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的风穿梭卧室,阳光打在栀子花儿枝叶上,鱼儿游于水中。清脆的敲键盘的声音,带我回到那年年少。记得是初中大扫除活动,身为班里副班长自然要掌控大家各司其职,听完班主任的嘱托,自信盎然的回到教室,天真的以为就是动动嘴皮子。呵,打脸了。不光要动嘴还有手!
“请大家按照小组分组进行打扫。”我说到
教室里嘈嘈杂杂的声音,各自玩着各自的,把我当成空气。
“请大家按照小组分组进行打扫!”怒吼道。有效果,大家果然开始行动了。
可是,每个班级里都有一个任何人都搞不定的男生,他坐在课堂最后面,上课睡觉,下课玩耍,足球是最爱的运动并且颜值身高在线。所以我想这种班级劳动一万种可能是不会参加的,我一想到就觉得心力交瘁。他站在教室走廊,背对着我,“阿亮。”他回眸,恰好漏出身后的光,那一刻万丈光芒集于他一身,耳边只有“砰砰”地心跳声。
回过神来,我支支吾吾说“那个,那个小组打扫卫生了。”“嗯?我能不打扫不?”他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我从班级的门口毫不犹豫的走向他,一步,两步,三步,还有一步我们就是脸对脸的距离了,仿佛时间的走动放慢了速度,第四步落下正好是我俩鞋尖互相碰头。“不!能!”我抬起头回答,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男生,渐渐感觉自己脸颊像着了火。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呆滞。我陷入那眼神里,觉得平时冷言冷语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看的入迷,发现他的脸颊也红扑扑,我心想:是天气太燥热了,没事的,我在看一会儿~正在我游曳在那可爱的眼神里时,“咳!”班主任站在我俩身后,用审视的眼神注视着。把我一下抽离出来,顿时好慌乱,手足无措,他急忙回应到:“我去拿拖把。”我:“奥奥奥~”
我俩急匆匆地逃走,分别从前后门进入班级。
第二天,我如往常去上学,但足球训练生会比我们早一个小时到学校训练,而且要到教室一定要穿过操场。清晨的阳光逐渐从冷变暖,操场好似新生的草原,青春活力的少年在操场奔跑。学生陆陆续续进入教学楼,走在操场上,总觉得有些扭捏和羞涩,生怕他会发现我,一米六的我加速我的短腿冲刺到了教室。气喘吁吁的我坐在座位上大口喘气,随后发现他一米八的身影已经在班级门口了!心想:腿长了不起啊!我拿起课本大幅度的扇风,同桌拍拍我的肩膀说:“第四节课体育课,是不是很开心?”我停下扇风的动作说:“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啊。”在初中时候每个人好像最喜欢就是体育课,只要某一天有这节课就觉得今天很值得期待。但今天的体育课我多年后还是觉得弥足珍贵。
枯燥乏味的三节课总算熬出来了,体育课把困倦懒怠一扫而光。同桌似打了鸡血,兴奋的拉着我就往楼下冲,“铃铃铃”上课喽。
“今天可以自由活动,想玩篮球老师给你们提供。”老师说
“老师,我需要篮球。”我说。
“好,那就男生一颗女生一颗。”老师说
“阿亮!还有你吧,跟我去体育室拿篮球,其他人解散。”老师命令到。
我俩跟在老师身后一言不发,老师突然回过头来,拍着阿亮的肩膀说到:“每天好好练习足球啊,不要偷懒,坚持下去。”他认真的点点头,老师瞟见我说了句:“女生打篮球可以有助长高。”
我心里一万点伤害,想着没啥跟我说的不说话不行吗?我这是爱好爱好!“哈哈”他在我身旁笑出声来,我侧头怒目而视,他嘴角带着笑意说:“我之前也挺矮的。”实在无话可说,我气得跺脚,伸出手照他的背上一掌,“哐!”他痛得求饶:“不笑了。”我满是成就感说:“这还差不多。”
拿上篮球,走在去篮球场的路上,因为因为刚刚的打闹,气氛缓和好多。接近正午的阳光,刺眼又炙热,操场上每个青涩的脸庞都揣藏这各自的小心思。
“你会玩篮球吗?”他问
“不会,但我想学投篮。”我说
“我教你”他说。我点点头,继续走着,他忽然拉起我的衣袖,往阴凉地方推,“那里晒。”他说。看着他走在阳光下,白色半袖衬得小麦色皮肤更加有魅力,一只手托着篮球,另一只手拨弄头发,我心里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走到场地发现三三两两的人在嬉笑,其他人都找没阳光的地方“避暑”了
“阿亮,去踢足球了。”班级里其他几个男生邀请他。
“不了,我想玩会儿篮球。”他说。
篮球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我双手拿着篮球,眼神四处寻觅着玩伴,在场地的一角发现她们,伸手招呼,她们朝向我吼到:“太热了,不玩!”我故作生气状指着她们,转过身,气鼓鼓走向篮球架。
“小星,过来,不是要学投篮吗?”阿亮站在篮球架下说。
也许是当下有人愿意与我共同喜爱一个运动,我显得格外欣喜,一路小跑过去,虚心学习。
“我先给你示范一遍。”他说
“好的,我认真看。”我说
他修长的手贴着篮球的轮廓,两手手掌相抵,一手托球一手用力向上抛球,几个轻盈的跳跃,跑动,投篮一气呵成。他细心地讲解每一个步骤,就这样我照模照样的练习,受身高限制的我总是出洋相,他也毫不客气的嘲笑或者劝我放弃,即使这样还是耐心的教导。
午日的阳光愈加热烈,晒得我俩大汗淋漓。
“我坐着看你练习吧。”他说。
羞于自己一个连贯动作都没成功,只好继续练习了。他坐在篮球架旁边看着我,我像受罚的小学生一个劲儿投篮,疲惫已经把刚刚规定的动作简化了,我自己内定只要投篮就成功了!
“投篮,投篮,投篮……”我喃喃自语。常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进球!“投进去了!看!”激动的喊到,想立刻分享着时刻。看向他,他正目不转睛望着我,嘴角洋溢着甜甜的笑,我也不禁冲他笑起来。那一刻好似陷进新酿的蜂蜜里,每一处都好甜。
“哇~”看到的同学们唏嘘到。瞬间流言蜚语遍布全班,班里每个同学几乎都要调侃几句,原本缓和的关系再一次僵持了。我俩也很少接触了,除了班里的活动任务我会交代,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就这样尴尬的气氛延续了将近二周。在某一天周末,我的QQ闪现他发来的消息,激动地跺脚,小鹿乱撞。手指颤抖着打开消息。“我喜欢你!”聊天框里的四个字好像爱心泡泡把我托起来了,我好像飘在蓝天里了。但是!好像每到男女主关键时刻总会出现绊脚石。在初中青春萌芽的时刻,父母们都会为我们时刻准备着。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想象到了我妈会怎么拿枪指着我的头颅。
我放弃了,我一本正经的回复他:“对不起,我不能谈恋爱。”
他秒回问:“为什么?”
我想,我要是说出老妈“拿枪指我头颅”的理由,肯定让他觉得我一点勇气都没有(可我真的怂)。
于是,我说:“我有恋爱恐惧症。”
他竟然相信了!他没在追问,接着就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吃的,喜欢什么花……那个时候的我无比单纯,傻傻地回问:“你查户口吗?”他说:“我想了解你的所有喜好。”虽然隔着一个屏幕,可我的心已经在撒野的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