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爱人的短信(8):淡淡的孤寂和无力

淡淡的孤寂和无力

其实,从你出差走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回到家里,空落的房间,就有一种寂寞的氛围弥漫在身边,淡淡的孤单的感觉挥之不去。当然,并不强烈。

打开电视,转来转去,停下来的频道是我们常看的那个,播放的节目是你喜欢的内容。这时候,我似乎明白,对于电视,我也是慢慢地,慢慢地喜欢上了你的喜欢。

那天,连续剧看完,我就果断关掉了电视。我知道,如果不果断关掉电视,下一个你曾经喜欢的节目又可能让我身陷其中,不愿意沉溺而不能自拔,品尝一个人的热闹(电视里的)和孤单(现实版的)。

朗读,我已经坚持了一段时间。捧起《百年孤独》,我开始高声朗读,视觉和声音的双重刺激,能让人更深地留下印象。另外,胸腔气动,酣畅的情节,有助于身体内外调息,和谐运行。我的身体、心理感觉好了不少。只是,少了家人的互动,一个人的声音回响,有点儿鸟鸣谷更幽的情形。当停下来的时候,那份寂寥感油然而生。

过了通常孩子打电话回家的时间,我没有听到电话铃响。你说孩子跟你通过话了,不再给家里打电话。当然,一贯如此。我并不曾要求孩子固定联络,我要求的是有事儿说事,没事儿就不用老打电话。有安慰,也有几分失落的感觉。

每天,日子都差不多。

周末,孩子回家来了。我忙着两个人生活方面的事情;孩子一如既往忙活着学习方面的事情。家里少了一个你,有些事、有些话,突然不知道怎么跟孩子沟通、交流了。是平时这方面注意得太少了吗?极冷的天气,本应减少外出,我们去美食,还步行迎风返回,是不是衣服穿得有点单了……。结果,结果,漫漫长夜,天没有亮,孩子就发烧,嗓子痛。我也有些头疼、不舒服。

平常的日子,头痛脑热,感冒发烧好像并无大碍,孩子也不太当回事儿,大不了吃药打针,该看病看病,该休息休息呗。好像,好像那儿不一样,不对劲。对啦,那是你在家的情形,有你操心,我通常只是照办。而今,你不在,我一个人面对这些状况,似乎有些不得劲了。生活中,有一些事情总是不期而至,是训练太少,心理毫无准备吗?

我根据症状,给孩子用了点儿药,心里不太有底。锅里煮上了小米粥,稀饭可以对肠胃温和一些。孩子在休息。此刻,想你是唯一愿意做的事儿。

在一起时曾经的争吵、拌嘴,此刻都在心里温暖起来,回味着有你的各种好。……两个人,每天在一起,互相陪伴,共同面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生活模式。淡淡的孤寂,是不是不习惯了这种不在一起的日子?淡淡的无力感,是不是一个人面对两个人长期生活形成了某种缺失,令人措手不及;是不是没有从彼此的依恋中,挣脱出来,担当起来?

人们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正在过渡阶段吧。我想,相知相伴,何须耳鬓厮磨,朝朝暮暮,即便天涯海角,心系情连,还不是一样的。而纵使小别,这份淡淡的孤寂和无力感,竟如此凸现,弥漫在整个空气里。

——给这份感觉换个说法,更适合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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