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杂谈(一)

识牌

六岁那年,母亲带着我朝向村西头走去,那个炎热的夏天,老房子旁边的一家灶台旁,垒着午餐还未食完的饭菜,木制的罩上放着苍蝇贴。小时候伙伴们的眼神总是像青蛙一样,总爱盯着飞来飞去的动物,可是蚊子是一种狡猾的吸血鬼,苍蝇就不一样了,笨拙的身体还耷拉着自己的脑袋,一不小心可能就被粘的翻不了身,而也经常被我们用一次性杯子倒扣得直撞杯壁,有时候还会以此为比赛,在村口露天酒席的间隙,一群孩童的捉苍蝇大赛永远都是大人眼里的不懂事,小孩眼里的英雄。而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那天起,我喜欢静静地坐在四方的角落,看着大人们眼中的“世界”。

一百三十六张形形色色的牌,在我大字还未认识的时候,在那个瞬间早已经吸纳到我的脑海里,因为一种本身的规律,数数的能力总是在关键时候派上了重要的用途。前有张衡数星星,后有心算、穷举等数学名词,在那个几近单纯的年代,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喊亲戚,喜欢躲在母亲背后;我不喜欢去学校上学,喜欢待在家里打牌玩手工;我不喜欢写作文,喜欢做数字规律题。

那天下午,与母亲同坐在长椅上,看着四方人士均用双手翻动着桌子上的小方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瞬间叠成了桌上的堡垒,而又有两颗骰子往中间一扔,另一人瞬间抓过去又投了过去,一人起势抓起了两幢牌共四张,接着剩下三个人也依次进行,循环三回后,起始的开始跳起了山羊,剩下依次于剩下的三人,最后一张暴露的被翻开放在了起始起牌处,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张“财神”,万能的替牌王。

而各色牌总是在我眼里瞬间变得开朗,从饼状到条状以及上下结构的万字,三大类的牌,然而还有东南西北中发白,看完一圈之后,待牌场间隙,我扯着母亲的衣袖,嘟囔着妈妈我会识牌了。我还深刻地记得我母亲脸上写着困惑的表情,那种呆呆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讶异,她用手摸着我还没长长的头发,微微地笑了一下,就回过神去继续打牌了。

我心里暗想着每回合的牌,而构想着胡牌的原则,试图找着期间的规律,紧接着的一圈,静下心来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会有点突突,白在牌里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副财神?可又不是什么都能替?

一个下午在懵懂中度过,不过能够认识牌,也大概知道了胡牌的原则,将问题与我母亲交谈之后,困惑才瞬间瓦解,母亲为了验证我的言语,第二天下午便借故离开席位让我接替玩了几把,由于高度还不够高,跪在凳子上玩,两只小肉手码着牌,慢悠悠的,但说来也奇怪,似乎心无旁骛,一心潜在麻将的氛围之中,也仅仅只知道胡牌的过程,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而后一看均是新兵胡牌的叔叔阿姨总是既感到错愕,又有些急性子地便交换着我母亲的名字,而后,我便是母亲的小跟班,坐在她的腿上看着我打牌。能静下心来也许就是牌桌上带给我的初衷吧。

牌局之始,初识之于常,平呼之于心,静之以化性,成之以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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