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标准的吃货吗,想尝遍大江南北的美食么?来《人间滋味》吧,一起享受老汪为我们准备的饕餮盛宴!
急就食品——焦屑
糊锅巴磨成碎末,就是焦屑。
把饭铲出来,锅巴用小火烘焦,起出来,卷成一卷,存着。攒够一定的数量,就用一具小石磨磨碎,放起来,用开水冲调成糊状,即可食用。
可现代人都用电饭锅做米饭,哪有锅巴呢?看到这,好怀念吊起铁鼎锅做出的米饭?还未揭盖,锅巴的焦香味就溢满了整个灶堂。金黄的锅巴,年轻人一嚼,就嘎吱嘎吱响了……无牙的老年人只有望着锅巴兴叹了!
而冲调焦屑倒是个好吃法,老人小孩都适益。
好吃又好玩的——高邮咸鸭蛋
老汪只道高油咸鸭蛋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他却未告诉大家咸蛋到底如何腌制?
当然他的目的不在告知大家如何制作,或许这是商业机秘,也或许他也不会做,只知那枚咸鸭蛋有着老汪对故乡对童年有着不一般的情怀。
高邮咸鸭蛋未必就独一无二。听我同事介绍咸鸭蛋的做法,也是绝了。只听她描述,那红艳艳的鸭蛋黄就惹人垂涎。慢慢回忆,记录如下:
首先一定要选农家土鸭蛋,一定是放养的母鸭生的蛋,母鸭吸自然草虫营养精华,生出的鸭蛋清白稠透亮,蛋黄如落日红,自然好极了。再准备上好的纯高梁白酒,把洗净凉干的鸭蛋放在酒里浸泡一周左右。秋天把油桐树上结的桐子收集起来,然后把桐子烧成灰,备用。泡好的鸭蛋裹上一层盐,用桐子灰覆盖裹藏,待一月后就可享用啦!
不管高邮咸鸭蛋如何制作的,但老汪介绍的咸鸭蛋的吃法很是有趣。
切来摆盘的一般吃法就不说了,朱砂豆腐也没具体介绍做法也不说,就说说挂在孩子身上的鸭蛋络子是咋玩咋吃的吧。
鸭蛋煮熟后,由孩子挑淡青壳的、秀气的装在早已打好的彩色丝线络子里。待高兴了就把鸭蛋掏出来,只敲去空头,不把蛋壳碰破。然后一点一点掏出来吃。这吃法可是一个技术活儿,老汪没写孩子们具体怎么吃?这就让吃货自由想像了:把筷子用力扎下去,想着那红油直往外冒的时,小孩们是否会伸着舌头添着嘴唇?这该是那些小馋猫的吃相吧。若换了斯文一点的孩子,或许会用筷子或竹签之类的东西,一点一点,慢悠悠地挑着往嘴里送,不时看看过路的蚂蚁,那也是极好玩的事。不过,那时的孩子三五成群的,该不会那么慢,他们会娴熟而利索地吃光鸭蛋,用清水把鸭蛋壳里面洗净,等着晚上捉莹火虫玩呢!
小时候用桔子做小橘灯,吃法与此相似,那个皮还是软的都有些麻烦,而咸鸭蛋壳又薄又脆,那些小孩儿们的吃法真是一绝。
所以,高邮咸鸭蛋是又好吃又好玩,难怪老汪会感叹: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成鸭蛋,我实在瞧不上。
格比土豆高的茨菰
“吃菜讲究格的高低”沈从文如是说。据老汪介绍,沈先生认为茨菰的格比土豆高。我不得不服沈老的评价,土豆谁不识呀。可就这名称“茨菰”二字,就把我难住了,之前是不认得的,更不识茨菰的真面目。
待百度出读音念[ cí gu ],还惊喜了一阵,以为是一道陌生的熟悉菜,我们这不是把荸荠称“慈姑”吗?可再一百度图片,居然大错特错,完全是两个品种,根本没吃过,看它那样儿,与芋仔子很像。
且来看看老汪的“咸菜茨菰汤”,也是蛮有格的。
咸菜是青菜腌的,也就是我们这那不长榨菜头,只长青青肥叶的菜,洗净,晾去水气,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待到下雪天,咸菜腌得很咸,且已发酸,颜色暗绿,现在袋装的酸菜鱼佐料里的酸菜就该是这么做出来的。咸菜切碎,熬汤,加上茨菰片,也就是咸菜茨菰汤了。
就依两位老先生所言,在寒冬下雪天,来一碗酸酸苦苦、粘稠如芋的咸菜茨菰汤,那定是超有格的!
