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外

“毕业快乐!”


全班举杯庆贺,包厢里酒过三巡,热闹非凡。


“今天之后,我们将奔向光明的未来,祝大家,前程似锦!”老班长借着酒兴站到了椅子上,慷慨陈词,引得全场再次人声鼎沸。


同学们互道祝贺,坐在宁苇如身旁的,是-一个平时不太熟悉的同学。


离别在即,也和她闲聊几句,“宁苇如,你拿到Offer了吗?”


“嗯,拿到了,K公司。


“K公司?这么说,你就留在本地发展了吗?


“对的!”宁苇如长发连衣裙,一直给人宜室宜家的感觉。同学心领神会,坏着笑,“那我祝你,和程昊,生活美满!干杯!


宁苇如甜蜜微笑,将杯中的椰奶满上,感谢好意。.


和程昊走过四年,早已将他写进自己的未来。幻想在有他的地方,拥有一个属于二人的家。


人生,除他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K公司属行业的中庸之流,宁苇如被录取时,本不满意,还想再多面试几家公司。


但程昊一句无心的,“挺好的,女孩子,不用太累。”暖进了苇如的心里。


“许是程昊希望自己婚后多花时间照顾家庭!”苇如心中暗自想着。


在班上早有听说,程昊的家境殷实,父母留下的资产足够他后半生无忧无虑。所以,当同学们都疲于奔走各个公司面试,程昊在父母的苦口婆心下,象征性地刷了几套行测考题。


宁苇如便乖乖听话,签下合约,大学的最后时光和程昊悠哉游哉地度过。


母亲从家中来电,询问未来的打算。


当得知苇如决心为了程昊留在城市里,忧心陡然,“芽儿,程昊家里,可知道你们的打算了?”


“都这么多年了,肯定知道了。”


“芽儿,俺听说,咱这儿的小学缺人,要不你回来试试?


“哎呀,妈!程昊又不会陪我回那小农村。”


苇如知道妈妈的担心,无非是「]楣般配之事,一辈子生活在农村的妇人,骨子里带着自卑。毕业之后,住所是首要问题。


程昊不愿和父母同住,搬到了父母早给自己准备好的房子,“苇如,你打算住哪儿呀? ”


“没想好,”苇如嘴上如是,心中期待着他能提出同住。


“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吧!那儿离你公司也不远,。


苇如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喜不自胜,暗想,“还算这呆子开窍。”


后来,听程昊和母亲说了自己的事情,家里没反对,于是,不久之后,苇如便搬进了程昊家的房子。


程家父母住在郊区的别墅,年龄大了,觉得城市拥堵。到了周末,程昊会回父母家.里住上一天半载,但从不提带她回家。


宁苇如暗示几次,二人都已毕业,下一步的事情要抓紧商量推进。


但程昊总是以自己工作未定为由,将事情敷衍而过。程昊在家里安排的一家公司干着闲工,空闲之时便复习公务员考试。


苇如听了,也不再多言,只能默默支持男友。


“公司今天想派我去分部,我拒绝了。”苇如在厨房洗菜,和程昊说着。


“拒绝了吗?为何?”


“你都快考试了,我留在这里,能照顾你呀!”


“我这么大个人,要啥照顾呀? "程昊满不在意。


“下个月就考试了,不想你分心呀!加油,一举夺冠、拔得头筹!”


这一次,程昊真的不负所望。公务员考试放榜那天,宁苇如第一次见到了“未来婆婆”。


“哎呀呀呀,宝贝儿子,你真的太棒了!”程母身材富态,一开门便搂住程昊的脖子,在脸上一通胡乱的亲。


半晌,余光瞥见站在程昊身边穿着家居服的宁苇如。


“这....是谁呀?”程母脸上,明知故问的意味,太过明显。


宁苇如心凉,程昊不是说了,已经和家里说了二人之事?


