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监军异乡落魄
萧国师唤雨呼风
话说亓潢失魂落魄正欲出宁城南门,忽听背后有人呼唤,回头看时,萧琨正骑一匹红马急匆赶来,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倍感亲切。亓潢勒住马缰,下马与萧琨行礼,萧琨亲切问道:“亓监军何故沦落这般模样?”
亓潢见问,带着哭腔道:“监军?我现在别说监军,连小兵都不是了。既然萧将军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了。我那表哥蔡旷已然私通遼邦,与之结盟,妄图吞并中原,与耶律家同坐天下。”
萧琨闻言,并不惊慌,反而问道:“这么机密之事,蔡旷怎么能让你知晓?”
亓潢道:“回萧将军,我那表哥本想拉拢我,与之共图鲸吞中原大业,我堂堂上国子民,应以百姓社稷为重,国存则存,岂能与奸邪之辈为伍?因此,我违逆表哥之愿,表哥一怒之下,将我革去监军之职,赶出军营。萧将军,这种不忠不义之人,不值得我辈为之卖命!”
萧琨听罢,对蔡旷所作所为甚是愤慨,于是道:“既然亓将军执意要行,还请帮忙打听一人。昔日此人遭蔡仲诬蔑,身陷囹圄,细细算来,已将近三个月,不知吉凶如何?”
亓潢问道:“此人是谁?身陷何处?”
萧琨道:“此人正是圣上钦封荡寇将军吴泽,现正于京都刑部大牢之中,还请亓将军找到此人,并且将此信交于八王爷手,萧某定感之不尽!”
亓潢知萧琨乃正义之士,光明磊落,爱民如子,颇受众将士拥戴,于是道:“萧将军说哪里话?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岂敢怠慢?吴泽将军之事,我在京都也略有耳闻。想我那姨父蔡仲,因郑皇后代吴泽求情,延迟数十日发落,蔡仲心有不甘,千方百计派杀手潜入刑部大牢,刺杀吴泽。好像数次都没得手,皆因一位神机军师未卜先知,吴泽才化险为夷。”
萧琨听罢,惊道:“竟然有这等事?看来蔡仲在京都势力不容小觑,应当早日将吴泽解救出狱,平定祸乱,扫除奸凶,解救社稷于危亡之际,拯扶黎民于水火之中。”
亓潢暗暗称赞,遂道: “萧将军放心,我此去定全力将吴泽解救出狱。只是,只是我那表哥恐怕对你与诸将不利,我这里有灵符十五道,在紧要关头可保得十五位将军周全,请萧将军谨慎收好。”
萧琨接过灵符,问道:“不知此符如何使用,还请亓将军告之。”
亓潢一拍脑门,笑道:“看我,竟忘了告知将军用法。此符名曰避水火灵符,乃恩师所赠,使用者须将此符贴于前胸肌肤之上,则水火不浸。”
萧琨闻之,大喜,遂千恩万谢,送亓潢出城不提。
再说蔡旷见亓潢真的离自己而去,反而有一丝丝失落,但更多的是阵阵的窃喜。于是,蔡旷趁夜派人将此消息送往汜关,报耶律期知之。
于子夜时分,汜关守卫士兵正欲打盹,忽听关下有人大声叫嚷。守卫士兵慌忙探头看时,见此人黑衣黑马,并不认识,于是,喝叱道:“你这人叫什么叫?惊得我差点失足,此时已是子夜,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只见黑衣人手持令牌晃了晃,道:“此乃国师大人亲赐令牌,凡有重大事情,任何时辰持令牌皆可入关密会。”
小兵一看令牌货真价实,忙开关放黑衣人进来。黑衣拍马,径直往萧震锡营帐而来。须臾,到得萧震锡帐前,只见帐内仍亮着油灯。恰于此时,帐内传来萧震锡的声音:“我早已知晓你将于此时到来,恭候多时!快快有请!”
黑衣人大惊,于是进得帐内,见礼毕,遂将蔡旷书信递于萧震锡。萧震锡看罢书信,不禁大喜,遂遣人速速将耶律期请入帐来。稍倾,耶律期入得帐内,萧琨书信递于其手,耶律期看罢,亦惊喜万分,问道:“蔡旷已将其营中异士驱离,不知国师将于何日起兵攻打宁城?”
萧震锡道:“前日皆因蔡旷表弟身藏异术,连破我阴兵与兽阵,今障碍已除,将是我大显身手之时。待众将士休整九日,十日头上,便是攻破宁城之时。”
耶律期闻之,疑道:“国师为何要等到十日呢?明日不行吗?”
萧震锡神秘兮兮地,凑到耶律期耳前,叽咕了几句。耶律期听罢,连声夸赞,妙,妙,妙。于是,开战之日商议已毕,萧震锡亦回书信一封于蔡旷,遂与耶律期俱各休息不提。
翌日,萧震锡则遣人堆土的堆土,搭架的搭架,忙的不亦乐乎。整整摆弄了九天,建起八卦台一座,高九丈九尺九寸九分,分三层,下层宽五丈五尺五寸五分,分八角,隶属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方位。中层宽三丈五尺五寸五分,分五角,隶属金木水火土五行。上层宽一丈五尺五寸五分,分三角,隶属天地人三才。上中下三层各角分立一人,下层八人分持白赤紫碧绿白白黑八色旗帜,中层五人分持青黄赤白黑五色旗帜,上层三人分持黑黄白三色旗帜。第十日正午时分,只见萧震锡披发仗剑,身穿八卦衣,立于高台正中两仪之上,口中念念有词,踏罡步斗,剑尖时而指东,时而向西,忽而劈空,忽而削地。约莫半盏茶功夫,骤然间狂风大作,阴云密布,那些阴云似乎长着眼睛一般,俱向宁城上空靠陇,雷鸣伴随着闪电,瞬息间,好似泻洪一般,暴雨铺天盖地砸向宁城。
萧震锡见状,狂笑三声道:“哈哈哈,十载苦修,皇天不负,骇浪惊滔,席卷中土。夺天地之造化,斗转星移;控阴阳之消长,呼风唤雨。我萧震锡终于做到了!”
再说萧琨与众将于宁城中,因蔡旷之故,一直没有继续北征之打算,苦涯九日,竟然涯到了一场狂风暴雨。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