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风华绝代
柏薷玉虽是半老徐娘，却是风姿绰约。她气质绝佳，就像一本无字的书，是让常人读不懂的书，是让智者读不倦的书。是君子品不透的茶，是诗人喝不够的酒。其实我也清楚，气质的美，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漂亮的容貌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凋零，而高雅的气质却不同，它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日增辉的。女人的气质不是天生的，她是在生活中磨砺出的一份智慧和从容，一种淡泊和宁静，一种博爱和高雅。像那茉莉花淡雅而又有幽香。又像那一泓湖水，贤德而无私，包容着广袤的世界。
在与柏薷玉的交谈中，我忽然想起了宋代苏轼的一首诗《和董传留别》：“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
也许这首诗就是我喜欢读书动力，所以，我很喜欢这首诗。尤其是诗中千古传诵的那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更让我津津乐道。诗中的董传生活贫困，衣衫朴素，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平凡的衣着掩盖不住他乐观向上的精神风骨。也许华冠丽服很吸人眼球，但是你细细打量，里面裹着的也许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不得不承认，与气质女人相伴，那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像柏薷玉这种女人的优良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这种气质就像涓涓溪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让人感受到甘甜和清醇，给人一种美的享受。有气质的女人，既不是神的造物，也不是上天的赐予，而是自身不断修炼而成的。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妩媚，这位柏薷玉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仪，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虽然说有车送我和柏薷玉回家，但是我帮着柏薷玉把东西折腾到屋内，放到应该放的地方，也是微微见汗，柏薷玉更是香汗淋漓，急忙躲进卧室换衣服。我坐在沙发上边吹电扇边等待，待柏薷玉穿着一袭白色的丝质睡衣走出卧室，刹那间，满室生辉。柏薷玉宛如仙女下凡，让我看得痴了。柏薷玉的睡衣是个大“V”字领，凝脂般的酥胸露出了三分之一，深深的事业线耀眼生花。其实，女性的风流与风骚，都与气质有关，但是却有着本质的区别。气质表现得恰到好处则为风流，娇媚得过分了则为风骚。通常，所谓风流是先天的，风骚则属于后天的。没有风流特牲的女人，男人会感到索然无味。
我的呼吸有点急促了。我忽然想起来家乡有“儿大避母，女大不避父”的老话，尽管柏薷玉只是我“八竿子扒拉不着”的“娘”，但怎么说“娘”和“乖儿子”彼此之间都称呼了。
我暗暗责怪自己的想法有点多，心中暗暗骂道：“战智湛呀战智湛，你的心思咋这么卑鄙龌龊？嘿嘿……别以为这旮沓就没第三个人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事天在看！……爹是咋教育你的？君子‘慎其独’，君子‘不欺暗室’呀！……那是孔老夫子说过的，君子‘慎其独’，意思是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要谨慎。……因为一个人独处时，不像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人容易把握自己，不至于思想或行为出现偏差。人天生就有有一种自羞感，除非已达到那种十恶不赦、明火执仗、胆大包天、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敢为非作歹的狂暴之徒。……人的心好比是一面镜子，要经常擦拭，才能明净，人要经常不断的进行自我反省，古人所谓的‘日常三省吾身’，及时清除思想中不好的东西，使自己的道德思想不断升华。……”
尽管我不断的用“圣人之道”来警醒自己，可是风华绝代的柏薷玉，犹如有无穷的魔力，令我就像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记》中的男主人公韦小宝韦爵爷一般，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怎么也挪不开。急切之下，我差一点给自己一个嘴巴，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娘的！……此情此景要说不动心，除非是太监，就算是柳下惠来了那也是瞪着眼‘扯犊子’！……不对！不对！……应该是柳下惠不动心，太监也得动心！娘希匹的！……柏薷玉这不是‘整个浪儿’在勾引俺犯罪嘛？……不中！不中！……自己今儿个来可是求柏薷玉救七哥‘四锛喽’的，可别干傻事儿！不能毫无底线，那不是君子所为！……啥叫‘君子’呀？嘿嘿……所谓‘君子’，并非大贤大圣，只是做人有底线，做事有禁区，能做到这些，便堪称‘君子’了。……君子‘不履邪经，不欺暗室’，一个人自己独行其事的时候，心不能怀有邪念。自己体内可是有‘三尸神’存在的，自己虽然是独自一个人，别人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在做啥，但‘三尸神’却看得一清二楚。……”
