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末19世纪初,英国小说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期,女性文学虽得到了较大发展,但其作品却多以感伤派,哥特式小说的写作形式存在。如:安·拉德克里夫的小说《尤道弗的奥秘》,霍尔福德夫人的小说《初次印象》,范妮·勃尼的小说《西西莉亚》等。
在这些风行一时的叙述方式逐渐令人窒息沉闷时,展现现实行为轨迹的写作形式便变得更令读者喜闻乐见;人们在对哥特式小说中牵强附会的情节以及陈腐的场景进行嘲讽的同时,讽刺的写作手法也随之兴起。
讽刺是一种很巧妙的工具。
经常会有人认为:讽刺就是面带微笑的侮辱;其实不尽然。我们不排除使用讽刺会有更严肃的目的,但通常情况下,它更被用于表现幽默。简单地说,讽刺是把相互对立的事实摆在一起,使人开怀大笑或者会心一笑,进而通过这种对立得出一个新的事实。如果我们理解了讽刺,我们就会对人类的软弱与缺点发笑。
在进入19世纪现实主义小说高潮的准备阶段,因讽刺而备受争议的文学作品莫过于简·奥斯汀的浪漫小说了。她的文章一反“感伤派小说”与“哥特式小说”的传统,往往通过戏剧性的场面嘲讽人们的华而不实,虚伪做作,愚蠢自私,势利自负等可笑的弱点;横扫风行一时的假浪漫主义潮流。
在其后,讽刺手法便逐渐运用在女性写作中,被一些女性批判家认作一种典型的女性工具。
同样,19世纪以后在女性文学中得到较大发展的还有性欲文化。
现实主义女性作家的观念里:小说必须表现出真实的世界,人物真实的想法以及事件的真相,应该展现人们行为的轨迹。
因此,性欲作为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逐渐在女性作品中得到了不可避免的正视。
电影《成为简·奥斯汀》中勒弗罗伊与奥斯汀关于《怀特先生的自然历史》有这么一段对话:
“五月的清晨,小雨燕飞来飞去,它们在高空中嬉戏玩耍,然后一只跳到另一只身上,紧抓住不放,它忘记了飞翔,一同往下坠落,越落越深,直到雌鸟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声音充满了愉悦……这个情景在汉普郡大自然中很常见吗?”
“…”
“您的无知可以理解,因为您缺少历史?”
“礼数要求我无知!”
“礼数使您变得无知,并使您的文章局限在妇女的层面,如果您真的想要写出大师级的小说,经历是非常重要的。”
显然,这也正说明了在当时社会很多文学作品出自女子手笔或是为女子所读就会被当作低下无趣的原因。人们普遍认为女子的作品通常无法表现人类的伟大智慧,因为她们的身份地位局限了她们对人性的了解。女性写作者不得不接受欲望在人类身上引发的动机与冲突,才能创造出真正优秀伟大的作品。
毕竟,性和暴力才是潮流的引领者
而拉德克里夫《尤道弗的奥秘》的成功不正是因为其小说充满了浪漫危险惊恐与暴风雨式超越想象的情节吗。
所以,
“一切具有现代品格的经典文学作品里最出色的部分也许就是叙写人们的欲望,这欲望是那样透露了勃勃的生机,可是外界或内部却有一道道有形,无形的力量迫压它,让它得不到通畅的落实,由此引发许多叛逆,挣扎,反抗和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