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郝小姐,34岁,说不上很漂亮,但起码五官端正,干净清爽,或许是她无与伦比的自信,我总觉得她走路带风,就连喝水的样子都自带光芒。
身边34岁的女人不是已经结婚了就是在订婚礼堂中,不是生娃了就是在生娃的路上。
她是例外。34岁的女人跑跑停停,非洲美洲大洋洲她挨着去了个遍,今年大年初一她给我发了张在纽约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独立自信,大笑的样子像从未受过伤害从未经历苦难。
我一直以为她在婚恋中也如此特立独行。
她和谈了三年的男友分手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成泪人,抹着泪说她以为那个就是对的人,她以为她找到此生依靠,她以为她也可以为一个人收起战袍,从此换上围裙绾起长发甘为人妻。她说她也想结婚,可是她遇不到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原来一个别人眼里放纵不羁爱自由的女人也是期待婚姻的,期待有一天在看遍星辰大海后能有个人一起同剪西窗烛,共语话桑麻。
过年期间,隔壁家的三大姨四大妈聚在一起感慨: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结婚了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轻易。
从前的人们一个吻就是一生,牵了手就是一辈子,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时光很慢,想法不多,能温饱身旁有个人能家长里短就足够。
现在不一样了,13岁的孩子一脸看透红尘的成熟模样,20多岁读书实习工作走南闯北,从前说大学是半个社会,如今的小学已经是个斗兽场,活得太费力太委屈,于是所有决定都要三思四虑,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见过上一辈不那么圆满的婚姻,记得那些吵得呼天抢地的画面。也见过太多在婚姻里水深火热的女人,她们眼里不再有从前的光,心心念念的梦想也绝口不提,昔日的长发都因图方便而剪得利落。
于是在婚姻面前,我们会迟疑:旁边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我想要的那个人?终身大事,赌上未来六七十年的日子,怎么可以随便。
很多人都以为现在的年轻人不结婚是因为还没玩够,哪里知道是因为他们活得比谁都认真谨慎。
不是害怕从此要逛市场买菜做饭研究养生汤料,也不是害怕从此收好长剑铁靴备上锅碗瓢盘,更不是害怕此后要收敛娇纵放低姿态相互磨合。而是害怕和对方三观不和四语不搭。
我们看书学习阅读四海名著,他说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们远行游历体验人生百态,他说浪费金钱,我们认真打理自己泡澡敷面,他说面膜有荧光剂,我们独处思考三省吾身,他说有时间干嘛不打扫房子。我们藏好四面八方晃荡行走的跑鞋,停下四处流转的目光,你如果做不到知冷知热理解关怀,起码不能冷嘲热讽。
这样的人跟他待一天都嫌多。
我可以放弃那些一个人潇洒自在爱吃啥吃啥爱干啥干啥可以二话不说自驾远方也可以一头睡到天昏地暗的日子,但换来的如果不是我的心甘情愿,那就一定要是一个让我觉得值得的人。但如果老大自愿嫁做他人妇,那就不存在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了。
绝望的主妇里,Lynetty被孩子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丈夫和漂亮的女同事站在一起的匹配,她的自卑油然而生。
可是曾经的她也是那样的独立又骄傲呀,在工作中可以独当一面,拿着咖啡走在路上的样子神采飞扬,可是婚后,有了孩子后,她辞去工作,世界只剩下洗不完的衣服擦不完的地板。
记忆很深的一个镜头,是Lynette精神极度崩溃,让邻居帮忙照顾四个孩子,她开着车一路狂奔,蹲在草场上哭得绝望又无助。
那一刻,电视弹幕上有人写:这辈子的愿望就是避免让自己活成Lynette的模样。
你不是不愿活成Lynette的模样,只是还没碰到那个让你低到尘埃里的人,感情世界里,如果愿意,那就没有什么匹不匹配的了,我愿意爱他,为了他,黄脸婆又如何,就算日后再鸡飞狗跳崩溃无助又如何,他就是我抵抗一切混乱的力量源泉。
就像我们不知道当Lynette受欺负,全家人一起为她出头时她的幸福,不知道所有节日都有家人陪伴在侧送上温暖礼物时的幸福,不知道所有寒冬雪夜里在开着壁炉的屋里她抱着爱人取暖的满足,不知道她系上围裙为心爱的家人准备晚餐时内心的快乐,婚姻自由,双方情愿就好。
《和莎莫的五百天》里,和汤姆在一起的时候夏天说她不想发展一段稳定的关系,可是在遇到另一个男人几天后她就嫁给了那个男人。
如果能遇到一个你爱到尘埃里的人那真的很幸运,如果遇不到就嫁给一个你觉得他值得你付出的人,什么是值得,是知你冷暖懂你悲欢爱你好坏。
所以亲爱的朋友,不是你不想结婚,而是还没遇到那个让你想结婚的人。不要着急,就像夏天过去秋天会来一样,你的花期自有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