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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贪玩的孩子
是从玉米地和麦垛堆里钻出来的么
脸上挂了细碎的草叶？
还是
从家乡树稍后的烟囱里爬出来的
沾了一身的泥灰？
下了几千年的雨
费掉了多少云锦
也没能把你洗净。
二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个孩子
你是比我们祖先还年长的老月亮
你浴过海的腥咸
熏过茶园的清香
听过风在芦苇与竹林中弹的曲子
你把清辉渗进白雪
追着影子在树丛穿行
现在我跟你走出巷子
你兜了一围裙的星星
投进了池塘
三
风在树稍上踮起脚尖
光在水面起舞
一点雀斑是你淡淡的清愁
千百年里你从无语
人间却已累牍连篇
肝肠寸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