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在重庆。
当时,就职的公司为了拓展西南的业务,打算在重庆筹建一个分公司。老板问我有没兴趣过去负责,当然,并做了一堆许诺,什么待遇了,补贴了,并答应只要分公司业务运转正常,估计不会超过两年,我就可以调回总部了,当然,职务会有晋升。考虑了两天,我答应了下来。
当然不是被老板的话术打动了,这种东西连初入职场的菜鸟都不会信,更何况我们这些已经算是接近“老油条”的滑头了。我答应去是因为一些心里莫名其妙的东西。就是突然想过一阵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甚至有点放浪形骸的生活,毕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和环境下,比较容易“浪”得起来。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结婚2,3年了。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忙忙碌碌。我和妻子都属于那种相对比较淡漠,闲适的人,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和约束,全凭自觉。我们之间不要说吵架,连红个脸都很少见。这对两个30岁都不到的人来说,似乎有点过于老成了,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当我以事业发展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她一如既往地默认了我的选择。
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3年在重庆的生活,一般也就每个月回北京一次,每次待个两三天,探亲休假兼开会。
在重庆的第一年,确实很忙,我的时间也的确向我给老板承诺的那样,都花在单位的事物和业务上的大量应酬上。将近半年,除了刚来的时候去过一次重庆著名的朝天门码头看了看江景外,印象中我就没去过第二次,更不要说其他的什么著名地方了。大半年忙下来,公司的管理和运营基本上已经上了轨道,客户也积累了一些稳定的关系,也拿到了一些必要的中小型订单,老板和我都比较满意,我整个人也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我的那颗原本就一直准备着“放荡”的心,随着工作压力的缓解,逐渐复苏了。而且,重庆这个城市的气氛还特别符合我当时的状态,真是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重庆,自古以来就是长江上的大码头,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形形色色,无奇不有,再加上川渝地区浓郁的“袍哥文化”传统,使得重庆这个城市的市井生活独具一格,怎么说呢,就是很“江湖”。
在重庆,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讲“义气”,一般人的性格多是简单,直率,间或夹杂些许狡黠的成分,总之,很有人情味。生意场上也是这样,我的很多客户刚开始都很不习惯我的那种在京城写字楼里多年训练出来的所谓职业做派,用他们的话说,看着就难受,跟这样的人谈生意“不巴适”,重庆土话,不牢靠,不舒服的意思。这是后来熟悉了以后他们揶揄我的时候说的。
我打小就是城乡结合部长大的,可能骨子里也很“江湖”,所以,适应了一阵以后,很快就和周围环境打成了一片,除了不会说标准的重庆话,大半年后我和一般重庆人在外在行为上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了。甚至连办公室的口头禅也不知不觉的变成了“格老子”,“龟儿子”之类,经常惹得同事们哄堂大笑。
重庆的这种“江湖”,不光体现在男人身上,甚至重庆的女人们有时候还更“江湖”一些。经常可以在重庆的大街小巷,饭馆酒肆里看到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甚至破口大骂的女人。尽管初看起来,重庆的一些女人们,尤其是年轻姑娘行为举止有时候异常粗鄙,甚至不堪,但她们如果要真对哪个男人好起来,那可是死心塌地的好,好得你能直呼“受不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全民向钱看的商业浪潮对重庆女人的影响有多大,是不是也把她们大都改造成了精致,精于算计的新时代女性。但愿还有一些“历史遗产”能被保存下来。相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热辣,直率,豪爽,偶尔也不失温柔的重庆女人。她们曾经带给我那么多的美好时刻,有时候,被他们骂都是一种享受。
还有一个似乎是重庆独有的文化现象,这个我在其它国内任何地方都没见过。那就是重庆人,尤其是女人所持有的特别开放的对两性关系的态度。男人们,生意上的朋友互相邀约着去夜店,去洗浴中心恐怕在中国哪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重庆不一样的地方是这些事情基本上是可以公开谈论的,我的那些重庆朋友经常就是当着我们面给老婆打电话说去哪里玩,回来晚或者可能就不回去了。更令人惊异的是,不光男人这样,甚至连女人们在外面找个相好的都可以成为周围人众所周知的事,而且大家也不觉得这有多么地不可接受,包括她老公也是如此。我就在酒桌上亲耳不止一次地听到过当老公的谈论自己老婆的情人。我想,就算世界上素以浪漫著称的意大利人也不过如此吧!总之,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好了,铺垫完了,我可以开始讲以我为主角的故事了。虽然铺垫长了一点,但如果你愿意继续看,会发现还是很有必要的。