寻常百姓家的野味儿
那山珍海味,就不摘录了。海的味道离我太遥远,山的味道是有钱人的菜。更何况,现在来谈吃野鸭、鹌鹑、斑鸠太残忍太血腥。还是野山坡的野菜适合寻常百姓家。
“三月三,荠菜花赛牡丹”,那么等到三月三,一定是错过了吃荠菜的好时节。要吃荠菜,在西南方的人儿,正月初五六里就可到山坡采摘了,这时的荠菜特别鲜嫩。
老汪说江南人习惯用荠菜包春卷、馄饨,甚佳。的确,把洗净的荠菜在之沸水里汆一下,起锅控干水份,切碎,再与肉一起剁融,盐适量,滴上几滴香油,再包成饺子,上锅蒸熟,蘸上由油辣子、醋、蒜姜泥调成的佐料,饺子的清香与油辣子的辛辣香碰撞出舌尖的至味。即便你口味不重,就一个个清吃,原汁原味的野菜饺也会让你欲罢不能。
老汪在北京吃的“翡翠蛋羹”很值得一学。“一个汤碗里一边是蛋羹,一边是荠菜,一边嫩黄,一边碧绿,绝不混淆,吃时搅在一起。”单看这讲究的吃法食欲就来了。关键啥时放入荠菜(一定是切碎的荠菜),还要保证颜色碧绿,又不与蛋羹混合,这一定是高难度的技法。待采来荠菜,可挑战一下。
老汪主要介绍他家乡的野菜,而荠菜又是不分南北,所以特钟爱此菜。何况,寻常百姓吃它一点不费劲儿,只要抓住时机,每年春刚起头,到田野去采,就一定能吃上这美味佳肴!
我的家乡野菜特多的,一到春天,荠菜、清明菜、侧耳根、蕨菜、蒲公英、马齿苋……太诱人啦!
据说,写《朝天子.咏喇叭》的散曲家王磐,有一本《野菜谱》的著作,收录了五十二种野菜,有图有文的,甚至文后都带一首诗。太特别了,如能买到,倒想一读。
神奇的豆腐
“世间美味万千种/唯对豆腐有独衷/软滑可口香又嫩 /价虽便宜不普通 /你爱山珍吃不腻 /他品海味不觉腥/我却偏将豆腐爱/清白犹似这人生。”这首打油诗借对豆腐的钟爱来传达一种人生态度。
而老汪在《豆腐》一文中对南北豆腐的形态、各种吃法介绍是相当详细,对豆腐的了解非同一般。这篇文很有看头,简直是准备的“豆腐大宴”。什么豆腐脑、豆花、豆腐片、豆腐皮、香椿拌豆腐、虎皮豆腐、菌油豆腐、文思和尚豆腐、干丝、臭豆腐……
南北不同,吃法各异,可见豆腐的神奇。“干别的不行,不如改行做豆腐吧!做豆腐保险:做硬了是豆腐干,做稀了是豆腐脑,做薄了是豆腐皮,万一卖不出去搁臭了还可以做臭豆腐。”这借豆腐发挥而就的段子,也足以证明豆腐是具有魔力的。
而我最感兴趣的是老汪笔下的麻婆豆腐,不是因为陈婆婆烧豆腐给挑动脚夫吃的故事,而是这道菜,太平常,一月至少要吃三四次吧。又因之前做得太粗糙,看了此文,似乎还没得要领,见老汪有详细记述,不妨摘录其法,为后备用。
一要油多。二要用牛肉末。三要用郫县豆瓣。四要用文火,俟汤汁渐收入豆腐,才起锅。五是起锅时要撒一层川花椒末。且要用名为“大红袍”的川花椒。六是盛出就吃。“麻、辣、烫”就是麻婆豆腐的画风。
这豆腐,还真有学问。一生能做好一样菜,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