何谓“三尸神”？这是道家典籍《太上感应篇 》说的一种“司过之神”。它存在人体中，时刻监视着人的一言一行。古人云“人可欺天不可欺，举头三尺有神明”，也许就是此意吧。暂且不论到底有没有“三尸神”或者类似的其它什么神存在，其本意无非是要人们多行善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的恶果自己受。所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报应，如影随行。不管这种观点是否正确，但在古代，这些确实是人心约束的规则，在规范人的自身行为乃至思想方面，或多或少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其实，善恶就是一念之差，有时很难分清孰是孰非。比如说，一个人在路上，在没有任何人看见的情况下，他拾到一个钱包，当时他手里正缺钱花，此时他有两种选择。其一是，反正没人看见，捡到的就归自己所有，正好解燃眉之急，岂不是天助我也，昧着良心据为己有。其二，就是拾金不昧，想方设法把拾到的钱物归还给失主，设身处地为失主着想，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就是好人，这种思想和行为是值得我们大力倡导的，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事实上，无论有无人看见，纸总是包不住火的。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古言道：“神灵若无报应，行善不如作恶。”
我的心思刚宁静下来，不料柏薷玉一转身，不仅露出了她白花花的玉背，也露出了她后背上大半个牡丹纹身。原来柏薷玉这件睡衣是露背的，这件性感至极的睡衣衬着夺目的纹身更显得柏薷玉的气质超凡脱俗，透出一股熟透了的美。
看到柏薷玉玉背上的纹身，我不由得想起了和“七仙女”中的四仙女“鸡从良”姬翀靓聊过的关于纹身的事。据“鸡从良”讲，“七仙女”都有不同的纹身。大姐“F2”冯芳纹的是一条凤，二姐“卖淫”麦颖纹的是狼头，三姐也就是柔柔纹的关公我见过。“鸡从良”她的后背上纹的是钟馗，五妹“黄鼠狼”黄淑兰纹的是麒麟，六妹“想接吻”项洁雯纹的是蜥蜴，七妹“屎真香”史珍香纹的是一条龙。
说句良心话，见到柏薷玉玉背上的牡丹纹身，有的只是一种美感。而想一想“七仙女”玉背上的纹身，毫无美感可言，有的只是恐惧。就像“鸡从良”玉背上纹的钟馗，我想象不出像“鸡从良”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为啥在雪白的后背上纹上一个面目狰狞的钟馗呢？众所周知，钟馗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尽管钟馗专门捉鬼，是中国著名的民间神之一，是个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人物，平素正气浩然，刚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胆相照。但是，钟馗的形象可能是最难看的。“鸡从良”这要是结了婚，她老公半夜三更睡得毛毛愣愣的，“冷不丁”看到“鸡从良”“白不刺啦”的后背上，有一个呲牙瞪眼的钟馗。“保不准儿”吓得半死，从此落下一个无法伺候“鸡从良”的毛病。到“那前儿”“鸡从良”就得从此哭天抹泪儿的后悔死当初为什么纹身了。纹就纹呗，干嘛非得纹个“钟馗”。
我故意装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对柏薷玉说道：“娘……你背上的画儿真漂亮……”
柏薷玉的脸红了红，坐到沙发上之后，“咯咯”的娇笑道：“傻儿子，这叫‘纹身’。……是你干爸那个老东西有这么个怪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就喜欢给别人纹身。呵呵……纹身是门艺术。如果说男人的肌肤是画布，那么光滑、细腻的女人肌肤则如丝绸，要是遇到挺有新锐艺术家气质的纹身师，就会在自己的背上刻出最美的刺青。……”
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十分感慨的说道：“哦……原来叫‘纹身’！……俺真打心眼儿里羡慕干爹，能有娘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心甘情愿的让干爹在自己‘白不呲咧’的皮肤上搞艺术创作。……娘，俺在老家‘那前儿’，有个老爷爷，在给俺讲《奇门遁甲》‘前儿’，曾说影响人的一生还有很多因素，纹身对人一生的运气有没有啥影响呀？……”
柏薷玉眨着不知让多少人失魂落魄的桃花眼，笑道：“当然有了！……有一首关于纹身的歌谣，是你干爹教给我的。歌谣太长，我只记住和我有关系的二句。叫做‘蛇盘牡丹，富贵百年；牡丹鲤鱼，富贵有余。’乖儿子从这一句话里就应该知道娘追求什么了。……”
我点了点头，满脸钦佩地说道：“嗯……干爹真有才！……”