2008年的五月,我来重庆已经快1年了。过年回来,我的心情特别好,因为诸事顺利,工作上已经没什么压力了,在看得见的时间内几乎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年后的几个月,大致可以用胡吃海塞,花天酒地,甚至荒淫放荡来形容我的生活,没办法,这是我工作内容的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当然,我也算得上满心欢喜,因为我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过上了“放荡不羁”的生活。当时,我的人生梦想不过如此而已。
一天,我和客户约好了去他们工厂谈事情。见了面,还没寒暄两句,他突然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他满怀歉意地对我说,要不这样,你好像还没参观过我们厂子,我找个人带你四处参观参观,找个美女,你时间就好打发了。说着,他打了个电话,呜哩哇啦地说了几句,嘱咐我稍等,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没几分钟,进来一个约莫30岁左右的女士,个子不高,一米六不到的样子,穿着工装,不太能看得出身材。圆脸庞,戴着副窄边眼镜,皮肤白净,一头乌黑的秀发非常宽松地在脑后挽了个结,人算不上漂亮,但是看着很文静,很舒服。总之,和我此前大多接触的重庆女人不太一样,这个女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特别安静,甚至可以用静谧来形容的气质,这种静谧被外表和言谈中的柔顺,和些许木讷的东西恰当好处的包裹起来了。
这就是我和小夏的第一次会面。对了,她让我叫她小夏,其实后来知道她还比我大2岁,但也就一直这么叫下来了。就这样,将近两个小时里,她带着我参观了他们的几个主要车间和流水线,整车,底盘,安装,检测等等。她确实是个安静羞涩的人,我不开口询问她不会主动跟我说话。其实我也没啥过多的问题,我们是给整车厂做软件服务的,也参观过不少工厂了,厂子里基本上大同小异,一个外行也提不出什么太具体的问题来。本来呢,出于职业习惯,我很想问些厂子里人事方面的事,但这种问题也要看人,直觉上问小夏不太合适。当然,也简单地做了互相介绍,我告诉了她我是哪个公司的,做什么的,我也知道了她是厂里辅料仓库的品质管理员。我们的参观到收到客户给我电话说他忙完了,在办公室等我的信息后才结束。后来,我问小夏,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她说也没啥特别的,就觉得我这个人挺好,尊重人,也算阳光,但总有点说不清楚的,怪怪的感觉,也许就是这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才让我们有了以后的事情。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也许还更为具体一些,当然,也许小夏她根本就不愿意跟我说清楚。我的感觉就是她安静的背后肯定还有另外一种东西。
总之,我当时的想法是,如果还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我就决定采取一些行动,最少也得试探一下吧。
机会来得很快。这次拜访后没几个礼拜,我就又去了她们厂子。事情早上没谈完,下午还得谈,中午,我们在他们食堂吃饭。企业里不像写字楼,没那么讲究,或者说麻烦,会给你安排什么特殊的宴请,人家厂长都是在大食堂和普通职工一样排队打饭的。我们几个拿了饭票,领了餐盘,就去取餐口排队。那时候还没智能手机,人们还没养成全体低头刷手机的习惯。我站在队伍里无聊的左右张望,突然就眼前一亮,我看到小夏就站在我旁边队伍的不远处。她也几乎同时看见了我,我那时真有被雷劈了的感觉,成百上千人一起就餐的大食堂啊,大家都知道我们中国人的特点,尽管工人阶级会比一群乌合之众素质要高出不少,但还是吵得厉害,再加上锅碗瓢盆的声音,不凑近了根本不知道对方再说啥,我唯一见过安静的用餐场景还真是人家日企里的大食堂。用针掉地下都能听见来形容那是有点过分了,但确实安静,因为吃饭的时候就没人说话。话说我赶忙定住心神,假装镇静地微笑着给她示意,还喊了一声你好,估计她只能看见我嘴动,听不到我说啥。她也微笑着示意我。
我的队先到,我打完了饭就大方地走到她身边等她。听她给旁边的同伴介绍说是一个朋友。等她打好饭,我们就自然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吃饭,她的闺蜜们当然都已经知趣的走开了。也没说啥话,实在是太吵了,安静地一起吃完中饭就道别了。但是我要到了她的手机号,对于一个业务人员,这属于人际关系里里程碑式的突破。销售这个行当里,关系的判断是非常具体的,最基础的就是你有没有工作对象的直接联系方式。刚入行的小同事经常被我骂的狗血淋头,连个手机号你都没有,客户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
