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不远处的一位男性,他坐在那里的距离,正好看不清他的样貌,他看了一段时间的书,可能是看得久了,想让脑袋换个方式,刷会手机,或是让眼睛换个方式,一直盯着书看毕竟和刷手机不一样,表面上都是看,看书的时候,脑袋里神经更紧张,书要一页一页的翻,一行一行地读,一个字一个词的过,如果不按这个方法或者规则读,书是看不进去的,想他刚才一直手里捧着书.眼睛也是盯着书,我带着善良的心愿想象他是看进去了,他是在一行行看了,一页页翻了,那个时候他毕竟这个动作持续了许久,这时你不能说他没在看书,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人有时也有一些特例,比如说有人面对什么在发呆,这个什么,我们可以假设它是任何一种东西,当然书也在东西所指的范围内,这种情况他虽然样子和看书的样子并无二致,但他却时不是在看书,他是在发呆。不过我还是把这个人看作是个看书看得时间长了,想换个方式让自已间歇一下的人。
从他那个方向闻声听到的声音,在图书馆这片区域的空间正在弥漫着,我确实在不久前抬起头看到他正在刷手机,他把刚拿在手里的书放在他旁边的坐位上,他手里是手机,这一切都是我一抬头,正好面对着,只是他坐在我的视野的前方,我并没有特别留意他在干什么,我与他坐在一个椭圆形只有一米五左右的书架围成小空间,我与他分别坐在这里的园形的斜对着的两个出口处,在他的那一侧椭圆书架的外围是一排阅读用的桌子,也都有人正在阅读,我这一侧与通往另外一个阅览室的门廊。那种声音似音乐又似短剧里的音响,它淡淡的的但又轻清晰一会儿高一些一会儿又低沉一些,这声音有点干扰我看书。
当时我正在阅读一篇老外写得相当变态的文字,由于书中文字的张力以及流畅吸引了我,我看得正在十分专注,书中从也是由第一人称我在展开,我还是一位没有长开的少年,特别喜欢赛马,正在一个专门饲养骞马的园子里,以饲养和照料这些马为生,这是早年西部大开发时代的描写,一种粗旷,野性的气息,我是个白人少年,晚上因一种不清楚的情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来到了马圈。与我特别喜欢一匹赛马说了会话,马圈里有半夜看马的人,我对看马的人说,今晚我守夜,看马的人当然乐意.他可以回去睡个好觉或者去与人喝点酒。有人替他上班,他求之不得呢。看马人叮咛了一番,离开了马圈。
夜更深了,我乏劲上来了,在马圈的上面搭了个可以睡觉的房子,我沿梯子上去,当然在这里睡觉,并没有那种有身份的白人家里,睡觉时还穿个睡衣,在草垫子上一个毯子,我脱光衣服就钻过毯子里了,似乎刚睡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说话,而且有一股强烈的酒味,我隔着草垫子下面的木板缝子,看到两个黑人,身大三粗的,嘴巴里说着有关女人的话,他听到其中一个说,那些白人把女人弄来,不敢带过去,几次都是在这里。另一个笑得很邪恶的说。今晩把那小子灌翻了,这楼上的白人女人是咱们的,这时我听到上楼梯的声音,显然这两个黑人醉鬼把我当成像外面带回来的妓女了,这时我特别害怕,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办时,这两个醉鬼已经上来,他们一把把盖在我身上的毯子揭开,月光透进一点闪光,这时两个黑人醉鬼可能把我当成一个身材苗条的白人女人,我也确实是个白人,身格苗条也确实苗条,只是房子里黑暗,我身体在夜色泛着白光,他们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我在挣扎着,我想大声呼叫,我想对他们说我是个男人,但是我却喊不出声来,不容我挣扎,这两个家伙力气太气又野蛮,我被他们绑在房子里的一棵树干上,可能是我刚得挣扎.他们也费了些力气,他俩缓了缓手,他俩在那里商量着.可能是谁先把我当女人一样强暴了呢,两个人好像商量得不太顺利,就在这个过程中,我趁他们不注意,用脚拨开脚下垫着的草,平时下楼如果不想走楼梯,就抱着这棵树,人可以滑下去,两个醉鬼还在争吵,我顺势从树上溜了下去,在绑我的东西也松了,这时听到上面两个醉鬼嘴里叫弰着,臭娘们跑了,快追回来,不能让到嘴边鸭子飞了,我恐慌极了,我在前面跑,夜色里我赤裸的身体有着淡淡的白光,后面的两个黑醉鬼在黑夜里却看不到他们,一会他们的骂声就在附近,一会儿又听不见了,我穿过两条街口,跑过一片田野,又钻进一片树林里,我始终觉得他们就离我不远,我一直在跑,竹林里的断枝擦破了我的皮肤,我的身上几处都觉得火辣辣的痛,我还在没命跑。终于我跑不动了,我瘫坐在地上。
这一片的声音一直持续着,肯定是对面那个男性在看热剧,我听到,声音里有,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神一样的存在,这种套路话是现在的网络爽句常听到的句子,我也刷了几部爽剧,里面都是这类类似的句子,什么上仙是神一样的存在,什么大帝,几大家族,长老,什么陆地神仙的,这位男性无疑在刷热剧。这哥们太不讲究了,在图书馆里,声音应该关了,他坐得那个口还有一排桌子都有人在看书,受影响应该更大,显然有人用提高了声调的咳嗽声以示警示,这在这个男性那里完全不起作用,或许他看得投入进去了.这时周围与他有种屏弊,因为他的专注度让他将心思都集中在这个点了,不幸的是我在这里也受到了他的干抚,正在看着书总是看插行,这不是读书的状态了,我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眼神不由自主地飘落在那个男性身上,我多希望这时有个见义勇为的人出现,以任何方式都可以让这位男性把声音关了,记得前几天,在另外一个阅览室,突然间一位女性用愤怒的大噪门,一声断喝,这里是图书馆,请开声音了,话音一落,一片沉寂,这时大概就是那个针尖落地时的声音都会发出砰的一响,其实当时我就坐在其中,倒是没听见异声。当然我期待的这种见义勇为着始终没有出现,我仰起脑袋把这个空间里的人头,包括我和那个男性算进来,足有十几个人,用军事编制即一个加强班,不过我们这十几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有当班长的潜质.没一个人出头,如果我们这些人组织成一个团队必须空降来一个有当班长潜质的人,否则我们在执行任务时就可能出现三个和尚没水吃的困境,我们充其数,只怕是乌合之众而己,人常说窥一斑而见全貌,事实雄辩地给了个证明。
大约是那位男性把热剧看完了,这时声音消失了,他站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书,从容地转身绕到椭圆书架的外面向门图书馆门口走去,这个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这里一下子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