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熙雯她们小区的社区人员是通知她们隔离14天,后来只要小区里发现一例呈阳性病人就再加7天。
刚开始是组织小区的人员到小区的固定地方做核酸,还可以网购东西,点外卖;后来疫情越来越严重,社区不让人员聚集,网购到魔都的快递全部停发,外卖也点不了了,政府发的物资,个人团购的菜之类的东西只能送到小区门口,这些东西全部要社区工作人员来分发,还有社区里的消杀和一些辅助工作也需要社区工作人员来完成,导致社区的工作人员严重不足,社区的工作人员开始在社区群里召集人做义工。
刚开始熙雯三人都需要工作,所以没有报名;后来随着疫情的加剧,三人的公司都宣布暂停工作,社区群里还在召集人,三人都去报名了。
小区里的住户几乎都报名了义工,被选上的有十分之一左右,社区的工作人员把义工分成三个班,实行三班倒,保证社区里24小时都有人服务,熙雯她们三人正好分到一个班。
在做义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熙雯三人几乎把小区里的都认全了(没疫情的时候她们三人连同一个单元上下楼是谁都不知道),大家一起互相帮助。
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武警部队甚至某外卖公司都派外卖小哥去支援了魔都,还有源源不断的救援物资,魔都的疫情已经逐渐控制住了。
到五月中旬已经可以点外卖了,社区把义工解散了;五月底,有小道消息称可魔都准备解封了,熙雯三人高兴不已,不管怎么样,疫情结束了也要回家看看。
在疫情期间,三人的亲戚朋友都担心得不得了,熙雯的爸爸妈妈甚至跟她说让她魔都解封就回家,再也不去魔都了。
好不容易熬到政府发通知说可以离开魔都,熙雯三人立刻按照通知上的要求提前三天向当地居委会报备,居委会同意后,居家7天健康管理,然后集中7天隔离(在居家7天和集中隔离的7天里,熙雯只要一有空就刷高铁票,终于在离中隔离的第4天买到了回家乡的高铁票),隔离结束后持高铁票去高铁站。
离开魔都需要持48小时有效核酸检测报告,24小时抗原检测。戴好口罩,做好个人疫情防护。
熙雯的核酸检测报告和抗原检测在酒店集中隔离的时候已经做好,报告已经出来了,熙雯一出隔离酒店就拉着行李箱直奔地铁站。
让熙雯没想到是,地铁居然不运营;熙雯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发现打车软件上也有暂停运营的通知,没办法,只能去坐公交车了。
熙雯拖着行李走到公交站,结果公交也暂停,熙雯看着贴在公交站牌上暂停运营通知,欲哭无泪。
熙雯站在公交站半个小时左右,没有看到有出租车,就知道出租车也没戏了。
熙雯住的地方离魔都南站坐地铁需要50分钟左右;坐公交车要一个多小时;如今地铁、公交、出租甚至打车软件都暂停运营了,那就只能靠11路公交车了(11路公交车就是两条腿)。
熙雯用高德地图查了一下,她所在的位置距离魔都南站直线距离12.3公里,路口20个,步行需要3个小时左右。
熙雯看着地图上的路线图苦笑连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走呗,幸好她买到的车票是晚上七点多的,要不她都得抓瞎。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熙雯拉着行李箱二话不说照着地图上给出的路线往魔都南站走去。
走到第13个路口,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熙雯实在走不动道了,把行李箱放在路边,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直喘气。
不知怎么的,熙雯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遵纪守法,老老实实地工作挣钱,只为了让我和我的家人过得更好,为什么让我碰到这种事?为什么我想回趟家那么难?
熙雯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哭越大声。
就在熙雯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她头顶想起:“小姑娘怎么拉?怎么在马路上哭呀?这里车开车往的很危险哦。”
熙雯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的警察叔叔在跟她说话,他看到熙雯看他,他还冲熙雯笑了笑。
熙雯不好意思的把她要走路到车站的事说给警察叔叔听。
警察叔叔笑了:“这没事,叔叔用巡逻车送你去吧。”熙雯挺不好意思的,但她真的好累,谢过警察叔叔,熙雯就扛着她的行李箱上了巡逻车,路上警察叔叔还拉了两个也是去高铁站的旅客。
到了高铁站,熙雯看着警察叔叔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的谢谢警察叔叔,谢谢他们为自己照亮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