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历来不争气,天幕刚耷拉下来,她就跟着打蔫儿,这年代竟犹如活古日落而息。睡得早,醒得自然也早。
零晨两三点,境内大部分人应是刚刚入眠,我却开启了新的一天,像似倒时差似的可悲。
棚顶出现了白天看到的天镜。
发现它是得益于近期的运动。卧床多年,四处求医,吹牛的大夫靠不住,想靠靠不会吹牛默默站在那里的运动器材。活着是个严肃的问题,为了活得像个人,咬牙一搏,将孱弱之躯交给了冰冷的铁管。
依赖器材必是要仰望天空的。
白云片片,魚鳞般大小均匀,分布均匀,像蓝色的海面上的白色浪花。
过去怎么就没发现?哦,只顾低头走路想捡钱来着?还好,天永远存在,不会老死,没人能耗过天老爷。
古有海天一色之诗句,我倒是觉得天是海的倒影,抑或是海的镜子,天镜。它定是把哪一片海浪鱼鳞似的细波映显下来了。
毕竟,那么多的海域我们不可能抬腿而及,即使去了也只能看到海潮涌上来时的层层卷浪,高度所限,不能整面的大海一览于目,但天镜可以。
每天观察云象可谓颇有一番意趣。
鳞云,彤云,卷云,墨云,棉云。。。通过天象便可巡游。白令海,威德尔海,阿拉伯海,马尔马拉海,巴伦支海。。。
平静,涨潮,咆哮,污染。。。抑或有白帆正路过海心,驶向遥远的彼岸。。。在举目之间一览地球上的大小海域,饶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