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朋友去影院看了冯小刚导演的电影《只有芸知道》,难得观赏了如此美丽的画面,像是轮流播放的新西兰风景壁纸,但是大量的空镜头背后,能让我们思考的究竟是什么?
电影开场几十分钟之后,我的朋友已经开始从包里拿出纸巾来擦眼泪,而我还在问自己这影片讲的到底是什么,我跟她抢了半张纸,用来擦我不小心滴在身上的奶茶。
1
一对来自北京的青年男女,隋东风和罗芸,在异国他乡相遇相爱,婚后他们在新西兰的一个宁静的小镇上,经营着一家中餐馆,他们还养了一条狗,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了十五年。
相濡以沫的爱情,却并没有让两人白头偕老。罗芸因病去世,隋东风把爱妻的骨灰撒向了大海。
这也就注定了影片的悲剧色彩。
很多人因此感动,因此流泪,我想,如果我年轻个五六岁的时候看这部电影,我应该也会哭。
哭走了再也回不来的人,哭半路梦醒一个人需要面对的孤独和绝望,哭生死有命的无助和残忍。
而今三十岁的我,却好像不配尽情大哭一场了。
2
宁静的克莱德小镇,瓦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大朵大朵的云彩,绿色的田野一望无际,餐馆的招牌十几年过去仍然一尘不染。
隋东风和罗芸从来不会吵架,因为身体原因,罗芸无法怀孕,两人也并未因此苦恼,而是养了条狗作伴。
他们在赌场上随便玩玩,就能挣个十万块,在罗芸做手术之前,他们遇到过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吃白食的客人身上有枪,一直陪伴他们的狗得了癌症被执行了安乐死。
罗芸直到四十多岁,也依然保持着娇嫩的容颜,穿着好看的衣服,和二十岁的她没什么区别。
隋东风和罗芸的爱情,浪漫到不真实,就像是水晶玻璃球里,用心雕琢出来的人物,他们崭新,发光,漂亮,却唯独没有温度。
3
好的爱情,要么是短暂且轰轰烈烈的,要么是长久而有烟火气的。
新西兰如梦幻的暮霭之下,隋东风和罗芸更像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鲜少能看到他们身上的烟火气,过日子嘛,总是要夹杂着柴米油盐的俗气与琐碎的。
隋东风和罗芸的房东林太太曾经暗示过,婚姻一生甜蜜那是假象:所有家务活都得自己干,几十年的婚姻里动了无数次想离婚的念头。所有长久的爱情,都是熬出来的。
罗芸也熬过。
熬在新西兰的时间,她总想着早点做出改变,认为两个人被餐馆束缚住了,可她却又不好意思和隋东风提,每次隋东风说再坚持一下攒点钱,罗芸就没了话。
甚至她宁可对着极光许愿毁了餐馆,都不能和爱人好好沟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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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爱情,会让你在被爱中成为更好的自己。
隋东风为罗芸做了很多事,送她护手霜,替她打架,给她安装鲸鱼的床头画,在暴戾的客人面前护着她,她不能生育他也从没有计较,她去世之后他仍然念念不忘。
但是爱情并不是一场独角戏,罗芸又为隋东风做了什么呢?
她做的,是她从小就有心脏疾病却从没告诉过他;她做的,是在他兴高采烈斗志昂扬经营餐馆的时候,她许愿毁掉餐馆;她做的,是她离世后留他一人伤痛欲绝孤独终老。
好的爱情,应该是带着希望的,是一人离开,另一人还能有勇气和力量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因为那个人的品格和能量不会因为肉体的消亡而烟消云散,爱是可以延续的。
“半路留下的那个人,苦啊。”
林太曾说过这句话,罗芸也曾说过,她们都知道半路留下的那个人是痛苦的,却没有给出化解的答案。
所以我觉得压抑,像是少了点什么。
5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隋东风和罗芸的爱情,依然有很多打动人的地方。
罗芸对隋东风说,房子和生意,都给不了我安全感,只有你才能给我安全感。
隋东风和罗芸结婚的时候对她说,我喝白开水,你就喝酒,我吃饭的时候,你吃肉,我吃肉的时候,你吃燕窝,总之咱们家最好吃的东西一定在你肚子里。
也由此可见,隋东风和罗芸都不是物质的人,所以他们能收获纯粹的爱情。
而影片最让人泪目的地方在于,它是由真实人物经历改编的,男主人公看到成片之后,多次扭头哭泣不敢看画面。
好的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大概也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会懂得,只有“风”和“芸”才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