因为自己坚信对于我所认识的她的那种信任不会因为一套房子就能改变的吧。跟她在一起后,我就决定回阿克苏了。这个决定在我心里产生后从没动摇过,所以对于别人对我这种决心的怀疑,感觉很恶心、甚至有些厌恶。
关于离开杭州、再次回到阿克苏,一方面是因为那个让我决心回来的女孩,另一方面是因为父母,这点无需多言,世人都能理解。有杭州的朋友问我,这样回去了甘心吗?如果是单纯考虑钱,我不甘心;如果要考虑家人亲情,我不觉得这样回去甘不甘心还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朋友聊天时这样说过,就这样回去了,邻居、同学,还有以前的同事,会不会笑话你这么折腾还是得回来,回来后还是跟他们一样,甚至还不如他们之类的话。关于这些,我只知道跟我最亲近的家人很希望我能回来,跟我最要好的朋友对于我选择回来也没有任何不堪,都是选择直接理解与支持。对于那些跟我生活无关痛痒、生命里没有太多交集的人来说,我这么折腾的成功与失败,都会成为他们口中的不堪,我又何必顾及他们的感受与言论。
在杭州的这两年,我也由开始的彷徨与惧怕,变成了如今的淡定。突然放弃这些,难免有点不舍,但这点不舍在与我回来的“得”比较起来,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套用李宗盛的一句广告语: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对于在杭州这两年多的经历,我从来没后悔过,经历就是一种美好。
关于新疆、关于阿克苏
高中的时候,我一心想回内地,这个想法始终坚持到高考前那几个月,可能是因为高考后就要分别,对于同学情、对这块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几分不舍吧,我突然觉得新疆也挺好、阿克苏也不错。高考填志愿时,莫名其妙的填了石河子大学,并如愿进入这座位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重镇石河子的大学。看到这个录取通知,很是震惊,谈不上惊喜。在随后的几天里,我有过放弃这所大学去复读的想法和行动,但最终都放弃了。在决定去石河子大学后,我的心态也开始对新疆更加热爱了,对阿克苏更加喜欢了。这也许是无奈之举后的一种明智选择吧。毕业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再次来到阿克苏,在这里开始工作和生活。在经历了一心逃离——开始喜欢——满心欢喜回到——半无奈半期待的离开——再次回到这座城市,这一路走来,对于这座城市,我的心态变化始终围绕亲情在变,我确定不是因为友情。这次回来,看到阿克苏比以前干净了,窗口单位好了那么一点了,市区的安保比以前有序,看着也没那么排斥,反而觉得更安全了。回头想想在阿克苏来来回回这10年里,阿克苏变化确实很大,在这里生活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关于未来
两年前,我拿着在阿克苏买房的钱离开,两年后,在阿克苏有了房子有了家。似乎没什么其他变化,想想也是,两年能有什么大的变化,变化的只是心态吧。
至于以后,还是等到发生了再来絮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