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我们的前缘仅仅是我曾那样的喜欢过你

一下内容摘自著名作家唐七公子的《三生三世枕上书》

银月初生,在这梦境,前缘与今生,终不得破。


我们的前缘,仅仅是我曾那样的喜欢过你。


天命无缘 却结一段奇姻 枕上无书 竟成一本情谱

如果执著终归于徒然,谁会将此生用尽,只为守候一段触摸不得的缘恋?

如果两千多年的执念,就此放下、隔断,谁会有眼泪倾洒?以为祭奠。

纵然贵为神尊,他也会羽化而湮灭,虽是青丘女帝,她亦会消失在时光悠然间。

只是不知,当风云淡去,当他仍在无羁岁月中穿行,与她偶有擦肩,这曾开天辟地的神尊,是否还能记得,昔日卧于他广袖之间,额头一簇雪白风羽花的小小红狐?

那统率上古的神族的青丘女帝,是否还能记得,昔日她为她摘下,指尖一串佛铃之花?

两千年的执念,不过换来一场素来无缘

若终归无缘,却为何还要让你我相见,一眼万年?

臣服于梦境中的帝姬,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毕生所求,不过在他的眼中看到我的影子

有一句话是情深缘浅,情深是她,缘浅是他和东华;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

他和东华正是应了那句佛语,说不得,说不得,多说是错,说多是劫。

浮生浮世,不过一场体验,体验的多的便是寿长,体验的短的便是寿短。

“先夫教导凤九,强者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弱者存在。若今次我不救他们,我就成为了弱者,那我还有什么资格保护我的臣民呢。”

“ 荒渠道最多,消息最广的小燕都说过,姬蘅是东华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段情,不能因为她自己同东华没有什么缘分,就私心希望东华一生都孤寂一人才好,这种小姑娘的思想,不是她青丘凤九作为一荒之君的气度。”

东华说 天命说有缘如何 无缘又如何 本君不曾惧怕天命 也无需天命施舍

一面镜子 不过是个死物 却照出个人悲愁

迷雾重重的梦境中 穿行了谁的影子 湮灭了谁的相思 又掩埋了谁的前世今生

花谢花开花化泥 长顺长安长相依。

银月初生 佛铃飘落 一步一行在这梦境 前缘与今生 终不得破

两千七百年前,一十三天太晨宫的东华帝君因缘巧合之下在一只老虎精手下救了青丘帝姬白风九一命,从此白风九芳心暗许,但可悲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风九偷偷的潜入太晨宫中做婢女报恩,帝君没见到却被知鹤公主百般刁难。后来帝君被困于十恶莲花境中,风九出卖一身狐狸皮毛给魔君聂寅初,化身一只普通的小红灵狐救了帝君。随后被帝君当作宠物养于太晨宫中,天意弄人的是帝君却不知道这只小红灵狐竟是青丘的小帝姬。后来帝君要娶魔族公主姬蘅为妻,小红灵狐伤透了心,离开了帝君。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段对话

“离别很难过吧?”

“有什么好难过的,总有一天还能再见到”

“但是,下次再见的话,就不再是这样的心意看着他了。”

“应该珍惜的那些,我都放进了回忆中,而失去了我对他的心意,难道不应该是他的损失吗?此时难过的,应该是他啊。”

三百年后,九重天的太子夜华迎娶青丘之国的白浅上神,没想到这是小帝姬第一次以青丘白风九的名义见到东华帝君。此时的两人形同陌路,她们重新开始了他们的生活,就像风九曾说过的那样“其实,我们的前缘,仅仅是我那样的喜欢过你”。后来风九坠入梵音谷为取频婆果深受重伤误入了阿兰若之梦。风九化身梵音谷三公主相里阿兰若。 阿兰若的父亲是比翼鸟族上君相里阕,他的王位是弑兄而来,其母倾画夫人是相里阕从亲大哥相里殷手里抢过来的。倾画夫人因欲保留先夫骨血才活下来,后与相里阕生下阿兰若,因深恨相里阕,阿兰若一落地便被母亲亲手扔进解忧泉蛇窝。以下为阿兰若一生:

