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忙吗?如果不忙听我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支离破碎的。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梦,也或许是我的前世,总之是一段斑驳的记忆时常闪烁脑海里。
故事的背景是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故事开始的地点是一个破乱的小镇。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记不清了。在这里,狼狈不堪的我瘸着一条伤腿寄居在一户人家养伤,付出的代价是身上唯一的一块银元。
战乱和饥荒冲刷着人性的底线,一条人命不如一袋粮食珍贵。卖儿质女是不存在的,没人愿意接受一张吃饭的嘴。无论什么年代,人总是有欲望的,那么女性最珍贵的莫过于初夜,在个小镇,一个女孩的初夜能换若干粮食。几乎每一个家庭的女孩都会出卖自己的初夜,这是女孩对家庭的一种回报,没有羞耻,没有伦理,人是要活下去的。
寄居篱下在此养伤,我只是这的一个过客,对于这些自然不会去理会。然而命运弄人偏偏让我遇上了她,她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楚,唯一记着的是她的眼睛,美丽?纯真?都不是。就是看到的第一眼,激起了我满腔的怜爱,就那一瞬间的感觉,我现在都能感受到,你能明白不?经历过外面花花世界的我,再去追求一个女孩自然不在话下。和女孩在一起嬉戏的时光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了。
结局不用多说,她终究要出卖自己的初夜。我虽能感受到她眉间忧愁,但我依旧过不去那个坎。
那天风很大,一群女孩头上插着的草摇摇晃晃,这群女孩叽叽喳喳笑笑哈哈,里面夹着略带一丝愁容的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那天我腿伤痊愈一早就离开了。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世道更乱了。
十几年的闯荡,我有了兄弟,当然偶尔会想起她。
故事就得有故事的样子对吧,像所有的故事一样我和她终究相遇了,相遇的地方是上海滩最大夜总会,她是这里最大的招牌。我认出她,她亦认出了我。她还爱我,不对,是她更爱我了,不是她说的,是她的眼神告诉我的。可是我们不会在一起了,就像十几年前,她有她的责任一样,如今,我有我的使命。
没过多久,我就出事了,地点在这家夜总会。
外寇入侵,兄弟背叛,我被包围在这家夜总会。兄弟劝我投降,我极度愤怒却无可奈何。我知道兄弟依旧是兄弟,只是信仰不同,大爱与小爱之间的抉择罢了。我知道,我的结局不过两种,信仰崩塌或者死亡。
她出现了,手里有枪。我求她:开枪,打死我。她举起枪,迟迟不肯扣动扳机,我知道,她不舍,同时她也知道我若落入敌人手中要遭受怎样的折磨。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我再求:快,不然晚了。
枪响,子弹射入眉心,钻心的痛,妈的,梦醒以后,那种疼痛依旧能感觉到。
她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支离破碎的梦,我想她,却忘记了她的模样。这是我的前世吗?我不知道,只是偶尔会梦见她。
故事结束了,很乱对吧。没关系,我只是有点想她,带着和她初见的感觉入睡,梦里希望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