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将至,我跌入层层叠叠梦境,台上迷幻的灯光主唱随节奏甩动他的长发,台下是一群人的狂欢。
霓虹灯投下的光斑,气氛被推到最顶点,我却内心荒芜伫立在原点,我抬头望向二楼的看台,你独坐在那里,此刻万籁俱寂,脑子里像放烟花,当你顺着光圈略微低头看见我,一只蝴蝶恰好飞进了我的喉咙,相对无言,画面开始变得缓慢。
灯光熄灭陷入黑暗,是谁打开了留声机,似呢喃耳语的调子缓缓铺开,楼梯变成了平地,我看不见周围却能看见你,于是你向我走来,愈发近了,捏着裙边的手心泛起了一层薄汗,蝴蝶好像钻进了胸膛,翅膀煽动抚过心房,你邀请我跳一支圆舞,月光刚好透过琉璃窗,如同披一层惨白的薄纱,每当我想往前你便陷入阴影,只看见你的眉眼,伸出手又扑空,此刻乐曲戛然而止。
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你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似决定又似决然般叹气,你伸手我就走来,直到能闻见你身上的青檀木香,我低头等待着,夜深有些凉了,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想抬头再看你时四肢被温暖包裹,心脏从未有过的干燥妥帖,我闭上眼灵魂开始沸腾,四周开始斑驳,墙皮脱落又卷起变成一千只凤尾蝶,忽有一只落于眉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