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被自己亲妈推上了楼。
纵然是已经琴瑟难离,当着自己一大家子人,令大小姐多年养就庄重威严大姐模样,这会儿自是有点失了颜面,又不好对自己阿妈发作,捏着易兆风的手便下力重了些。
小毛头毫无准备地上了门,毫无准备地进了她房间,又毫无准备地被她掐了一记,皱着眉头正想抱怨,她倒先甩过来好几句:“我对你不好么?我脾气不好么?我要你担待什么了?”
由不得他辩解,大小姐气呼呼坐到沙发上,“我妈刚才说我,你点头点得挺开心的哈?”
易兆风坐到她身边搂住她,她嘴巴虽硬,人还是享受这份依靠。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我要是说,无论你对我是哭是笑,是怨是恼,是温柔还是暴躁,我都甘之如饴;无论你肩负多少重任与危险,前面是苦是难,我都愿与你分担,你相信吗?”
“呸!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笑意从心底绽放,她倚在他的肩头,张开眼睛看他,那双深沉明亮的眼睛里倒是一点戏谑的意思都没有。
“你相信吗?”他继续追问着答案。
令熊双手揽住他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吻到大脑一片空白时,有人敲门。
挣扎着推开他,看一眼镜子里妆没乱,打开房门,一脸不得已的令烈站在面前。
“大姐,妈让我拿一套新睡衣给易先生。”
大小姐的脸真没处搁了,“不早了,易先生也要回去了。”回身问道,“对吧,兆风?”
百般不情愿地站起身,“啊啊,对对,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令老太万般遗憾地站在大门口留客,“兆风啊,你真的要回去?”
“是,伯母,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就是不早了嘛,那就留下来住一晚嘛!要不,我安排人给你收拾一下客房?”
“不用麻烦了,我告辞了。”
老太太转脸问令熊:“阿熊,你就不送送?”
“送什么送,又不是不认路。”大小姐快被一家子气死,翻了个白眼上楼,又还是忍不住站在自己房间窗前冲他摆摆手,目送车子离开。
又等到二十分钟后,messager 传来简讯:“平安到家。想你。”
“不信。”
“那我马上回来。”
“不要!求你了,我信。”
“那你有没有想我?”
“呸!得寸进尺。”
第二天一早,令老太宣布:“等兆风来了一起吃早餐。”于是八点准时来到令宅门口的易兆风按门铃的时候,就被令烈一把拽进屋,又一次面对一大家子人,一个喜笑颜开的令老太一大桌子丰盛的早点,和表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令大小姐。
于是,令家姐弟今天上班集体迟到。
于是,易兆风一直撑到了下午。
于是,下班前大小姐一个电话打回家:“妈咪,今晚别等我了。什么?好了您别问那么多了。好好好,周末我陪您去吃斋菜。好好好,不是我陪您,是我和他陪您,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