有了手机号,通过手机又有了qq号,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过了不到半个月,我就打电话约她吃饭。其实我本来想一个礼拜就联系的,但是害怕显得太心急了不好,有损形象。其实我根本就没啥形象,小夏说我跟她要手机号的时候她就基本预见到了要发生什么事,对于一个成熟女人来说,这根本不用过脑子。给我手机号,就是表明了态度,至少是大部分的态度。我请客,她定地方,我们后来是在沙坪坝老街上的一个小馆子里吃的饭,她说这是真正的重庆特色,我就记得一个炒鸡杂的菜好像还不错,其它的没印象了。我的心思都在人身上,那还能记得住菜啊。
那天小夏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黄,只记得那种黄色毛毛的,不太发亮的感觉,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确实挺好看。眼镜没戴,头发也是随意的散披在肩上,远看还真有点女学生的架势。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互相说了自己的情况。她是江津人,那时候江津还是县级市,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大重庆的直辖区了。初中毕业考到重庆长安技校学物料管理,后来就进了长安集团下属的一家合资企业,一直干到现在。几年前和前夫离了婚,现在自己带一个5岁的小女孩。我记得当我告诉她我已婚的时候,她还很不相信,她说我给人的感觉,至少给她是很不务实的,无从把握的感觉,没有成家男人的那种踏实感。我记得当时我还自我解嘲地说,那是因为你比我大两岁啊。可后来我的各种不靠谱的经历确实证明了小夏这种直觉是完全靠谱的。我们就这样喝着酒,聊着天,道别。
我要送她回家,她说,没必要。重庆女人简单,坦率的天性不经意间就坦露出来了。
我和小夏之间已经像老朋友了,也不多说话,我们都不是多话的人其实。只是偶尔发个短信,或者晚上在qq上调侃几句。
当我再次请小夏吃饭的时候,还请她把女儿也带上,我不介意的。她直接拒绝了,她请我直接去她家,她做好了饭等我。说实话,我是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了,去家里代表着一种接纳,对一个单身女人来说,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不是容易的事。我心里当然是高兴的,这不就是我的目的么。按照一般套路,我买了酒,一束鲜花,本来也想给孩子带点礼物,可我实在不知道该买啥,就作罢了。
她住在洋河花园,一个老的商品楼小区里,离婚后判给了她,那个时候的婚姻法条例好像特别注意保护母婴。一开门看到我拎着的红酒和鲜花,她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说你还真能整哟蛾子,是美剧看多了还是脑壳被驴踢了,并警告我下不为例,我诺诺的应承着,我也觉得确实有点古怪。不过,看得出来,小夏还是挺高兴的,后来她告诉我,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给他送花,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以后就再也没买过花了,因为,这也不是我的本性。
房子不大,老式的那种很局促的格局。两间房屋加上一个过道,就是一般能用来当小餐厅的那种过道。小是小了点,但对母女二人,那是绰绰有余了。就和小夏人一样,房子被收拾的清爽,干净,又不失温暖的家的色彩。小丫头比她妈活跃多了,很快就和我混熟了,叔叔长叔叔短的叫上了。你别说,我是个很受孩子喜欢的人,一般很少有孩子会拒绝我的主动或者被动的试探。就像小夏说我的,我也许本身就是个大孩子。
吃完了饭,我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她的拼图,小夏在洗锅刷碗,收拾家务,收拾完了看她的肥皂剧,时不时地过来瞅我们一眼。9点刚过,小丫头就吵着要睡觉了,他妈把她拉进浴室,给她洗脸刷牙,我就在大房间的沙发上座着看电视里的新闻。一会的功夫那边就没动静了,孩子很快就睡着了。
小夏走进来,看了我一眼,问“你还走吗?”我没吱声,摇了摇头,这还用问吗?我心里想,没敢说。她又加了一句,“不走,你先洗澡吧”。我其实不爱洗澡,再说,早上洗过了,今天又没出汗,但迫于无奈恐怕还得再冲一遍。冲完澡,没衣服可换,我就裹着个浴巾躺在沙发上。小夏靠在我身边,不说话,我们俩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
说起来真是奇怪得很,按理说也是第一次亲密的身体接触,可我们俩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没有那么强烈突然的欲望。我后来问过小夏,她也是同样的感觉。我们刚开始也就是摸摸头发,互相掐一把,推搡一下而已,甚至好一阵子我身体上都没有啥反应,害的我还担心了一阵子,这要硬不起来可就老丢人了,不会是这阵子外面的胡闹把身体淘的有点虚了吧,没敢说。睡衣下面的小夏可不像初见她时那种单薄的感觉,有些地方肌肉的瓷实程度比我一个男人厉害。