“额..... ......我朋友,借助几日。”程昊支支吾吾,挠头抓腮,最后口中跳出“朋友”二字。


朋友?宁苇如瞪大眼睛。


“哦哦,昊昊的女朋友啊! "程母立即转了态度,佯装热情着招呼宁苇如到沙发坐”下。于宁苇如而言,此时房子里的空气窒息,她脑子混乱,只觉得母子二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权当是喂了狗]


程母回家之后,宁苇如瞪着男友。


“借住?朋友? "不可置信的字眼从宁苇如口中一字一顿地说出。


程昊尴尬不已,的确,之前都是骗她的。也曾试着和家里提及二人之事,但程母每每都言辞激烈的反对。


相恋多年,他和苇如的情谊不假。但家中的态度也着实让他为难。


今日公务员放榜,本是约了家人晚上回家庆祝,谁知母亲白天就赶到城区的家里。


程昊看着女友,豆大的泪珠滚滚。他语塞,不知如何安慰。屋里气氛凝滞,突然程昊的电话响起,“喂,妈!


“不不不,不急。"“哎呀,妈,你听我说,真的不急,不要、真的! "


程昊还在着急解释,程母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要怪就怪现在的手机,音量不够隐私。


“你妈,要给你介绍相亲?”宁苇如涨红着脸,泪痕未干,新泪又来。


程昊低头,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宁苇如轻轻推搡着程昊。


程母分明看出了宁苇如的身份,如此这般着急,正是为了赶走宁苇如。


颇有城府谋略。


宁苇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如何受得了这气。


收拾好东西,当晚便要搬出程昊的家。


“苇如,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解释,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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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不气,你一直骗我,如今你妈妈是丝毫不顾我的尊严。”


说罢,-股洪荒之力,从程昊手中抢过行李箱。


程昊一时失语,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呆呆地看着出租车离开。


“四年的感情,就当是喂了狗! "


车驶出几公里,司机见她哭哭啼啼,几次开口,欲言又止。实在是看着计价表快过了起步价了,“姑娘,你打算去哪?”


宁苇如恍然大悟,暂停自顾自的悲伤,沉默片刻,“不、不知道。偌大的城市,她竟不知今晚容身何处。


实习期微薄的工资难以供她在酒店奢侈一晚,犹犹豫豫,最后小声的报出了公司的地址。


已是晚上10点,公司静悄悄、嘿咻咻。


宁苇如不由得害怕,壮着胆子开了灯。


第一次在深夜来到办公室,突然感慨。自己本以为找一-份闲职,日后相夫教子,方便照顾家庭。谁知道,落得如今这般。


心思至此,不由又委屈着,趴在桌上哭了。


[师徒一场]


“原以为是个漂亮妹子,哭花了妆,也不过如此。


睁眼醒来已是半夜,办公室的灯依然亮堂,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人。男人的黑色衬衫的衣袖挽起,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弥了眼,眼睛半闭。带着些许轻佻的看着哭肿了脸的宁苇如。


“经、经理。”宁苇如咻得从椅子.上起身。那人是宁苇如的领导,袁树。严格来说,还是公司安排给她的师父。


只是宁苇如一直是无所谓上进的样子,袁树也尚且没到好为人师的年纪,二人便默契地将一纸“师徒协议” 当作空气。


男人见了她慌张,收起玩笑的表情。


“大半夜的,待在办公室干什么?”上下打量宁苇如,又看到关着的电脑,“也不想加班。”


宁苇如的脸瞬间通红。


“没、没什么,我、我马上走。”说完,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袁树叫住她,“离家出走了?"宁苇如的脸,涨得更红。低头扣着手指,浑身不适。




见她不回答,袁树大抵猜到,轻笑一声,“走吧,办公室也不安全。




她乖巧的跟在袁树身后,战战兢兢的像个小白兔。




上了他的车,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气性不小,离家出走!呵呵呵!”袁树抽着烟,半开着窗户。




车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住,“身份证带了?




宁苇如一惊,身体收紧,贴在车门上,慌乱着摇头摆手。




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




袁树皱眉,明白了她是误会了,噗嗤一声笑,“你自己开间房,先住着,什么时候跟你男朋友和好了再回去。




说着,下车将她的行李搬下车。




自己就是囊中羞涩才委身办公室,“不不.不,我、我还是回办公室吧。谢谢您,袁总




1




夺过行李箱就要走。




袁树拉住她,瞬间明白了,“你是怕住不起?”




