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孤独像座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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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丝画

当年龄那一栏数字从22跳到23的时候,内心其实并没有多大波澜,毕竟生而为人,在这世间总要接受岁月的洗礼接受生老这个过程。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呢?除了在公交车上给小孩子让座被叫阿姨,回家看到那些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结婚生子,最令自己感触的大概是忽然发现母亲头上白头发肆意生长,脸上的皮肤变得干瘪并且纹路渐深。那种被时间附带的无力感,所有人最终都只能接受并且安于乐命。

这个假期很长,长到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人生。我大概是个没有存在感也极其无趣的人。没有美丽的外表,更别说有趣的灵魂,最大的优点就是自我认知很明确。跨年那天去电影院看《前任》,我哭得稀里哗啦,我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缅怀的前任,我只是觉得很慌,怕自己成长的速度跟不上对方。我觉得自己跟林佳太像了,而且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结婚。这种被动感,在越年长的年岁里越认知清晰。

《前任3》让我想到爸爸跟我说的那段话:人生就像爬楼梯,就算两个人再好,同一起点出发,当其中一个人爬到了20层的时候,另一个人如果还在第一层,去到第二十层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再等你,他只会和那个跟他同一楼层的人一起继续前进。那时候我很不理解,我只觉得是爸爸习惯性的说教。后来我明白,爸爸是让我不要丢掉自己价值,要自己有去掌握幸福的能力。庆山也说过:“自己渐进变好,才能相符一份珍贵的关系。不要榨取和期待自认为在爱的人。让心满溢,再给予他人。指望在情感和经济上索取和依赖对方,无有喜悦。”——愿你我共勉。

有些人是经营不来爱情的。在暧昧不清的氛围里占有欲作祟,才会蠢蠢欲动欢天喜地地宣誓主权和主动出击。那些肆意妄为,无所畏惧的年龄里,青春的那些模糊不清暧昧不明的感觉像绚烂的花开在四下无人的田野里,绚烂夺目,却又微不足道,终究是点缀。但最终有一个人会成为你的唯一,不带丝毫戏谑的出场,不带任何挑逗的陪你走过漫长的一生。

从16年那个夏天到现在经历过很多事,就好像度过了小半生。曾经我说我的梦想里有你,所以我跟你走,大江南北,人情冷暖,我都陪。然后我真的这样做了。也许没有几个人可以像我这样纯粹,毕竟大多数人在乌托邦的浪漫背后还是要计较得失权衡利弊。现在想想自己也还真的是义无反顾啊。我们的这段感情里,到底谁爱谁多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可比性。因为我们是要爱,不是要赢。

现在我们这座城市有四季,不用期待下雪天,台风到来窝在寝室屯干粮的日子开始没有几率,紫荆花盛开的岛屿从此成为回忆,就连第四路公交车也在地平线里消失不清。曾经那些熟悉的面孔很少见,关系好的老友也只能电话联系。孤独像座岛屿,根深固蒂。

突然就想套用杨澜写给吴先生《世界很大 幸亏有你》那本书里的一句话:

我们本是独立自由的个体,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就不会也不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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