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校对时间,谁就忽然老去。”——北岛
冬夜还很长吗?
不长的,
一生也只不过是两次搬迁的距离:
一次从母亲的子宫里搬出;
一次搬进泥土。
不可言喻的光溜溜走在途中,
上午像不劳而获:
他们四面走来,面带笑意投来衣食,
又授我以渔。
脱下外套邀我见识山海。
中午在草垛旁打盹,
起来挑着担子赶路,
等待戈多的人上前向你打探加百利的消息,
才不信这些呢,抿着嘴把包袱换到右肩,
踩着众人的脚蹼一阶阶越发爬的高了。
下午开始艰难起来,
有的人先辞别了,顺手撕走你身上的某一小块。
另一个人看在心里,
照着做了。买。
天渐次暗下来,只剩下妻了。
有些困难的张了张口,
“那么接下来你想要什么”
话到嘴边,却说
“我们失去的,要怎么计算。”
背过身来让我帮你调一下钟吧
妻说
”谁校对时间,谁就忽然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