到了睡觉的点,她把我推到床上,关了大灯,就开着小台灯。背对着我脱光了衣服,躺在我身边,然后把我的手轻轻地按在她温暖的小腹上。此前,除了妓女,所有我与之有过一夜之欢的女人,衣服,至少内衣都需要我来脱,这种经历对当时的我很新奇。也好像直到这个时候,我的性欲才被点燃。我们后来很多次的做爱都是第一次的复制和翻版,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是紧紧搂抱着冲刺,时间也很短,几分钟而已,但酣畅痛快。高潮过后,我们相拥着很快就能进入梦乡。在我那个年龄,一般和不太熟悉的女人做爱,我可能一晚上能来个两三次,但和小夏,就只能一次,因为一次后我就完全睡着了。这是我迄今为止经历过的最舒服,最美好的做爱,因为我几乎没任何负担,而且一般10分钟内就能睡着。
我和小夏就这样好上了。几乎没有人知道,此后的两年里,我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她家里两三次,有时候还多一点,我似乎成了那个家的男主人。连小燕子都开始问我能不能喊我爸爸了,燕子是孩子的小名,她这么问的时候,我几乎都块抑制不住的背过身去抹眼泪了。但是不行,我无法决断,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你了解这个女人吗?说实话,我的感觉是我对小夏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她神秘。她从来不跟我提起她和前夫之间的事,一般的女人绝不可能是这样,都恨不得把她前夫数落到骨髓里。我想,总有一天,也希望有这一天她会说说自己的过往,当然,不是我,是她真正认为值得托付的人。每每想到这一点,实话说,我心里是不太好受的,起码,那个时候的我很可能真的在她的眼里还是个大孩子,或者是个还算可爱的伴侣,但绝不是爱人,也算不上男人。
除了坚强,小夏是个非常细心的女人。她提醒我又去办了一个手机卡,我们的联系基本上都是单线的,她是怕可能的一不小心给我妻子和她自己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能是我和妻子之间本来就比较自由的关系,再加上那两年她也特别忙,都说女人这方面的第六感特别强,可我妻子就是一点察觉都没有。有一次我故意问小夏,“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吗?”她瞪了我一眼说,“你活该”。
经济上小夏并不宽裕,一个月三千出头的工资应付家里的开支也就是勉强够用而已。我那几年手头进出的项目比较多,还算宽裕,还有个自己的小金库。我记得07年底,我给她拿了几万块钱过去,我以为这么熟了无所谓吧,就当是朋友也能收吧。没想到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二话没说,收起钱就滚蛋了。后来就是不时地给家里和孩子买点东西。有一回,在专柜上特意给她买了几瓶高档的化妆品,我也不懂,让懂行的女同事帮着买的,花了几千块钱。拿过去本来想献个殷勤,结果被臭骂一顿,此后我也就彻底消停了,再也和她没提过关于钱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她个人的敏感呢,还是重庆女人普遍的一种认知。她们好像花老公的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外边的其他男人就另当别论了,你越过了这条线搞不好就会被认为是一种侮辱了。其实,重庆女人不是不爱钱,她们为了钱有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和小夏一次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她说起过一件事情,就是她周围的姐妹们好几个经常在周末去舞厅陪舞赚钱,重庆的舞厅,这我太熟了,一段时间常去,那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待的地方。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大家并不太在意。小夏说早几年她都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孩子那时太小了,没人带,就忍下来了。听着她平淡地说着这些话,我几乎都掩饰不住我的惊骇,这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09年年初,我回北京的日子临近了。这个小夏一直都知道。告别的晚饭吃得和平常一样平淡,唯一一个哭着去睡觉的人是刚上了小学的小燕子。我们俩吃饭,看电视,洗澡,做爱,程序都一样,唯一变化的是几乎整夜未眠,但也没说几句话。早上我很早就起来离开了,我害怕看见孩子哭,小夏送我到门口,在我记忆里好像是我们相识以来唯一一次,互道保重。
后来,我们偶尔会在qq里说两句闲话。有一次,我问她,如果我当时离了婚,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她不回答,后来被我逼问的急了,她说,不会,我问为什么?她说,“我心里面一直都觉得你不是属于我的”。我对这个答案非常费解,但它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
再后来,当我又想和她说话时,却发现我已经被删除了。我当然能联系上她,但还有这么做的必要吗?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爱情。但不管怎样,我偶尔还能想起小夏。重庆,带不走的只有她。