“啊?不...........支支吾吾,想编个谎言糊弄,却窘态毕露。




袁树生意场、情场混迹多年,这样单纯的小女孩怎能瞒得过她。




“罢了,看在师徒一场,以后有钱了还我便是。”




[跟我去江北]安顿收拾好,洗了澡,天已亮了。宁苇如累得躺在床上,身体绵软。




突然想起来,从包里翻出手机,不禁失望。




自己失踪一夜,程昊连个电话都没打。看来,自己在策划着未来,对方早已盘算着离开。




不觉得哑然神伤,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蒙上被子,立刻睡着了。




不知多久,手机铃声打扰了她的梦。“宁小姐。”




竟是程母!




苇如心头一蹙。“肯定没好事。”心中暗想。




程母约了宁苇如见面,在一个咖啡店。那日的态度,宁苇如早已看得明白,如今还要特意见面交谈,真是多此一举。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还是客客气气的礼貌赴约。




一袭乳白色连衣长裙,清秀干净。




宁苇如先到,找了位置,点了咖啡。程母姗姗来迟,也不为迟到道歉。实在是摆足了架子。




“程阿姨。”




“小宁,我看你也是明白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程母的胖手翘着兰花指,捏起咖啡杯。继续说,“程昊考上了市局的公务员,身份地位不一样了。”




果真是“有话直说"!宁苇如也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么。八九不离“门当户对”、“家境地位”之类的。




不愿再被人践踏自尊,宁苇如抢先开口,“阿姨放心,我已和程昊分手,从此不会往来。”




说罢,结了账,大步离开。




也怪自己实在愚钝。程昊迟迟不带自己见家里长辈,就应该知道有问题。




入秋,夜晚江畔风徐徐清凉。宁苇如对这座城市没有感情,哪怕四年大学生活,也只是拘于那方寸校园。




校园之外的世界,满满的,全是程昊。




“巧了”!




真是巧了,袁树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袁树好笑着,“巧了”。




“袁总!”宁苇如礼貌的打招呼。




“今天倒是打扮的漂亮!这是和男朋友合好了?




“相反,分手了。”宁苇如苦笑,江风拂乱鬓角发丝。“呵,恭喜,回归花花世界!”袁树痞笑。




宁苇如听着不舒服,但又知道是玩笑,不必当真。心情变得纠结。




这个年纪,少有能将喜怒掩藏的人。




袁树意识到,自己习惯的用成人世界的玩笑话冒犯了眼前这个象牙塔里刚出来的小姑娘,尴尬的咳嗽一声。




“那....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听说,你是为了这个男朋友才留在这个城市的。”




“您怎么知道?”宁苇如震惊。




“哈哈哈,公司里都知道。




这些天,太混乱,她还没想好自己的未.来。低头不语,看向江水沉默。




袁树又点_上一根烟,眯着眼,“跟我去江北?开辟新市场![成就]




经年过往,不觉六个春秋。




江北的气候不比南市,冬天阴冷、春夏潮湿闷热。好在虽然生活辛苦,但事业斐然,也就值得。




“业绩第一!江北新区的成绩,这几年确实显著啊!




董事长到江北分公司视察,对袁树在短短六年时间建设起来的商业规模颇为满意,赞不绝口。




“手下人努力,上头支持!”袁树谦虚的说。




“借我个人!”董事长开门]见山。




袁树早料到他此行的目的,“宁苇如,是吗?




