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抹浅香
又是一年母亲节,这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听别人说,外国的孩子每天都会给自己的母亲说一句“我爱你!”。但是换成自己,却总是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只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上了九年级,脾气越发古怪,自己也琢磨不透。越发感到与母亲的距离愈发疏远,想说话却又怕引起矛盾,交流仅仅只言片语,我已经多少天没有和母亲好好说话了。今天,借简书这个平台,有许多话我想告诉你,妈妈!
“妈妈”
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了,有几个月?还是有几年?我已经不曾喊你“妈妈”。
童年时,总是爱说一个个叠词,就像“睡觉觉”“吃饭饭”,就连小狗的名字也免不了,四岁时我养过是狗,就叫“小豆豆”。喊你“妈妈”,再正常不过了罢。
现在想来免不了有些幼稚可笑,现在再让我当面喊,一定是说不出口了。
你还记得我幼儿园时候吗?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吧,但没关系,我还记得。
我小时候体质弱,忍受不了宇星的地铺生活,你便掏尽腰包把我送进东苑实验——那里是上下铺。
当时我婶儿在宇星当教师,堂弟也在那里。离开了,孤身一人,免不了惊慌失措。
那天是新入园第一天,您骑着自行车,我就坐在后座绑的红塑料椅上。
刚开始,还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红绿灯,熟悉绿树,熟悉的健身器材……远远就看到了宇星幼儿园,正准备像往常一样下车,然后去找堂弟玩儿。
出乎意料,车子没有停下,我以为今天不用去幼儿园,正兴奋之时,转角便进入了留一个胡同,七拐八拐,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宽敞的空场,一个新的幼儿园,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把自行车停在园口,我执拗地不下车,双手紧紧地抓住车座,以至于你一个人不能把我从车座上弄下来。
见状,几个门口的接待老师走上前来,她们一起上来,抓住我们手就往外拽,我哪里依从她们?顿时鼻尖一阵酸楚,眼泪脱颖而出,我奋力地挣脱,不停地喊:“妈妈!妈妈……”
尖锐的童声就像一个个尖刺,夹杂着哭腔,甚至都似乎有些变声了吧!
我用脚勾住车座,希望为你救我来争取时间,我看见了你的眼睛,你并不开心。但是你仍然用大手开始掰我的脚。
我怎么能敌得上你们几个大人呢?说来可笑,你们仅仅只用了几秒就把我制服了。
几个老师拉扯着我,我踢着她们的腿,厮打她们的手臂。最终还是被脱进了教室。
“咣当!”那是一阵门上锁的声音。教室里是十来个小朋友,没有一个我认识的面孔。
我跑到门边,垫着脚去够门上的锁,想要把门打开逃走,奈何个子不够,只能敲打着门板,然后不停地哭喊,大声地用尖音喊着“妈妈”。
“妈妈就在对面的房子里,喝完药我带你去找妈妈!”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开始来“哄骗”我。
我就站在窗户边,透着玻璃板,盯着对面的窗户,那是园长的办公室,可以清楚地看到你坐在里面。不停地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