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这个世界的角落里都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在发生着……
或者温暖,或者迷惑,或者令人担忧……
孔子曰,一日三省吾身。
壹
临近中午,只有我一个人在站台上等候公交车。车来了,上车后我走到车厢后部稳稳当当坐下后司机启动了车子。以往坐公交,常常是乘客刚刷完交通卡,司机便迫不及待踩下油门,乘客们总是得摇摇晃晃的扶着座椅靠背往车厢里走。所以我今天有些诧异,以为司机是不是要等时间还有车子有什么问题。
下一个站,上来一位大约六十多的阿姨。阿姨走到下车门的地方站住,其实车上空座很多,司机没有发动车子,扭头提醒老人,坐下,快坐下。阿姨上了车后半部的阶梯斜了身子坐在我前排的座位上,半边屁股悬空。司机也并不开车,依然提醒阿姨,坐直,身子坐直,一会拐弯的时候把你摔着。
不知是不是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我伸手去调冷气排放口了,司机问,后面冷不冷?可能大家都感觉突兀,所以司机问第一遍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司机又问了第二遍,这时我赶紧说,不冷。司机又问,热不热?不合适的话我调下。然后坐在后面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合适。
突然就想起春天的时候,有天傍晚下了不小的雨。这座西北小城向来是很少下雨的,道路也并没有修建排水系统,所以马路边积水很宽。很多私家车飞快驶过水花溅起,站台上等车的行人躲避不及往往会被弄脏裤腿。
一会,一辆公交车缓缓开来,它慢慢减速紧挨着路沿石停靠下来,上车的人从车站上一脚便轻松跨进车厢而不必担心踩着水洼弄湿鞋子了。
一瞬间感觉心里暖暖的。
貳
去一家常去的小店吃午饭。
饭点快过了,吃饭的人不多。我一边吃一边看手机。吃到一半,抬头,店里只有我和斜对面的两个学生了。两个孩子穿着校服,是这家小店马路对面的一所省级重点中学的校服。他们背对我坐的,紧紧挨在一起。
吃饱喝足于是我闲坐着东张西望,突然就发现男孩将右手伸进女孩的衣服,在女孩后背上摸索……两人头挨头估计跟我一样在看手机,一边悄悄说着话。
男孩一直将手放在女孩衣服内层,这个季节学生们刚在短袖外面加上薄薄一层的长袖,我想他是左撇子吗?右手不要握筷子?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玩弄我的手机,我害怕被他们发现我一直看着他们,就好比我用摄影头在偷窥他们一样,我很是心虚。
两个孩子吃好准备离开,当他们转过身来时我看见两张稚气的脸,女孩有着典型的婴儿肥的圆脸蛋,白净的脸上有几颗青春痘;男孩唇上刚长出短短的胡须,说话的样子依然是很孩子式的!
看到他们想起我的中学时代了。每一个青春年少的心都是向往爱情的吧,那么美,那么纯!初中时开始有男孩给我写信,我却没有胆量应承任何一个,哪怕收到心底里喜欢的男孩的信的时候。于是他永远都不知道当年的我读到他的写在一页英语作业本上的俊朗清新的文字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 心底里很想在上下学的路上碰见了给他一个微笑,而事实是真的碰见的时候我却只能低着头红着脸装作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
如今的孩子们肆意享受着生命里最最美好的青春,他们在街头毫不避讳地手牵手,他们在公交车拥挤的人群摆动中顺势拥抱,他们在他们的世界里放肆地表达着自己……
叁
跟同事站马路边。同事说自己的驾照还没审,我笑她就是有证却不敢上路的主。而我更胆小驾照都不敢考。我笑说我不想成为可怕的女司机。要知道在这个巴掌大点的小城市里,车越来越多,很多司机的驾照不知道是怎么拿到手的,随意变道、加塞、而女司机,真的不能讲,方向感大都比男性弱。再加上行人也经常不遵守交规,随意穿马路、不走斑马线、任意闯红灯……
瞧,正说呢,一位年轻的妈妈牵着孩子在车流间S形的穿梭,看得我提心呆胆。我对同事说,你可不能这样啊!尤其带你儿子过马路一定不能这样啊!他现在小,看你不把交通规则当回事,等他长大了也不会当回事,认为这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久以前看电视,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学者说他经常看见路上车很少,却并不见行人闯红灯。说有位老者过马路时遇上红灯,他停下来等候,而实际上整个红灯期间马路上一个车都没有,但老人还是耐心地等候绿灯亮起。老人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路上虽然没有人,但是说不定路边的楼房里某个窗口正有个孩子好奇的趴在窗边探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