“哈哈哈哈,袁树啊袁树,你真是个聪明人!”董事长大笑来掩饰他的尴尬。




只是袁树并不想将爱徒拱手相让。于公亦于私。




谈判室里,宁苇如气定自若的向客户介绍公司新一代的产品。有了这单生意,本季度的KPI不成问题。




这一次的新品在弥补了上一代产品的不足的基础上,在人性化的方面有了质的飞跃,研调显示用户体验的满意度相比上一代产品提升10%。”




客户连连点头,商议之后,对方经理提出,是否打折优惠。




宁苇如早就想到客户肯定会提这个要求,已经在公司原定的基础报价,上提高了两个百分点。




“没问题,一个百分点如何?外加多赠送一一个月的维保服务!”客户欣然接受,宁苇如成功签单。




恰好,这一单的全过程都在董事长的眼皮子底下。




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眼光,宁苇如的确是个人才。




“袁总,把她让给我?我带回总部好好栽培?”




袁树尴尬一笑,“我跟她商量一下,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可好?




晚上,袁树开车送宁苇如回家。




“安安下个月就回来呢?”安安是袁树和分居多年的妻子的女儿,跟着母亲去国外,暑假了才回来国内。




“是呀!不想我这个爸,反而先跟你打招呼了!”袁树佯装醋意。




宁苇如坐在副驾,脱下高跟鞋,娇媚着抬头看他,“不好嘛?当然好!




六年时间,二人不仅一起创业打下江北分公司,朝夕相处,也各生情愫。




而袁树却不能名正言顺的爱她。




袁树虽已和妻子分居多年,但因为孩子,迟迟没有办理离婚,自然给不了宁苇如身份。




所以,对于总部提出的调动,袁树深知,自己没有权利阻挡宁苇如。




“有个回总部的机会,可想考虑?袁树语调平淡,甚至,带着冷漠。苇如心中一怔,脑海茫然。




“什么意思?




“总部今天找我了,想把你调回去,我说,要征求你的意见。江北分公司是集团下属分公司中距离最远的,回到总部,意味着异地。




宁苇如沉默,半晌,“你可想我去?




来时,宁苇如,赤条条孤身一人,而今,在江北,她又有了放不下的人。




“那我,回去想想。明天回复。




[离婚]




宁苇如脱了高跟鞋,将身体摔进沙发。




劳累了一天的脑子,突然冒出了袁树在车上的问题。




11




......




.总部...她自言自语。若是六年前,她断不会有丝毫犹豫,留在江北,和袁树在一起。




而今,六年后,总部于她是一个更好的前途。至于和袁树的情愫,始于工作,相信他也可以理解。




第二天,袁树的办公室。一早上都紧闭着门。




宁苇如本想和袁树商量去留的问题。不算商量,也许,只是告知!但一早上不见袁树的人。




午休的时候,她拨通电话。




“喂! "接电话的居然是个女人。




陌生女人的声音让宁苇如心头一-蹙。




“请问,是袁树在吗?”




“树,你的电话!”对方亲昵的称呼扎进了宁苇如的心。




娇滴滴的女声,和袁树定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宁苇如心头一股酸意。


‘’苇如"袁树磁性而性感的声音。“你早_上没来公司?”




.....安安的妈妈,也一起回来了。”




袁树像是有些局促,犯了错似的。




回来做什么?办离婚手续?还是死灰复燃?




宁苇如心中满是醋意,但不知如何开口,最终一句,“我决定了,回本部!这些年,多谢栽培!”




没有身份!




因为她,没有身份!




当天下午,宁苇如联系了总部人资,斗胆越级汇报。




袁树因为妻女从国外回来,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等到他销假回来,宁苇如的调动手续已经走完了流程。




“总部要我下个月报到,麻烦找个和我交接工作的同事。”




几天不见,宁苇如言辞冷漠,亲呢全无。




袁树看着调令函,一时间哑然,“为何,走得如此决绝?”




四十岁的男人,若是深情涌起,定是全然不顾颜面。




宁苇如不自觉的感到委屈,眼睛泛起红,“你心里明白。




“你不留恋?”袁树起身,俯身靠近宁苇如。




“留恋?我有立场?”




说罢,撇过脸,不愿对视。




“那我这是为何?”说着,袁树从抽屉拿出一本离 婚证放在宁苇如面前。




宁苇如羞红了脸,无言以对。“我支持你去追求事业,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宁苇如了。我只想,给你一份安全感!”袁树双手环抱宁苇如,将她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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