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的高温,下午四点,我骑着电动车开往扯扯的学校。天气越热越躁我却越发冷静。雨婧说我身体肯定还没恢复,因为我今天的眼神很空洞。星星不见了可不就余无尽的黑暗吗。
处理了一早上的学生玩单杠被推骨折事件,我看到了一层又一层的世故。勇哥说,对啊,国家就是这样保护未成年人。我听出了已经被磨得快没棱角的忿忿不平。于是我咽下了没有事先准备且即便脱口也毫无意义的千言万语。
我记起了我也曾是未成年人。可如果保护我的方式是一路护我将我的梦想揉圆再到成年捏碎,那这种保护真得不要也罢。勇哥说,你没看新闻吗,整个深圳都取消期末考了。果真如此,我深深地同情逝者,更同情生者。教育的方向隐隐约约地被一群会告爱闹的不懂教育之人把持,我只能看到无边际的空洞。
我也记起了常被问到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当老师?你想当什么样的老师?比起老师我更想成为一名教书匠。因为热爱教育事业,所以奋不顾身满腔热血地投入,此为为师之初心。我想当一个什么样的老师?我记得我当初给自己的答案是,我想当一个我希望未来扯扯会遇到的那种老师。于今天看来,扯扯以后会不会遇到这种老师我不太清楚,但我能不能坚持下来还真是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放弃了,希望我可以体面且毫无畏惧地离开吧。一日在位,便一日不敢将“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归途荒废。
愿我能成为一个教书匠,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
2020·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