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和他母亲太像了——美丽而愚蠢。
过于肖似那个蠢女人的眉眼,以及偶尔看向其它生物时的过于生动的目光,无不昭示着他血脉中流淌的是源自那女人的劣等的基因。
我用了十余年的时间驯服了那个女人,但我不能以同样的方法驯服他。
因为他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我会雕琢他。
他很有天赋,学得会如何在资本家的立场追逐利润,合理获得剩余价值,如何在股权金融中推波助澜,在市场竞争中牟利。
但这还不够。或者说,足够他处理集团的琐事,远不够继承我的刀。
那是一把“凶器”,我执它对毫无意义的多余的生命生杀予夺。宛如神明。
我在教费渡,如何用它,这很容易。
他脖颈上扣着的机关精巧的环收紧,短暂地阻断气管中的空气。
呼吸是本能,想必不用我教。
我看见装置另一端他手指本能地蜷曲,做了个类似抓握的动作,正好扼住手下动物的咽喉。
很好,他在练习如何在这样的处境下避免窒息——
这个动作极具美感,是强者对弱者的任意施为,又有些像在握住一柄刀。
很好,他同样学得很快。
总有一天,他会从我手中接过那把养了几十年的“刀”,接过我一生积累的资本与……权力。并在上面继续堆彻,然后从愚蠢的群居生物中脱离出来,操控一切。
他将是我的,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