柏薷玉的桃花眼满是笑意，她笑着说道：“是呀！……开始的时候，我想在背上纹一条金龙。可你干爹却说，一般来说，‘男不纹凤，女不纹龙。’……你干爹还说，如果你认为可以随意纹身，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纹身不慎，恶果将伴随你一生。……我问你干爹‘这么说纹身还有很多禁忌了？……’你干爹说‘当然有了！……’你干爹接着就讲起了纹身的禁忌，都把我‘白话’‘懵圈’了，大意就是不论男女不纹鬼神、不纹经文、不纹猛禽。因为龙凤在中国自古就代表男女，所以男不纹凤女不纹龙。而且男人纹龙，女人纹凤都要看命理，就是所谓的看看你的命格受不受得了‘攀龙附凤’。呵呵……你干爹讲起纹身的禁忌来，‘嘚啵’、‘嘚啵’的就像是在台上作报告。……”
我装出一副忽有所悟的样子，傻乎乎的对柏薷玉说道：“噢……怪不得像娘这样绝世的大美人能看上干爹，原来干爹不仅官儿当得大，还多才多艺。……”
柏薷玉忽然露出了小女孩儿般的羞涩，但是她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柏薷玉笑了笑说道：“臭小子，娘可不是攀附权贵的人！……”
柏薷玉这话我绝对相信。从她风姿绰约的气质就可以知道，柏薷玉年轻的时候是个骄傲大公主，就是现在，追求她的人恐怕也是趋之若鹜，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
柏薷玉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开始游离起来，不知望向何处。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开始的时候，娘只是医院领导安排的你干爹的保健医。……你干爹一个人在哈尔滨工作，忙起来的时候，自然无所谓。可是一回到冰冷的家，就太寂寞了。后来，医院领导找我谈话，说你干爹对我很满意，要求我能够多照顾照顾你干爹的生活。唉……一个家不能没有女人呀……”
“娘，干爹给你纹身时，你疼不？……”我不想知道柏薷玉和蒋仄铭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恰在这时，我想起了“鸡从良”曾经说过的她们“七仙女”纹身时的痛苦。我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七仙女”被彩色和刺青的魔性所迷惑，七具环肥燕瘦、美艳绝伦的青春躯体随着冰冷的针的舞动，不住痛苦的战栗。我有意转化话题，问起了柏薷玉纹身时的情景。
柏薷玉叹了口气，幽幽的对我说道：“唉……傻儿子，娘哪会不疼！……你干爹给娘纹身的时候，娘是使劲儿咬着牙才没哭出声来。……”
我满脸的仰慕，对柏薷玉说道：“俺一看娘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呵呵……中国民间素有纹身的传统。在俺的家乡水泊梁山的一百零八将中，著名的‘九纹龙’史进，背上就纹了九条龙。还有‘花和尚’鲁智深，还有‘浪子’燕青，还有那谁……”
柏薷玉眨着桃花眼似乎很诧异。我猜想奉承她国色天香，端庄娴雅的人恐怕数不胜数，但是赞美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的，我应该是第一个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柏薷玉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赞美，她走进卫生间，拿出拖布说道：“呵呵……真是乖儿子，你的小嘴儿可真甜。……好了，你看电视吧，娘要拖拖地板。……”
我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俺不看电视，帮娘拖地板。……有事儿儿子服其劳嘛！……”
说着，我走上前去，伸手去抢柏薷玉手中的拖布。当我的手无意中触到了她的手时，我才发现这双手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完美的手。柏薷玉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圆润光滑，手柔若无骨，我的手碰到她的手的一刹那间，竟像触电一样，让我引起了一阵莫名的悸动。
拖完地板，我坐在沙发上边休息，边想着怎么开口求柏薷玉去找蒋仄铭求情，把七哥“四锛喽”救出来。柏薷玉从日本产的“东芝牌”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递给我，十分亲热的说道：“乖儿子，这是美国汽水，你尝尝！……”
我急忙站起来接过可乐，笑着对柏薷玉说道：“娘，您可真好！……”
在柏薷玉的指点下，我“啪”的一声打开了可乐。可能是动作太猛，可乐窜出来喷了我一脸。柏薷玉“咯咯”娇笑着拿来毛巾替我擦脸。她的手指好像带电般，碰在我的脸上，我心里就涌起一股电流。我情不自禁地说道：“娘的手真漂亮，是俺见过最漂亮的手！……”
柏薷玉抽回手感慨地说道：“不行了！……娘老了，娘年轻的时候手确实很好看！……”
我犹如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记》中的男主人公韦小宝，有幸见到了天下第一美人，自己的亲老婆阿珂的娘陈圆圆般，继续大拍柏薷玉的马屁：“娘太客气了！……手是人的第二张脸，像世界著名油画《蒙娜丽莎》中的主人公就有—双丰韵、恬适而表情微妙的手。……但是，比起娘的纤纤玉手来，那可就有天壤之别了。呵呵……娘就像《诗经》中描写的那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哦？……原来乖儿子也喜欢文学？……”柏薷玉眨着桃花眼说到这里，不待我回答，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唉……娘年轻上大学的时候也曾经酷爱文学。……”
