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醒来,打开灯一个多小时了,床头的两本书照旧躺着,几次拿在手里,一直没翻开,害怕读到那些令人叫绝的文字,还是舍不得脑子里萦绕不去的幻象?闭上眼睛,我想变成一只鸟,和我的灵魂钻进鸟的身体,高高飞起,这是一回事吗,果真如此,我也可以依附或成为任何人,任何生物,以及风雨山川。有时,也厌倦了自己总想改变,却没有方向,可为什么非得有方向,朝着既定目标前行,何不放缓脚下,审视内心,审视周遭的一切,那又能看到什么呢?这是一群躁动不安的芸芸众生,奔跑在一个心荡神驰的时代,不进则退,根本不用手脚走路的人生。
每个人都像一个陷身滚滚洪流中的飘浮物,混迹于泡沫塑料、饮料瓶,还有鬼知道什么来头的各色碎片之中,张皇失措的时候多,沉静安然的时候少。《立春》只看过后半截,蒋雯丽主演的王老师感慨道:“每年的春天一来,我心里总是蠢蠢欲动,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等整个春天都过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觉得有点儿失落,好像错过了什么。”不是“上帝啊,为何对我这样残酷无情”,而是现实在肆意砍杀无处安放的理想,理想一定不能实现,怎么说呢,耳边响起长江之歌的句子: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丰采;你向东海奔去,惊涛是你的气概。
简书有篇影评认定艺术就是个屁,是个借口,与真实的生活不着边儿,可作为一个渐进主义者(自封),假如真有艺术与生活据守两端,那么,所有人都只是滑行在此间的一个点,“只有位置,没有大小”,而且必须连续且可导,甚至高阶可导。假如,两端点可由语言中的任意两个字词担当,比如好坏,那么精神与物质的函数关系,正如导演所言,这个时代有多坏,《立春》就有多好。还有作家说:让我们陷入困境的不是无知,而是看似正确的谬误论断。法国电影《鸟瞰人生》中,女服务生化作一只麻雀,又能逃离多远,为什么精灵里女性偏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