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和我有同样的感受,突然有一阵忽如其来的酸楚袭击你的鼻腔,几大滴眼泪就毫无防备的的落了下来。
“楚楚,你为什么把头发剪这么短?失恋了?哈哈哈”
“ 好看,短头发显得成熟了好多,给你点赞。”
“ 说了几遍了,不让你叫剪头发还是把头发剪啦!你个死孩子 看你回家我不收拾你。”
看着社交软件上我发布的照片,下面一群人的评论,摁一下关机键,手机屏幕映出我的短发,奶茶店里放出梁咏琪当年的那首《短发》“我已剪短我的发 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 短短长长,一寸 一寸 在挣扎。 ”我扬起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眼泪。让时间倒回去年秋天。
“楚楚,走喽 一个人注意安全”
“我会的,记住了” 。
这个小假期又只剩我一个人了,开心。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喜欢孤独,又享受独。夜里,洗完澡躺上床,戴上耳机刷刷微博是最幸福的时候
“呀,这只猫真可爱,男主人更是不错哈哈哈哈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躲在被窝里一个人发出痴笑。诺,给你点赞。我喜欢这个博主很久了,名字叫五号人格。据说,五号型人格的人都特别注重隐私。他微博主页没有特别多的内容,只有几张和猫的合照。把每个微博都点赞了一遍然后准备去睡觉了。
叮! “你是XX大学的吗”微博私信消息提醒让我的手机闪光灯一直闪个不停。我揉揉眼睛,哇!竟然是五号人格给我发来的私信。瞌睡虫立马被我赶跑了。想想该怎么回消息呢 “嗯,对的。”唉,不行不行,太平淡了。“哇!你怎么知道”算了,太激动了。删除删除。最后发出“对啊,我是在这 嘻嘻”。后来,我俩一直聊了一整夜。在深夜,人都是最敏感最感性的时候。稍微提到些许的情感话题都能让人引起共鸣。他比我大十岁,曾经是一名咖啡师。在星巴克工作,那只猫不是他的。他很显小,所以我一直误以为他跟我同龄。已经到了而立的年龄却还没有一份令人珍惜的爱情。我想他和我一样,都是这个被这个城市抛弃了的流浪者,无家可归。这里的家不是房子,而是一个寄托归属感地方,它有可能是怀抱,有可能是心。
第二天,一个人到附近的商场里去,打算买点什么好吃的慰劳慰劳自己 ,没曾想他跟我发消息定则他和我在同一个商场。我呢,像少女怀春一样,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从一楼到四楼再从四楼下到一楼,终于在麦当劳里的角落里看到了他。“嗯,本人更令人着迷” 我暗自说到。他脖子里挂着一个克罗心的毛衣链,右手的中指也戴着一枚克罗心的戒指 。一身黑色元素的搭配让我以为他是一个崇拜摇滚乐放荡不羁的青年。后来我才知道他最喜欢禁欲系的林宥嘉。
那几天,全国各大院线电影正在热映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们约好一起去看。买票前偶遇学校同学情侣,我侧过身告诉他想要避免尴尬,他却突然一下子紧紧的抱住我,然后嘴巴贴近我的脸颊告诉我,“别动,如果他们过来我就亲你一下。”那股热气吹在我脸上,让我心里痒痒的。那场电影,只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但我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好漫长。我记得最清楚的两句话一是“哈喽大家好这里是主播陈末,欢迎大家收听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第二句则是猪头失去燕子后说的那句话“好好的一段爱情,怎么就成了自作多情。”这场电影确实赚足了人们的眼泪。散场后,看看表还早,他又拉着我继续看了《湄公河行动》然后我才知道,他喜欢短头发的女孩子。因为电影里有个女缉毒警是短头发,他说好漂亮,你要是短头发我就喜欢你了。终于,在快接近凌晨的时候,这部电影结束了。“啊,下雨了怎么办,没带伞”。“是啊,越来越大了”。电影院外面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等雨停。“我的车就在停车场,我们俩冲过去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拉着我的手冲出了人群,我的头上是他脱下的外套。我仿佛看到整个城市都是慢动作,穿过了两个小街道,他的手越来越紧。我的心也越来越暖,在那一夜,我们都不再是流浪者。坐进车里,我们很默契的没讲话,他用毛巾把我头发擦干,将我送到住处。路上,他告诉我,千万不能爱上他。
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的双休日,我去找他玩,他带我玩,晚上,他带我回了他家,他睡沙发我睡床。我睡不着,让手机单循蔡健雅的《停格》,翻来覆去的我最终鼓起勇气问他要了一个抱抱,他说,千万不能爱上他,随后转身走到客厅,我躺了下来,感觉到枕头湿了。好好的一段爱情,怎么就成了自作多情。天亮,我坐地铁回到学校。我躲在厕所里抽烟,一根一根的,直到从烟盒里掏不出来烟。“叮”,手机消息提醒。
“嘿,丫头,有事跟你说”因为我总叫他叔,他也顺着叫我丫头
“怎么了,叔” 也不知怎么的,总之就心一沉,不好的感觉压在心底
“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我要结婚了。对不起”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冲出宿舍门,室友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几个字像刀一样,戳进我的心里,刀刀锋利。像是使命一样,我立马去理发店里剪了短发,是那种男孩的短发。
“叔,我剪了你最爱的短发,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发完这条消息,我把对话框删除,然后告诉自己,早断早好。
这段说不清的暧昧感情一直困扰着我大半年,其实现在才明白,暧昧是一段感情当中最美好的时光。如今我的头发一点点长长,我的伤口也一点点愈合。
“我已剪短我的发 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 短短长长,一寸 一寸 在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