“‘乖乖隆地咚，猪油炒大葱！’咋又出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我胆子不可谓不小，胆敢和辅导员老师柳老师调笑。但是，不知道怎么搞得，对柏薷玉却不敢不敬。见柏薷玉神游象外，不知想起了什么，我笑了笑说道：“娘的手真漂亮，应该去弹钢琴。……”
柏薷玉风情万种的对我莞尔一笑，说道：“娘这样的手不适合弹钢琴。弹钢琴的手要有力，娘的手只适合弹奏弦乐。……不过，娘年轻的时候倒是和一个苏联老太太学过钢琴。……”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傻傻的说道：“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呀，难怪娘的身上总是流露出来一种高贵的气质。……娘的家里‘那前儿’指定很有钱吧？……”
柏薷玉笑道，“娘的家不是很有钱，但却是世代簪缨。娘的曾祖是清朝的大学士兼尚书，娘的爷爷当过清朝的巡抚，到了娘父亲这一辈儿虽说没有当官，但却是英国留学生，是国民党的国大代表。娘的母亲家是江南大资本家，是法国留学生。娘从小就受到了西式教育。……”
我的思绪随着柏薷玉的话仿佛到了遥远的过去，想象着她那时显赫的家庭应该是个什么样。遐想中，我忽然说出了对阳氏二姝没有敢问的话：“娘，柏娴和柏锦的爹去哪儿了？……”
柏薷玉沉默了片刻，黯然说道：“我们离婚了！他……他是为了去美国定居，又组织了一个新家庭，把这所房子扔给了娘和两个闺女。……唉……娘一个寡妇领着两个闺女……”
“寡妇门前是非多，欢乐哪有眼泪多。”这句话我耳熟能详，只觉得浑身的热血一下子冲上了脑袋。我“腾”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娘……打今儿起，您还有俺这个亲儿子呢。……”
柏薷玉似乎十分感动，她走上几步拉住我的手，动容的说道：“乖儿子，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娘真高兴。你知道娘为什么买两套西服吗？……其中的一套就是给你买的呀。……”
“真的假的？……”我心中大为感动，急忙说道：“谢谢娘……”
柏薷玉摇着我的手，一双桃花眼笑成了一对弯弯的月亮，她笑道：“乖儿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再说谢就外道了。娘还有一只欧米伽金表也送给你做见面礼。……”
“呵呵……另外，娘的一对儿双胞胎闺女长得都不错。乖儿子喜欢哪个，就直接告诉娘。娘一定做主把她许配给你当媳妇。……”
柏薷玉见我脸红红的没说话，还以为我是面嫩，不好意思。就笑着说道：“呵呵……一个大小伙子，还‘抹不开’呢！……也好，你们还年轻，这件事儿呀以后再说好了！……”
“差不多了，该说正经事儿了！……”我勉强抑制住自己“呯”、“呯”乱跳的心，坐在沙发扶手上，甜甜地叫道：“娘，瞅你……不过，娘得帮儿子一个忙，这个忙娘非帮不可。……”
柏薷玉的桃花眼里都是笑意，让人销魂蚀骨，看得我心中又是“呯”、“呯”乱跳。柏薷玉妩媚的笑道：“说罢，只要是乖儿子的事儿，娘都答应……”
我说道：“公安局诬陷俺七哥，把他抓起来了，您跟干爹说说放出来呗。……”
柏薷玉十分惊奇的问道：“你七哥？……乖儿子，你哪儿来了一个七哥？……”
我一看有门，急忙说道：“就是上次和俺‘一块儿堆儿’去干爹家的。……”
柏薷玉莞尔一笑，说道：“哦……原来是那个小伙子呀！好吧，为娘的答应乖儿子了！……”
我忽然想起来“四锛喽”在“笆篱子”里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柏薷玉奇怪地问道：“乖儿子，是不是还是为了你七哥的事儿呀？……娘不都答应你了嘛……”
我叹了口：“唉……‘海哥’都没办成的事儿，俺这个儿子真不该给娘出这样的难题。……”
柏薷玉冷笑道：“乖儿子，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蒋仄铭这个老东西要是敢不答应，娘就把他的那点破事儿都‘抖搂’出来，让他的官儿都做不成。……”
“原来蒋仄酩有把柄落在柏薷玉手里，不知道是啥把柄。……”我心中暗想着，顺嘴问道：“娘，你净骗儿子高兴。干爹啥事儿那么要紧，泄露出来官儿都做不成……”
“岂止做不成官儿，恐怕还得进……好了！好了！……你七哥这事儿就包在为娘身上，乖儿子就别刨根儿问底儿了。呵呵……乖儿子想吃点儿什么，娘好好给你改善改善。……”柏薷玉把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显然不愿意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儿。
我心知七哥“四锛喽”有救了，至于蒋仄酩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柏薷玉手里，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讲就无所谓了。于是，我戏虐的笑道：“俺娘出马，把干爹搞得‘五迷三道’的，干爹就像韦小宝，对娘这样比陈圆圆还美的超级大美人自然有求必应。……”
柏薷玉的脸红到了胸脯上，眨着桃花眼半晌才反应过来，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