阿兰若一岁

于解忧泉旁的蛇阵中初遇沉晔,阿兰若重病饮其血而得救。

阿兰若五岁

沉晔闭关。

阿兰若十五岁

西海二皇子苏陌叶闯蛇阵救其出阵,并收其为徒。

阿兰若二十五岁

沉晔出关。

阿兰若约三十五岁

阿兰若嫁与息泽神君为妻。

阿兰若约三十七岁

息泽神君退位,沉晔继任神官长之位

阿兰若约三十八岁

沉晔橘诺定亲。

阿兰若约六十岁

四月十七,橘诺私情而孕之事败露被判灵梳台问斩。阿兰若灵梳台上救橘诺。橘诺流放。

四月二十八,沉晔禁足孟春院。

五月初一,阿兰若提笔沾墨,以文恬之名写了给沉哗的第一封信。

五月初四,沉晔写了回信。

阿兰若约六十二岁

七月十六夜,相里阕薨。

七月十九,沉晔被回神宫,主持相里阕大丧。

七月二十二,上君大殓将尽,是夜,公主府被围,阿兰若被押进了王宫,安在她头上的罪名,是弑君。

七月二十四,正是龙树菩萨圣诞日,相里贺即位。

七月二十九,倾画夫人夜探阿兰若,告知阿兰若三日后行刑。

八月朔日,阿兰若被劫。相里贺御驾亲征。

八月初六,大军被夜枭族逼退至思行河以南,折损三万士卒。

八月初七,阿兰若赶赴战场,替换相里贺出征。

八月初八,阿兰若以“半月阵”阻敌人,将夜枭族阻于河外寸步难行。

八月十四,夜枭族攻破“半月阵”,阿兰若使了“招魂术”,思行河上燃起泼天业火。

八月十七,阿兰若战死,魂魄成劫灰,湮灭于思行河。

八月十九,流放在外的橘诺被迎回王都即位。

八月二十,橘诺亲上神宫求沉晔主持祝祷。史载阿兰若此日自缢身亡时任女君将“阿兰若”三字列为禁语。

八月二十二,息泽神君来神宫探沉晔。沉晔得知阿兰若死讯。

八月二十六,南思行河畔沉晔一剑斩下梵音谷三季,倾尽修为在息泽神君指点下创制“阿兰若之梦”。

阿兰若之死:阿兰若领着五万疲兵,以半月阵依思行河之利,将夜枭族阻于河外。思行河中血流漂橹,南岸上也是遍野横尸,本是夏末时节,夜晚河畔凉风过,却只闻腐尸与血腥。半月阵阻敌七日,迫使夜枭族折兵五万,却因粮草不足且久无援兵,耐不住夜枭族凭着人多之利轮番攻阵,终在第七日半夜被攻破第一个缺口。

  天上长庚星亮起,夜枭族大王子喜不自胜,正欲领军渡河。月光星辉之下,隔河瞭望,却遥见对军主将手中蓦然化出一张一人高的铁弓,三只无羽箭携着凛冽风声划破夜空,无羽的长箭直直坠入河中央,化作三根巨大铁柱,立于汹涌水面一字排开。

  招魂阵。 长庚星被忽起的墨云缠得摇摇欲坠,一团金光从矗立于铁弓旁的颀长身躯中凶猛挣开。破空的长鸣后,浮于半空的金光竟凝成一只巨大的比翼鸟,俯瞰着河滨两岸威严盘旋,翅膀扇起的烈风将金戈铁马扫的人仰马翻。铁弓旁的身影却一动未动,烈风吹落头盔,现出一头漆黑的长发,一张冷丽的脸。

  哀哀嘶鸣中,金色的比翼鸟栖伏于河中央的铁柱之上,羽翼覆盖大半河面,翅膀再次扇动,周身竟燃气火焰。

  烈焰熊熊燃烧,像是一场无终的业火,阻断整个思行河,做成一道拒敌的天然屏障。焚风将对岸的乐音林吹得叮咚作响。乐音树树名的由来,原本便是因其树枝树叶随风吹过而能奏出乐音。

  为阻敌于思行河外,阿若兰使了招魂阵,燃尽了自己的灵魂。这便是她魂飞魄散的原因。这才是她魂飞魄散的原因。 浓墨似的天幕,奔流河流中的滚滚业火,比翼鸟的哀鸣穿过乐音林,林中奏起奇妙的歌声,仿佛哀悼一族公主之死。而渺渺长河上,那些小小的白色的乐音花却不惧焚风,像一只只迁徙的幼鸟,穿过火焰飘散于河中,又似一场飞扬的轻雪,有一朵尤其执着,跋山涉水缓缓漂落于阿兰若鬓边,她抬手将它别入鬓发,手指在鬓角处轻抚后一停。那是沉晔给她别花后,惯做的一个动作。她愣了愣,良久,却笑了一下。金色的比翼鸟最后一声哀鸣,她抚着鬓边白花,缓缓闭上了眼睛。大鸟在河中静成一座雕塑,唯有火焰不熄,而长发的公主已靠着铁弓,耗尽了生命,步入了永恒的虚无。大火三日未熄,熄灭之时,公主与铁弓皆化为尘沙,消弭于滚滚长河。

  这便是阿兰若的一生。

  凤九却始终无法明白,阿兰若最后那个笑是在想着什么。

  从这段记忆中出来,面前竟又立着那面大雪铸成的长镜,凤九伸手推开镜面,蓦地眼前一黑,临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觉得,这下,自己总算是要真的晕过去了罢,早这么晕过去多好。

三百年后帝君启动妙义慧明镜,才得知这一切,原来三百年前东华帝君调伏妙义慧明境为此沉睡,为保帝君沉睡这百年间缈落不致再生出祸端,耘庄仙伯将帝君的一半影子造一个魂魄投入梵音谷中托生为沉晔。而二百九十五年前,凤九从孤栦君处得知帝君之影投入梵音谷,将自己的影子也做成一个魂魄,投生到帝君之影所在之处化身阿兰若。希望影子可以代为报恩,有危险的时候就去救他,想要什么,都帮他得到。

这是她们的第三生。“沉浮与梦境中的帝姬,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毕生所求,不过是在他的眼中,能看到我的影子。”九九说过“有一句话是情深缘浅,情深是她,缘浅是他和东华;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我希望遇到一个会在我有危险时就回去就我的人,救了就不会抛弃我的人,我痛的时候会安慰我的人。”

后来帝君同风九一起离开了梵音谷,此时的帝君已经知晓一切了。他们在碧海沧灵跳舞,他们在兵藏礼上公布关系。一切都好像皆大 欢喜,在大婚之前东华为了还姬蘅父亲的人情错过婚礼,凤九错 以为东华放弃了她伤心下凡并生下和东华的儿子白滚滚。之后东华为了再次封印渺落险些羽化,凤九也因为帮他元气大伤,不过两人没有生命危险。白滚滚与东华相认。

小说结局:她确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并非脑中空空全无顾忌,明白有时候帮忙与添乱只在一动之间,而她绝非是来同东华添乱的。她唯有一招可近得缈落的身,便是梵音谷中东华教给她那一招。彼时东华搂着她的腰,握着她持剑的手,在她耳边沉沉提醒:“看好了。”她当初其实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但私底下却回想了无数次,演练了无数次。为何会如此,她也不明白,只是他教她的,他给她的,她便本能地要去揣摩,要去精通。

她此时耳聪目明,极其冷静,翻腾的巨浪之上,缈落在东华的步步相逼下只得快攻快守,而三尾巨蟒则被引至华泽之畔同东华的瑞兽相争,缈落身后裸出一片巨大的空隙。唯一的时机。

陶铸剑急速刺出,集了她毕生仙力,携着万千流光,如今日陨空的星辰,几可听见破空的微哧声。东华当初握着她的手比给她看的那一剑,并非一味求快,更重要乃是身形的变化,数步间身形数次变幻,令人察觉不出攻势究竟会来自何方。陶铸剑奔着缈落背心而去,但她要刺的却是缈落腰侧。

果然,即便她施出全力的一剑,红衣的妖尊亦险险避过,只是陶铸剑磅礴的剑气却削掉她腰侧大块血肉,缈落被激怒,反手便是一掌劈在她心口,她被拍得飞开,而苍何剑亦在此时重重刺入被她稍引开注意的缈落背心。寒芒如冰穿心而过,左右一划,已斩断缈落半身。这一击至狠,大量的妖血澎湃而出,结界中的豪雨被染得通红。而在血色的雨幕中,凤九遥遥看向东华,见他眼中现出怒色和痛色,急急向她而来,口型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她就费力地扯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

妖尊已灭,三尾巨蟒蓦然失形,重归为无意识的漆黑妖息,银色的巨龙仰头咆哮一声,亦重归为一团银光。苍何剑悬浮于结界正中,瞬时化形为一把巨剑,与结界齐高,且同时化出七十二把剑影罗成一列,将结界二分。弥漫的三毒浊息被齐齐拦在剑墙彼端。而此端只有他们两个人。

凤九觉得这个时刻,她的想象力真是前所未有的丰富。

或许她这一生对自己所有美好的想象,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羽翼初丰的雏鸟,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还像一泓银色的、流水般柔软的月光。这些是她此时能想到的最美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就该这么美地轻飘飘落入东华的怀中。说不定这已是他们今生最后一面,她怎么能不美?

她顺势搂住东华的脖子,他正用力地抱着她,手抚着她手上的胸口,急声问她痛不痛?她埋在他怀中用力咬了咬嘴唇咬出些许血色来,方抬头,看他,摇头说不痛。

她脸色虽然苍白,嘴唇却还红润,他放下心来,疲惫地问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是不是因为读书不用功,不知道这个结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出不去了?”

她在他怀里点头:“我知道啊。”她明白他为何要用九天星光来造这个结界,星光结界惯用来囚困邪物,置身于星光结界之中,除非杀掉设界之人,否则谁也走不出去。而设界之人一旦造出此结界,自己想要脱困,则唯有将所困之物一概灭掉一途。他造出星光结界,原本便是要与妙义慧明镜同归于尽,她虽不是绝顶聪明,但此时这些她都懂。

他面露迷茫看着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来,”叹息问她,“你说我该怎么把你送出去?”

她有些委屈:“为什么要将我送出去,那天我说那些话,是不是让你伤心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但是你也让我伤心过,我们扯平好不好,我来陪你啊,你心里其实是想我来陪你的吧?”

他怔了许久,却笑了一下:“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想你来,我去哪里都想带着你,就算是羽化我也……”他闭了闭眼,“但是不行,小白,你还这么小,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她看着他,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逞强,让她竟有些感谢方才缈落的那一掌来。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地叹息:“恐怕不行了呢,你虽然不想带我,但我……比你先去也说不定。”一阵巨咳猛地袭来,她忍了这么久,终于忍到极致,方才缈落的那一掌虽未用多少力,但她是在力竭时受了那一掌,未免动及仙元。

东华的脸蓦然煞白,颤手去探她的心脉,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东华,我疼,说句好听话哄哄我。”她不常叫他东华,总觉得不好意思,此时这么叫出来,脸上现出一丝红晕,倒是看着气色好起来。

他紧闭着双眼,声音沙哑,抱着她低声道:“你想听什么好听话?”

她含着涌至喉头的腥甜:“说你喜欢我。”

他的头搁在她肩上,她感到肩头一片濡湿,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爱你。”

心口的钝痛渐渐消散,浑身都轻飘飘的,她的手抚上他的银发,亦轻轻地回应:“我也爱你。”她的声音渐渐有些模糊,但还不忘嘱咐他,“等会儿净化那些妖息的时候,你也要握着我的手,我们说好了的,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喃喃地补充,“我最疼你啊,要一直陪着你的。”

他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他胸前,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答应她:“好。”

她迷迷糊糊地强调:“握着我的手,要一直握着。”

他就回答:“嗯,一直握着。”

璀璨的星光结界中,高可及天的剑影隔开结界两端,一端波澜掀起巨涛,森然妖息游于其间,另一端碧波结成玉床,紫衣青年揽着白衣少女静坐其上。就像相拥的一座雕塑。

许久,紫衣青年抬手聚起一团银色的光芒。

结界中有佛铃花飘然坠下,静得,就像一场永无终时的落雪。

上回为九九拉票,才总结的,这次在简书上发的时候有总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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